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他红着眼眶笑道:“我会的。”
他会小心地把她揣进心底,好好活着,带着她的那一份。
......
警笛声响彻金街,行人也大抵知道,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已过了凌晨十二点,新的一天。
夜里仍旧泛着凉意,她紧了紧身上温热的外套,只伸出一只手让身边的医生处理伤口,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身边被陆警官训斥的男人。
周围乱糟糟的,警察都在收尾,不断地有人从救护车旁边经过,但温时宁就是觉得这里安静的可怕。
她的监护人在千钧一发之际,直接抢了警察的配枪抵在了人家的脑袋上。
想想都刺激,想想.....温时宁都觉得,自己大抵是要完蛋了。
陆警官倒是很生气地在训人,但对面的男人一脸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上的怀表,丝毫不在意。
等人家停了一下,便抬头淡淡问道:“说完了吗?”
温时宁都替陆警官感到无奈,所以当事人直接掉头走了。
他低头捉住温时宁偷看的目光,将怀表的盖子合上塞进裤兜,便抱臂堵在她面前一言不发,等着医生把她的伤口处理完。
温时宁懊悔地低着头,想着有什么理由混过去。
她死也想不到,今天发生的事,他会在现场,真是见了鬼了。
旁边的女医生绑好绷带,直起身子:“伤口有些深,缝了七针,注意不要碰水,明天再来医院换药检查一下情况。”说罢挥挥手,示意可以离开。
温时宁捧着手臂从救护车上下来,身上披着的黑色风衣便顺着站直渐渐裹住全身,只露出一截小腿。
她有些忐忑地站在他面前,仰头尴尬地笑笑:“这么晚了,我们回家休息吧。”
男人低着头看了眼她谄媚的表情,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温时宁抿紧唇,紧紧跟在他身后。
因为外套给了她,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走动间,可以看见有力宽阔的肩膀和线条漂亮的腰线,一双大长腿明明踏着稳定有力又不太快的步伐,但天生的差距就让温时宁跟的很辛苦。
她喘着气,忍不住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前面的男人蓦地停下。
温时宁又攥紧了些,低着头小声说道:“你走太快了。”
易禾煦回头看向她包着纱布的右手,终于忍不住直接拉住她的左手手腕,揽着她的肩膀,一把将人推至巷子的角落墙壁。
他堵在她身前,左手小臂撑着墙,身子弯下来直直地和温时宁对视,察觉到她的挣扎,他伸手揽着她的腰固定住,不耐烦地低低说了句:“给我站好。”
温时宁条件反射地贴紧墙壁,不敢再动,心里一咯噔往下沉,只觉得要完。
易禾煦瞧见她眼神飘忽,明显在走神想办法,不禁冷冷笑道:“编好解释的理由了吗?”
“还没我......”温时宁顺着他的话开口,顿时一闭嘴,欲哭无泪。
他收回说这小奶猫聪明的话,简直蠢到不行,蠢到哭。
眼前的小孩低着头不肯抬起来,耳尖在一点点的冒红,易禾煦收回揽着她的腰的手,转而抬起她的下巴,蓦地就看见了她满脸通红的样子,眼眶还泛着红圈,看起来可怜地不得了。
易禾煦的视线一顿,眼底的情绪顿时深邃地看不见底,许久,他的大拇指磨了磨她的下巴,语气喑哑,却吓唬人:“别以为装可怜就可以混过去。”
温时宁满脑子都在想着对策,丝毫没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么近,听见他语气里的松动,她顿时蹭鼻子上脸,义正言辞地开口:“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我发誓。”生怕对方不相信,还举起左手中间的三个指头,补充说道。
“发誓?”他笑了:“你别忘记前不久还撒谎骗了我。”
这人怎么这么难搞?
温时宁抓狂,干脆破罐破摔:“那你到底想怎样?”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他是她监护人的份儿上,她才不管他。
想怎样?
易禾煦眯起眼,看着怀里的小奶猫抓狂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姿态,缓缓弯着唇角笑起来。
当然是再吓唬一下,让她知道错,再也不敢惹事儿。
易禾煦凑得更加近了,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交融,她甚至只要一抬眼皮,就会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温时宁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直接吻上了对方。
“你....你....易禾煦...你离远些。”她颤着声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易禾煦停住往前凑的动作,嘴角的笑容越发大了。
偏头接近她红通通的耳朵,易禾煦看着她红的好似要滴下血的耳垂,目光一凝,缓缓的,慢慢的,越来越近。
近在咫尺,易禾煦想,他该停了,作为监护人的身份,的确不该再近了。
下一秒,他阖上眼,直接上前,轻轻的,用温热的唇,亲了一下。
那是从晚上看见她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就莫名升起的冲动。
他向来随心所欲,想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压抑,监护人又怎样呢?一层身份而已。
易禾煦就是想知道,满足了冲动之后,他对这小奶猫还剩下什么。
他贴着她的耳朵,翘起嘴角笑道:“你再敢惹事,我就把你锁房子里看管起来,听明白了吗?”
易禾煦回来本是为了和这小孩撇清关系,但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
他的另一层身份本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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