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跳了跳。他走过去,单脚踹了踹快溜到地上的某人。
“喂。”
没反应。
“喂。”
还是没反应。
女人侧着头枕在小臂上,一头长发柔顺地别在耳后,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透过睫毛映下细细密密的影子。
她动了动。
唇峰微微翘起,嘴角还沾着咖啡里的奶油,蹭在唇边像倒是白絮絮的两条八字胡。
女人嘟囔一声,“7个八……我开你……输……了……输了……你……”
17、第十七波
徐修之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干脆就让她就这样瘫在这算了。
而事实上,他确实也是那么做的。
风吹起风衣的衣角,脚底蹭着烟头,他转了转脚腕,身子彻底转了过去。
接着抬腿。
一步。
两步。
三步。
右脚抬起的动作一顿。
男人啧了一声,不耐烦地,他鼓着桑膀子向上吹了口气,碎碎的刘海浮起又落下。
脚尖打了个转,在地面上撵开一阵尘土。
快步走回桌边,这次他抽出手在伏在桌面的人肩上拍了拍。
“喂。”
单音节的响起。
一如既往的没反应。
徐修之皱了皱眉。
显然如何叫醒一个喝醉的人,并且这个人的性别还限定在女性的这种事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真能力和能够反映的范围了。
做为一名合格的职业选手,一名除了游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选手,他的人际交往能力如果除开一群人的话,约等于零。
或者直接说,就是等于零好了。
垂着眼又盯了好一会儿,徐修之干脆捏着邵佳希穿着的外套衣领往上一提。
队服很大,几乎是吊着邵佳希的手臂强行把她从椅子上给拉了起来。
衣领向上在她脑袋上空出一张人脸的长度,她整个人像是被罩在衣服里似的,头发贴着脑袋乱糟糟地岔着。
徐修之抿了抿唇,右手又往上提了提衣领,“喂,哑巴。”
这下哑巴终于有反应了。
许是衣服被拉地太高,不自觉地连她的手都往上带了一些,邵佳希被卡得难受,终于是晃晃悠悠地睁开了眼。
但也只是一下,在看清眼前的人之后,眼白向上她又阖起了眼,皱着一张脸神色不快:“你干什么啊你……”
吹出的气流都带着重重的酒味。
徐修之被熏得往后一退,略带嫌弃的,衣领从他的手里松开。原本全靠衣领拽着的邵佳希,马上就跟无骨动物似的软绵绵地往下滑。
徐修之蹙着眉,又只好揪着领子把她给拉起来。
外套在邵佳希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露出里面的t恤领子,斜斜地,一片瓷白的皮肤染上醉人的粉色,从脖颈一路延伸到衣领里。
徐修之动了动唇,视线在凸起的所过上扫过,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捏着肩膀的手臂不自觉地微微收紧。
邵佳希嘤咛一声。
一滞。
徐修之像是触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兀地松了开。眼前女人的那张脸带着些醉态,眼周的绯红几乎飞入双鬓。
虚着脚步被往前带了好几下,邵佳希闭着眼由着惯性直直地往前。
砸进了一个怀里。
额头抵着胸口闷钝的一声,接着耳边是有规律的跳动,一下一下的,像是踩着鼓点,欢快而有力。
邵佳希斜着身,往下滑的时候算是清醒了些,抓着衣角努力地往上蹭蹭。
脸侧贴着风衣,冰凉的触感熨得她眉眼一下惬意地舒开。
双手顺着衣角往上攀,来回流连,不知怎的,她好像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热的。
而且硬的还有点硌。
邵佳希撤出手,感觉倚着的东西居然往后移了一些,她嘟囔着双手揪着布料往前一带,脸重新贴了上去。
凉凉的,还是这个舒服些。
就是不知道是谁现在这时候了还在噼里啪啦的打鼓,耳边咚咚咚的,吵死了。
她撇撇嘴,踮着脚尖干脆整个人都环了上去,往里拱了拱,像是梦呓,她开口:“徐修之……”
某个充当电线杆的人机械地低头。
“你个……”
“臭傻逼……”
“……”
*
邵佳希做了个梦。
梦里徐修之变成了全身穿得黑不溜秋还长着獠牙的怪人,把她反着吊起来以外,还不停的用皮鞭在抽她。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皮开肉绽,她张着嘴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抽到后来,徐修之居然说因为她吃了他买的肉,所以他要代表正义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邵佳希被吓出一身的冷汗,惊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里那条神经还在突突地跳个不停。
背后的衣服汗津津地贴着难受,她微眯着眼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视线里的水晶吊灯在窗帘透进的光下折射出跃动的光影。
邵佳希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还好只是个梦……
她悠悠地闭上眼。
嗯?
水晶灯?
倏地睁开眼,脑袋上还是那盏水晶灯没错。
邵佳希撑着手臂一骨碌地爬起来,全身就跟被十几个人群殴拆散了似的,虚浮着无力。她睁着眼定了定神,才慢慢地能看清一些东西。
青灰色的床单,完全陌生的环境。
房间的某一角传来一阵窸窣。
邵佳希扭着头没动。
此刻她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的都是那些社会新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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