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李嬷嬷笑道。
这些孩子们之前经常在咱们马场上打球,相互看顺眼倒也有可能。
“马上要上巳节了呢。”清阳公主点头,“等回去我问问琳琳。”
李嬷嬷立时笑起来,“大公子只怕是去找顾二公子去了。”这明明是王慎远的亲事,真不明白清阳公主这个当娘的怎么会先问女儿的意见。
清阳公主知李嬷嬷这话是提点她,笑着解释道:“若琳琳跟顾家那边能成,远哥儿这边到现在为止却只有他一个,琳琳喜欢娘家嫂子,以后多回去几回,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嬷嬷马上明白过来,公主这是偏心呢!怕女儿嫁了人受了欺负和娘家嫂子关系不好,没地方诉苦吧。
“是呢,薛姑娘刚好是郡主的伴读,性子脾气再熟悉不过了。”李嬷嬷一本正经地说道。
清阳公主岂会不知道李嬷嬷的想法?
可她仍旧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儿子以后就是国公,就算没有什么能力,但凭她和王惟一留下的家底,给儿子挥霍三代也不成问题。
三代之后,若王家还一无所成,那只能说到了衰败的时候了,谁也无能为力。
可女儿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万一受了委屈,必定要娘家人帮着撑腰,但王琳芝这几次出事,王慎远表现得皆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她便将主意打到了未来的儿媳妇身上。
李嬷嬷点头,“公主所虑正是。”
别人或许会更看重儿子,可清阳公主却从小崇拜平安大长公主,并不觉得养儿不如养女,相反还有可能更看重女儿一些。
正说着话,王慎远回来了,身边还跟着顾钺。
清阳公主虽然知道王慎远去找顾钺,却没有告诉儿子自己想要见顾钺,可他现在却不请自来。
难道去向夫人昨天去公主府,实际上本来就是顾钺的意思?
这小子,还挺有眼光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算得上是女儿的福星了。
若不是他,陆老夫人只怕早进宫,求昌盛帝订下了陆阳春和王琳芝的亲事。
陆家这么卑鄙,真嫁过实在是太委屈女儿了。
要不是他,金吾卫如今还在忠勇伯父子手里,自家丈夫和儿子现在估计还兖州。
若不是他,女儿只怕早遭了陆家和吴家的联手算计!
若不是吴家出了这种丑闻,吴惠妃怎么会在御花园里充当“花仙子”,以至于引来蜜蜂让皇帝厌弃?
除了比女儿小两岁之外,其实也没有别的缺点。
这么一想,竟然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意味——越看越满意!
“远哥儿,你去看看那婆罗树上还有没有遗漏的婆罗果!”清阳公主不动声色地清场。
王慎远一向孝顺,闻言没想其他,只看了跟着的顾钺一眼,“顾二弟先在这儿陪一下家母,为兄等下就回来。”
李嬷嬷笑道:“天气这么好,老奴带个丫头去给公主折枝桃花来。”
清阳公主笑着看了她一眼,却向顾钺道:“你阿娘昨天去本宫府上了。”
顾钺直接跪了下去,“请公主允许小子娶郡主为妻,小子以后必定将郡主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清阳公主微微地笑,真会比性命还重要吗?这话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太难了。
果真是少年,无知无畏,但这话让她喜欢。
若没有这样的想法,她又怎么会让他有机会开口?
“你明白什么叫比性命还重要吗?”清阳公主淡淡地问道,“说得越多,就越有可能成为空话。”
年轻人动不动拿性命做赌注,殊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年纪越大,肩上的责任越多,而夫妻之间最初的新鲜和感动却过去了。
顾钺却摇头道:“我只知晓我见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只想她每天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做她自己愿意做的事。反正我已经打听过了,从提亲到成亲,要好几年,您完全可以慢慢的考较我说得是不是空话。”
混小子,口气不小啊!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阿远若是有这等功力,她说不定早催他成亲了。
“既然可以慢慢考较,那你为什么急着提亲?”
顾钺:“我自认为其他的在公主眼中都算不得什么,唯担心您会觉得我的年纪比郡主小,先不声不响地将她许配给了别人,那样纵使我再努力,也成了枉然。”
清阳公主轻轻地用杯盖荡了下漂起来的茶沫,“这等大事,难道不该令堂来说吗?”
顾钺形喜于色地站了起来,“我这下就回去请家母让媒人去府上提亲。”
清阳公主嗤笑出声,“本宫眼里,你阿娘才有和本宫讨论这种事的资本。你!小毛孩一个,身份不对等,本宫没心思听你瞎扯。”
顾钺:“小子明白殿下的意思了,决计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明白什么了?
清阳公主正在疑惑,却听顾钺道:“您的意思是后天就是三月三了,要小子自已想办法说动郡主吧?放心,决计不会让您失望的!”
本朝的男女之大防,并不像后世那般苛严,每年的上元、上巳、七夕、中秋……都是未婚男女相爱的日子。
市井人家这时候看对了眼,直接以天为被,地做床,悄悄办事的也偶尔会有那么几个。
当然,诗书礼仪之家,规规要大得多,但未婚男女只要有好感,却有相互赠送兰草的习惯。
更有诗为证,如《诗经郑风溱洧》描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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