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躺枪得有些莫名其妙。
金发美女显然不感兴趣,她吸着奶盖,说:“ken,我们快走吧,客户那边要等急了。”
姜辙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目光淡淡地在店长的脸上逡巡了一圈,说:“给我看看吧。”
陈似锦回身去拿画,可等她把画打开递给姜辙的时候,心里已经后悔了。金发美女显然对所谓的中国国画不敢兴趣,买卖只能让姜辙来成交,可是他会买吗?最好不要,同为中国人,他肯定能看出画的水平,陈似锦也不太能把画的价钱抬高。但如果他不买,却又八婆地问东问西,那陈似锦会更加的尴尬。
果然,姜辙只是粗粗地看了眼画,心里就有了计较,慢条斯理地把画重新卷好,但仍然拿在手里,转过头去和金发美女说:“luna,你不是一直都想在客厅里挂一幅画吗?要不要把这幅买下来?”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luna的眼神却变得慎重起来了,她惊讶地说:“这幅画很好吗?ken,我原本以为奶茶店里卖得都是些档次不怎么高的画呢,你再打开来给我看看,好吗?”
“画一般,不过是杭大学生画的,你可以买回去收藏一下。”画上的私章有注明画者身份,姜辙知道也不奇怪,只是他现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陈似锦的样子特别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卖多少钱?”
陈似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低了她亏本,说高了姜辙就可以当场拆穿她在这边坑蒙拐骗,两者她都不愿意,可姜辙偏偏是在流露出了有买的意向之后询问的价格,陈似锦自然不肯瞎说,她在心里计较着这价位究竟该定多少时,店长插话了:“三千,不过看在你是似锦的老师份上,可以打折,两千,怎么样?”
“两千?”连向来果断的姜辙都迟疑了,他重新打开画看了一眼,又抬头瞥了眼陈似锦,“确定是两千?”
luna不懂国画,可对姜辙很信任,问:“我可以买吗?”
姜辙把画递:“可以。”
陈似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以为姜辙会毫不客气地把这幅画贬得一文不值,然后再顺道奚落陈似锦几句,却不想他居然替她揽了这份生意,至于陈似锦坑蒙拐骗的事情,好像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看穿。
luna很快就把钱付好了,拿到钱的时候,陈似锦还有些迷糊,直到姜辙曲着胳膊,身子探过半个点单台,轻轻地对陈似锦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才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甘不愿地承认,眼前的姜辙的确与以前的那位大相径庭了。
☆、那么陌生的你(二)
姜辙和luna走了,店长才捱过来,说:“这是你老师吗?长得很帅啊,刚刚那个是他的女朋友吗?两人看起来很般配的样子。”
陈似锦把钱收好,抽出一张递给店长,说:“刚刚谢谢你了。”
这钱店长当然是不会收的,她揽着陈似锦的肩头说:“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用多谢。只是,你的老师会帮你瞒着这边的事情吗?”
在奶茶店卖画骗外国人的钱,其实不是件光彩的事情,陈似锦知道,所以她一直都是遮遮掩掩的。一来怕别人知道她做的事,二来更怕他们翻出自己的家事。大学一年了,陈似锦面似平常地生活在他们之中,并不想再尝一尝怜悯的味道。
“不会,他刚刚说了会保密的。”陈似锦闷闷地说。
陈似锦傍晚下班,两腿已经站得酸麻了,她靠在自行车上捏了会儿发酸的肌肉,这才打算回寝室。结果人刚刚跨上自行车,杭息就紧急刹车拦住了她的去路。
陈似锦方才的思维还飘在广阔的宇宙中,冷不丁看见面前一个人影狠狠地停在面前,免不了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她没什么好气地说。
“我听说你托儿所辞职了?”杭息也不拐弯抹角,上来就开门见山地发问。
“啊,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你工作的托儿所找兼职了,本来想和你在一个班来着,结果所长和我说你辞职了。”杭息的胳膊搭在把手上,探出半个身子支到陈似锦面前,“怎么,终于意识到大学不只有学习和兼职了?”
“我只是换了个兼职而已。”陈似锦叹了口气,总归是明白了为什么这家伙下午不在奶茶店露面了。
“啊,”杭息失望地皱皱眉,“你去哪里工作了?”
“事务所。”陈似锦说,“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挪个位置,我要走了。”
杭息当然不让陈似锦走了,非但不让,还推着车头往陈似锦这边蹭过来,说:“那关于做我女朋友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又来?陈似锦颇为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她或许可以不卑不亢地辞职,或许可以应付自如地面对姜辙,可偏偏碰不上杭息,她就没了法子。
“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我以为你都清楚。”陈似锦拨了拨车头,说,“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杭息大约也觉得每过两个礼拜就上演一次的谈话很没意思,有些烦躁地按了按车铃,闹得沿街道路上的行人和店里的客人都转头过来打量这对男女。
“你倒是和我说清楚,为什么不合适?就因为你喜欢挣钱,我喜欢花钱这种可笑的理由?没关系啊,你喜欢挣钱,我可以陪着你挣,为了你,我连托儿所的工作都不嫌弃了,这说明我们俩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代沟。”杭息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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