她的小脚丫子,将她们塞进了被子里,嘉意咬着下唇,在抽噎着,哽咽着,靳慕萧想要伸手去抱她,却在半空中,生生顿住了手臂,缓缓收了回来。
起身,背着上的人,身影遮挡去一片阳光,声音倦哑,带着疲倦,“宋嘉意,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
实际上,那晚她跑掉以后,他第二天就到了阿尔卑斯山下,压抑着那颗担心,又忍不住追回去的心,在阿尔卑斯山待了将近五天,这五天里,她打电话给他,他通通不接,将手机关掉,为的,就是希望他的小女孩儿能来找他,但凡她有一丁点儿的爱他,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而事实证明,他的小女孩儿,倘使他不去主动,她真的也不会主动。
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第七天早晨,他终于克制不住浑身的思念,隐忍的情绪,再也无法隐忍,连夜赶回了国内,打她的手机,关机,或许是为了报复他也说不定,他的小女孩儿,多任性啊,被他寵的,无法无天。
他理解,他回了海滨,而他的小女孩儿没有回属于他们的家,他派了人找,才终于知道她回了学校,快马加鞭的赶到宿舍门口,等她。
结果呢,她和宋陆北在情~人小道里亲密的拥吻。
“宋嘉意,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底线可以一直为你无限制的降低?”
他慢慢转身,目光灼灼审视着苍白的小人儿。
她咬着唇,一直不说话,对他的话,仿佛充耳不闻。
靳慕萧无可奈何的揉~捻着眉心,耐着性子,又问:“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我们的孩子究竟怎么了?”
她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红着眼,苏碧对她所说的一切,她还清晰的记得,原来他爱的,从来就不是她,他一直都在骗她,骗她爱上他,骗她给他生孩子,他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她纤弱的睫毛,微微一颤,眸底含笑,“打掉了。”
睫毛垂下,掩饰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靳慕萧的长指,按着太阳穴,在病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忽地伸脚,一脚踢翻了一边的小柜子,柜子一片碎,上面的水杯,砸到地上,碎裂成了渣子。
嘉意将自己抱的更紧,颤颤发抖,靳慕萧揪着她的后脖颈,将她带进自己怀里,声音残忍,冷若冰霜:“宋嘉意,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耐心一直用不完?给我听好,我寵着你的时候,没人敢动你,我要动你,没人敢护你!”
他将她的身子,恶狠狠的丢在了上,大步走到门口,又微微侧身,一派优雅尊贵,仿佛在施舍:“你非要这样,那我就成全你!”
门,被重重甩上,上的小女孩儿,呜呜的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的手指,揪着被子,紧紧的,几乎要将那被子捏碎。
靳慕萧靠在迈巴~赫座位里,闭上黑眸,重重呼出一口气,徐子行担忧的问:“二少,太太怎么样了?”
靳慕萧缓缓睁开了眸子,目光深沉,一声不发。
徐子行默默的,闭上了嘴巴,不再问。
靳慕萧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医院看护人员送饭菜过来,瞧见上一顿中午送的饭菜,居然一口也没动,到了晚上送过来,这个小姑娘也不打算吃的样子,一直僵持着一个动作,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个小小的刺猬,防备着所有人。
十九岁的女孩儿,受了伤,就会留到疤。
看护人员也看不下去了,劝说道:“小姑娘,你好歹吃点吧?你的家人呢?怎么没来照顾你?”
看护人员并不知道,这间vip病房里,住着的是榕城赫赫有名的靳二少的小妻子。
嘉意的目光空洞失神,仿佛灵魂都被抽空,嘴里轻声喃喃着:“他不要我了……不要了……”
小女孩儿的手臂,抱的更紧,小脚趾,一个个的蜷缩着。
“谁不要你了?你长的这么漂亮可爱,哪家的父母不要你?”
看护人员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妈,平时就爱多管闲事,爱谈八卦,好打抱不平,一见这个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病房里,就忍不住打听。
嘉意一直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不乖,是我把孩子弄掉了,所以他不要乖乖了……”
她的言语错乱,看护人员吓了一跳,“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呀?”
难不成是个疯子?那就可惜了,这么小,这么漂亮可爱,就是精神不正常了,也该有家人来看啊。
嘉意被吓得很怕很怕,将小脸埋在了角落里,低声呜咽着,“求你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小女孩儿的眼泪掉了出来,看护大妈只好罢休,不惹小姑娘哭了,“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啊。记得吃饭知道吗?”
嘉意匆匆的点头。
……
靳慕萧回了海滨,*未眠,站在落地窗前抽了*的烟,叫徐子行去调查嘉意做人~流的医院和时间,查到了以后立即汇报给他。
到了下半夜,他周身已经落了一地的灰色烟圈,徐子行的电话打过来。
“二少,太太没有做人~流,太太是在榕大旁边的一家咖啡厅被人推下了楼梯,导致了流~产。”
靳慕萧握住手机的手,颤抖的厉害。
“查清楚,究竟是谁。”
小女孩儿那么恨的望着他,还吝啬的不解释,其中一定有原因,如果谢明知没有说出当年的那些事,那一定就是苏碧搞得鬼。
乖乖,他的乖乖。
他拿了车钥匙,披着月色,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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