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人怎么说方城仕不大清楚,他此时正忙着对付“人生”劲敌。
蔡少那帮人对闹洞房的经验是一年比一年得心应手,花样一件以比一件新。
偏偏这会他们都成了有家室的人,不怕方城仕来日“报复”,因此更是无所顾忌。
祚烨纵使是一位会放飞自我的人,也经不住他们的手段,直接红了整张脸。
那可把方城仕的尾巴踩着了,他用手把人圈在怀里护住,使祚烨背对着众人,自己对方化简夫夫使眼色。
蔡少看出了他们的“眉来眼去”,就笑着说:“仕子,你不是吧,这就玩不起了。”
方城仕喝了酒,这会上了头,脸上也是绯红一片:“玩不起了,你们滚吧。”
蔡少哟了声:“真怂了?”
方城仕说:“大好的日子别让我请你们出去。”
蔡少听后非但没有生气,还哈哈大笑:“你也有认栽的时候。”
许典说:“行啦,我们还在这碍什么眼。”
蔡少说:“走走走,回家抱媳妇去。”
这帮人或许没醉,但都无疑是喝多了。
他们出去后,方化简帮他带上门,关门前他还对方城仕眨眨眼,其中意思不难猜测。
祚烨听到关门声,把脸从方城仕怀里抬起来:“仕哥,其实他们说的有道理。”
方城仕眉头一跳,说:“都是瞎说。”
祚烨说:“才不是,你就得听我的。”
特别是二少说的,成亲后他一定要振“妻纲”,让方城仕“为妻是从”。
方城仕拍了拍他的屁股:“都听你的。”
祚烨说:“在讨论正事的时候你要郑重。”
拍屁股什么的太让人误会了。
方城仕看着他,说:“洞房花烛夜难道不是用来干随心所欲的事?”
充满仪式感的拜堂已经完成了,后边就该是解锁姿势。
这玩意还得正儿八经,面对高考似的去完成,那他得萎。
祚烨听着他尾音上扬的轻佻语调,很不出息的有了感觉。
他整个人贴着方城仕,跟要黏一起似的:“那我们过了今晚再谈。”然后他暗暗起誓,这是最后一次放弃原则。
但原则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往后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方城仕把他抱到床上,躺在他身侧,一件一件地把他衣服脱了,两人坦诚相对。
他搂着祚烨在进行负距离运动的时候,突然说:“那些事我一辈子不会让你遇上。”
祚烨正舒服的哼哼,人都软成了一摊春水,乍然听见这话,呆了呆,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以至于猛地一阵收缩,方城仕差点缴械投降。
“嘶...”
祚烨抱住他,用饱含情感的眼神凝望着他。
方城仕用呼吸平复心跳,然后亲他。
一夜春色无边。
祚烨没有娘家,因此回门一事就免了。
成亲半个月后,两夫夫就去了顺兴府。
祚烨还有至关重要的一场会试,就是明年的春闱,去到顺兴府后,他大多数的时间也用来温习书籍。
方城仕则在忙活杂货铺的事。
但马上就要过年了,想要在此之前装修完毕是不太可能,目前他就打算先盘好店铺。
顺兴府虽说繁荣,可店铺林立,要想适合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
他忙活大半个月,也没有遇上合适的。
就在日子一天一天流逝中,春节到了。
顺兴府的知府换了个人,可对大棚里的蔬菜方城仕还有部分的使用权,因此春风楼的青菜是一年从不间断。
今年过年,小院子就他们夫夫外加方城祖和祚美。
方化简加入了队伍,许典就在顺兴府买了座院子,而杨理和李石也从小院子里搬了出去。
今年的年初一,方城仕仍旧给祚烨准备了一份礼物。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四周年纪念日。
也是被方世宝说中了,全天下都给他们庆祝。
对此祚美和方城祖已经是见怪不怪。
而祚烨也给方城仕准备了一份礼物。
是他亲手雕刻的一块玉石。
方城仕一向不爱戴首饰,是以尽管手上有银钱,除了衣服外,也没给自己置办过什么东西。
祚烨就是记住这一点,才偷偷给方城仕准备的。
买玉石的前钱他这些年自己攒的。
卖字画和抄书所得。
他的字被知府夸过,所以圈子里都知道他有一手好字,他的经济来源也更广泛了一些。
不过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全都告知过方城仕。
所以方城仕从接到玉佩开始,就知道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了。
他虽然不爱炫耀,可还是把那块玉佩戴在了腰上,进出都晃一晃。
眨眼就到了春闱。
经过秋闱的祚烨可算是所向无敌,春闱也拿了第一。
之后便是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
前两者方城仕都没分参加,后边这一项他更没资格,只能在皇宫外边从早等到晚。
他像是不知疲倦,眼巴巴望着宫门的方向,好似目光已经穿透厚重的宫门,抵达在那人挺直的脊梁上。
随着一声钟响,方城仕神游天外的心思终于拉回,眼中有了实际。
又不知过了多久,厚重的宫门被守卫从里打开,祚烨颀长的身姿跃然在眼底。
方城仕往前走了一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些僵硬,还带着痛楚。
但他没有停,而是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人。
两人迎面相见,又相视一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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