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地多。”
男生脸色变了变,旋即垂下被推开的手。
李轻舟忽然有些期待,期待他对她的不近人情大失所望,期待他决然转身离开的背影。
到极限了吧?
该到极限了。
哪怕嘴里说着喜欢她呢?
没有一个人会接受自己喜欢的是如此冷漠无情之人。
这就是现实。
然而男生在短暂的沉默后,顺从地点了点头:“好了,不问你,你不要再生气。”
也不要再难过。
你不知道,你假装刻薄的模样,可真让人心疼。
————
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三分,慕朝辞推开了病房虚掩的门。
扑面而来的夜风吹地纪寒猛一个激灵,正瞌睡着,睡意一下散了大半,见着来人不由低声抱怨:“cnm你还知道来啊老铁,我以为你把我忘了!我手机半个世纪前就被我玩没电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妈的,只能抱着手机睡觉。你能信?我明明抱着手机居然会在九点以前睡觉——全都是因为没电!”
慕朝辞觉得,要是高考作文就“手机电量”这四个字展开讨论,纪寒准能写一篇打动所有阅卷老师的满分作文。
纪寒絮叨完,抻着脑袋往慕朝辞身后看了两眼:“果冻呢,没来啊?”
“来了,”慕朝辞避重就轻,“在车里。”
“我操,大晚上的你把人一小姑娘单独放出租车里,你他妈缺心眼儿啊!?”
“……我的车。”
“……oj8k。”
纪寒转念一想:“不过你还回家开了个车?”
“让司机开到校门口的,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
“没了就吃,”慕朝辞扔给他一袋薯片,“使劲吃,别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cnm。”纪寒一脸悲愤地撕开了包装袋,一捏三片全部塞进嘴巴里。
许是两人动静太大,李嫣然无精打采地掀了掀眼皮,旋即醒了过来。
此时慕朝辞正把充好电的暖手宝往她扎针输液的手底下垫,见她睁开眼睛便笑了笑:“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纪寒一听,也跟着往前凑脑袋,嘴里嚼吧着薯片含糊不清地问:“醒了?”
“辞哥,班长。”李嫣然艰涩地叫了一声,打量着四周。
她身体发冷,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仿佛连思考都变得迟钝。足有半分钟过去,她依然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陌生的地方。
“这在医院,班主任和纪寒送你来的。”慕朝辞见她费解,解释道。
李嫣然费力地支着身子坐起来,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晕倒了吗?”
“可不是,”纪寒薯片往边上一放,“怎么喊你都不醒,送来医院医生说你差点休克——都这样了你怎么不请假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李嫣然露出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都小事,”纪寒摆摆手表示这不算什么,指着慕朝辞拎来的购物袋说,“没联系到你父母,也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醒,所以就让阿辞和果冻买了点东西过来,你看有什么用得上——”
纪寒一顿,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慕朝辞肩膀:“我说老铁,你赶紧给老班去个电话让他别过来了,既然李嫣然醒了等下你直接送我们回去得了。”
“我手机在车里。”慕朝辞漫不经心道。
“我靠,手机随身携带好吗同学,你看往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多不方便啊。”纪寒逮着机会可劲吐槽。
慕朝辞白他一眼,默不作声。
其实他的手机在李轻舟那里——她说她想打个电话。
小丫头嘴硬心软,在一番激烈的抗拒过后就像发泄完情绪的小朋友,无比平静地答应说可以出主意也可以过来,但是坚决不会踏进医院大门。
她手机放在桌肚里没顾得上回教室取,因而当她说想借他手机打个电话时,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出去。
纪寒一番话忽然提醒了李嫣然,她左右看看,神色忽然显得有些慌张:“我的手机呢?”
焦急的语气一下把纪寒问愣了,想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说:“在学校呢吧?没揣身上就应该在学校呢。”
“啊……那就好那就好,还以为掉了。”
“哈哈哈,干嘛,手机里有重要信息啊?”
“不是重要信息,”李嫣然打起精神开了个玩笑,“是非常特别及其重要的信息。”
挂完水已经接近十点钟,期间纪寒借了值班小护士的手机给班主任去了个电话。拔完针后,李嫣然扭扭捏捏从购物袋里抽了个什么玩意儿飞速奔向洗手间,看这精气神,恢复了至少百分之八十。
三人上车时李轻舟正坐在副座上打着电话,但见有人上车便迅速结了个尾说再见。
纪寒干掉了一整袋薯片又喝了一瓶汽水,饱足地不行,一上车就亢奋地跟李轻舟打招呼:“嗨哟我的小果冻,躲车里干嘛呢,跟男朋友煲电话粥啊?”
李轻舟也没看他,毫无波澜地回了三个字:“女朋友。”
纪寒故作惊奇:“我操,看不出来你居然搞百|合!”
李轻舟面无表情:“我也可以搞你,你要试试吗?”
纪寒缩缩脖子,噤了声。
怎么了这是,吃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有情绪的女人不好惹,也坚决不能惹。
慕朝辞最后上车,发动车子掉头往停车场外面开。
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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