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才腾出手立刻接住了那片羽毛,压抑着怒火低声道:“本君的事从来没有人敢插手,你也不要再以所谓的北海嫡长公主自居,这里是天宫,不是北海。出尘的心里有别的人,”他缓缓地逼近云杏,云杏忽然被他没由来的冷笑激得有些害怕,不停地向后退去,照卿这才接着说道,“本君永远也不会看上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说完就用力地合上了书房的门,留下云杏独自一人在原地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心里有别人的女人,呵,他这句话有几个意思。云杏一把推开了上前搀扶她的仙娥,握着通红的手腕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都给我滚!”
她可还从未输给任何人。
☆、妖界
我不知自己究竟醒来了没有,我感到十分乏力,眼前一片模糊,连自己的手指也看不清楚,这里十分阴冷,比北荒的冬天还要冷。
北荒。
对,我应该在北荒才是。云杏要回北海一趟想要我作陪,经过北荒时,她告诉我,她从四万年前就感觉到北荒的地底之下有一股强大的赤炎之力,因而那里已有四万年不曾落雪,她一直不明白那股赤炎之力从何而来,直到那日去了我的屋里见到了那柄断裂的赤阳剑,她便晓得那股赤炎之力定是四万年前赤阳剑被一分为二后,另一部分深埋进了北荒的地里,因而北荒才会有如此的异变。
于是,我便独自一人留在了北荒寻找那另一半的赤阳剑。
可是,现在我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我到北荒之后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我挣扎着撑起了上身,手臂难以抑制地颤抖着,浑身上下都有阵阵的撕裂感传来,四周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身上的衣物大约也早就被血浸湿了。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人需要我的血来疗伤,而这个阴冷渗人的地方大约就是史书里所说的妖界关押重地——系溟狱。
传说中妖族的紫月由此地诞生,这里从妖族诞生的那一刻起便被视为四海八荒妖气最重的地方,对于妖族而言此地是修炼的圣地,因而只有修为达到妖君的人才有资格进入此地,而始祖妖神的密宫也藏匿于此。
我蜷缩在一处墙壁边,周遭的冰冷深入骨髓,在我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前一刻,我听见了一串从容不迫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玄袍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一步步地走近我,他的眼里闪着妖冶的紫光,皮肤白得如死人一般,身上散发出的浓重妖气让我的不安感又加重了许多。
他蹲下身来,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眼里的那团紫色的火焰却越发地刺眼。
“你就是佑启养了几千年的莲花仙?”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只要再稍稍加重些力道,我的下巴便会被他折断,“一直听闻,成熟的千年莲心可化一切毒,凡人食用了无需修炼便能飞升仙君,即使是修炼了禁术的人,也不必担心遭到月盈反噬。”
“你,你……”我甚至难以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看向我的眼神十分贪婪,声音也犹如鬼魅,我心底的恐惧不住地升腾。
“我?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四万年前亲手斩杀了佑启的始祖妖神,是未来的天地共主!”他的笑声像利刃一般刺耳,手覆在我的苍白的脸上竟带着些怜惜地抚摸着,说道,“只要我拿到了你的心,统一四海八荒指日可待!可惜了你这朵莲花尚未成熟,不过不要紧,成不成熟——
也就差那点‘处子之血’的事情。”
他矮下身自,突然伸出手猛地扯开我已然破损的衣物,用力将我摔在地上,我的喉咙里立时涌上了一股温热,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地上,我摊倒在地上,感到四周的空气都带着一股恶心的甜腥味,脑海中一片空白,浑身上下早已使不出任何力气,绝望攀上了心头,却什么也没办法做。
他的手覆在我的背上,我只能不断呢喃着“不要”,可他的笑声却越发地猖狂,尖利的手指在我背上划开一道道伤口,贪婪地吮吸着那喷涌而出的鲜血。
血顺着我的背滑落在地上,渐渐地蔓延开,朦胧中我看到一片澄净透润的微光——是照卿当初送与我的白莲坠。
止不住的血很快就蔓延到了白莲坠的四周,我想伸手抓住它却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血染成了绛红色。
可在下个瞬间,沾染了我的血的白莲坠突然迸发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直至天际,瞬间照亮了整个阴暗的妖界,始祖妖神惊喝一声立刻从我身上弹起,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白莲坠,怒吼一声之后,发狂般拔出腰间的长刃便要向我砍来。
我闭上眼睛等着他给我一刀痛快,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兵刃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再睁开眼时,眼前出现了一抹熟悉的素净身影,照卿站在我面前,手里的白玉箫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醒目的刻痕,脸色煞白,满是震惊地看着我,眼底猛然升腾而起的杀气看得我心下又惊又怕。就算刚刚直接被始祖妖神一刀了结,也好过被照卿看到我现在这副狼狈不堪又几乎□□的丑态。
照卿蹲下身捏了个诀,封住了我身上的止不住的血,瞬间解下身上的长袍披在我的身上,眼神里的杀意在看到我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时非但没有半分的消退,反而越发地浓郁起来。
始祖妖神瞪着照卿的背影,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佑启早在四万年前就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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