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苗夫人眼一横,看向老太太道:“怪道今日太后说话颠三倒四,原来是糊涂了。陈荣越一没有休妻,二没有废我封号。我是他的原配妻子,是他的皇后。离宫也是他准许的,跟着女儿一起住也是天经地义的。反而倒是这个灵堂,怎么一个妾室倒跪在了我这个原配的位子上了?难道皇家就不要讲规矩了?”
说完又冷眼看了一眼刘氏道:“你的那些罪状,既然读了,也就不能让你自裁了,万一要是按照律法,需要鱼鳞剐,你这样随便一死,岂不是判罚不公?这些事我管不了。不过如今既然你是陈荣越的妾室,少不得归我管,你给我跪后面来。青兰拉着陈智,让他也跪跪好!”
等两人都跪好了,苗夫人对着众人说:“你们要称她将军也好,公主也罢!她已经在来京的路上。关于她爹的死和这两位做的事情,据说也查了个清楚。你们也不要在灵堂上刀光剑影。万事有她来了再说。老太太您说呢?等您那孙女过来,她说个丁是丁卯是卯的,行不?”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金先生行礼道:“枪放下,在场的官员,这几日就留在宫中为陛下守灵!娘娘以为如何?”
苗夫人点了点头,对着青兰说道:“老太太年岁大了,在这里看到荣越的灵位难免伤悲过度,你们扶着她进去吧!”
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的老太太,看着那些文武官员已经缩地像是一只只兔子,指是气得说道:“天理昭昭……”还没说完就被请了进去。
“陈荣越啊!你个糊涂鬼啊!我十八岁嫁给你,你那时是多好一个人啊……”苗夫人开始边捶着地边哭,开始细数陈荣越当初的好,说话好的,又开始骂他的不好,说他宠幸刘氏,细数脑子糊涂,任由刘氏伐害子嗣,一个一个故事很是完整,从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经过和结果,都说得一清二楚,哭着说着,就说到了最后一个赵嫔,她拉起后边一个穿着宽袍的女子道:“你看看这个赵嫔,如果不是我给你弄到宫外,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早就该没了。”
刘氏脸色越来越惨白,陈智离开蒲团过来推搡苗夫人说道:“你是坏女人,你诬陷我母后!”自从陈智册封成了太子,刘氏以为自己这个太后是铁板上钉钉了,在宫里就让这个孩子称呼她为母后,可谁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说好的陈慧的半数部属已经投靠过来,说好的陈慧不是已经痴呆了吗?她侧头阴狠地看向李承恩。
李承恩正在苦苦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错,此刻恍然道:“我中计了!我中计了!陈慧好毒啊!众位想要活命,今日就拼死一战,还有一条活路!”他看向黄永彦的父亲,黄坤。
“御林军,给我捉拿叛贼!”这一场原本应该等陈慧夫妇来京,祭拜的时候演的戏,这个时候提前了。御林军尽数已经换成了黄坤的手下,算是李承恩唯一一张丝毫不沾染陈慧气息的干净的牌了。
“儿郎们!想想咱们将军的要求!干吧!”陈慧手下的也吼了一声,御林军长矛指着陈慧的部属,陈慧的这些部属用手_枪指着李承恩集团的这些官员,包括老张站在李承恩的身边枪顶在他的脑门上。
“我们将军一直跟我们说,在战场上靠着巨大牺牲换来的胜利,那不是胜利!只有压倒性的胜利,全身而退的胜利,才是值得庆贺的,才是在未来会被重复的胜利,否则都是扯淡!外面有多少火-枪知道吗?你府上的炸-药有多少知道吗?我告诉你,你的九族全部在我们的火力覆盖之内,一个都跑不掉!想不想试试?你让你的御林军跟老子干啊!”老张用手-枪再次顶了顶李承恩的脑袋说,战场上的主力和黄坤这种只能算是辅助的军队怎么能一样?更何况拥有火-枪的几个团都是陈慧核心的部队,战斗力绝对爆表。
听到这里李承恩脸色灰白,对着黄坤摆了摆手,当场那些没有见过世面前朝遗留的文官,有的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只有苗夫人稳稳当当地哭着陈荣越,节奏丝毫不乱……
陈慧快到京城,也基本上已经吐地半死不活的时候,接到了来信,她除了骂两声,这群混球,真给她争脸,太特么厉害了,还能说什么呢?一场战争要准备充分,目标明确,精确打击,快速结束。这个就意味着,准备时间会比较长,但是真正实施的时间会非常短。
☆、哭灵
陈慧到达京城直奔皇宫与顾朗皆是一身孝服,跪在搭设灵堂的大殿前,丹陛之下,边哭边膝行:“阿爹!阿爹!不孝女来迟了!”一下子泪如泉涌。原本在灵堂之内的苗夫人,听到消息立马赶了出来,拦住陈慧道:“慧儿,不可进灵堂!”
原本未能进入灵堂的都是边缘官员,里面倒是有好些与陈慧熟识的人,有人见陈慧如此形容憔悴问道:“将军为何形容憔悴消瘦到如此地步?”
“你是不知道,将军刚刚怀有身孕,惊闻老将军过世,一下子心痛难挡,哭晕了几回,要不是夫人和顾先生劝解,还不知道如何呢!就这样一路捱着,狂奔而来!”有人在那里悄悄说道。
“将军,纯孝啊!”
“可不是吗?你仔细想想以前,将军从来都是自己冲锋陷阵,老将军就是平时扫扫尾,她护老爷子这么多年,如今看到这个结果,叫她如何不伤心?”有人唏嘘不已。
陈慧此刻放声大哭,却是算得真心实意,这是她的生身父亲,两世的父女情分,上阵父女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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