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就爱开玩笑,你别介意。”
“你想多了,她可不会介意。”
“那阿尔真是个宽容的人,我就喜欢跟宽容的人相处。”
“你跟谁处不来?”
“你又玩笑我。”
阿尔低头嚼着干巴巴的面包,听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句句平静话里藏刀,林佳萝从头到尾都是好脾气的伺候,阿尔在心里想,这应该就是爱情吧,爱情让人包容一切。从前自己一无所知,徐晋安也是这么有耐心的一点点教自己,可是自己脑子笨,他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只能一遍一遍的来。她的思绪飘到遥远的过去,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应该在运动吧,他喜欢早起。
“叮”的一声,餐叉落在白生生的盘子上。
“好吃吗?”
阿尔回神,抬头见冯时正看着自己,她想说:不好吃,又干又油也没什么味儿。但是林佳萝在一旁,她违心的回了句:“好吃。”
冯时莫名一笑:“好吃就多吃点儿。”说着又同旁边的人要了一大袋土司,嘴里继续道:“这个营养高,吃饱了好推汽车。”
阿尔有些反胃。
林佳萝道:“原来你们是因为车认识的,冯时很喜欢车,阿尔也喜欢吗?”
“她只是喜欢推汽车而已。”
林佳萝温柔的笑笑,仿佛初春的一丝暖风,不骄不躁,不冷不热,每一分都拿捏的刚刚好。阿尔在心里佩服她,真是好脾气。不过她的佩服很快被那些倒胃口的面包片吸干净了,冯时接到一通电话便离开,林佳萝也跟着出门。
她实在吃不下要放弃,有人拿了垃圾桶来收拾,阿尔抬手:“你们这是要干嘛?”
“吃剩的当然要倒掉。”
“倒掉?太可惜了。”
她夺过盘子道:“我还吃。”
对方哦了一声,又给她放下,这一顿阿尔足足吃了二十多片面包,喝了两杯牛奶,她打了个饱嗝,差点儿没吐出来。
今天太阳出来了,昨天晚上的薄雪划开,地面上湿漉漉的,她从冯时家里出来按照上次的路往回走。
真倒霉。
阿尔在心里默念,明明是大晴天却被冷的要死,她走了一会儿,脚冷的发麻,只能小跑着往公交站走,这样让身体暖和些。
……
冬天刷碗不是件好事儿,潮湿的空间又冷又阴,连着在冷水里泡着手,长冻疮不足为奇,可是阿尔没办法,只能晚上涂膏药,白天继续洗,疮虽然没严重,可是不见好。晓梅惋惜那双漂亮的手,阿尔自嘲道:“我是狗皮子,等天气一暖和很快就好。”
晓梅啧嘴:“你这是何苦呢?”她扬扬下巴,“那个男人又来了,是个人就有耐心,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一定要珍惜啊。”
“我不嫁给他,我喜欢我丈夫。”
晓梅拍拍她的肩,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希望你以后还能这么想。”
所有人都不理解阿尔,就像阿尔不理解别人一样,人不见了当然得找,可是别人只想到的是背叛。他们的眼里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边骂着又一边炫耀自己丈夫给自己买了什么,她却觉得徐晋安是最好的人,即便他没回来找自己,那也是有原因啊。
北方的天气不断下雪不断融化,她的脚也开始发痒,慢慢肿胀,晓梅带着她去买了雪地靴,又说:“要不要跟经理说说把你调到大堂去。”
“我洗碗挺好的。”
“你怕男人骚扰你?”晓梅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经道:“长得这么漂亮我也想骚扰你,何况是那些臭男人。”
阿尔拍了她的手:“你别胡说了。”
两人说笑着往服装市场走,晓梅带着阿尔去的地方极其平价,这里没有嫌弃的目光也没吓人的标价,顾客跟商家砍价聊天砍价,她心疼钱只给自己买了双雪地靴,逛到老年人的衣服,她又给父亲选了件毛衫,等回家的时候带给他,希望他能消消气吧。
圣诞节前夕,范雪来找她,一边兴奋的说:“上次真是谢谢你,后来柯先生也没让我赔钱了,主管还以为我有后台,平常也照顾我很多。”她说着拿出一个袋子道:“我回家一趟,带了些红薯给你。”
“你回家了?有没有看到我爸爸。”
“嗯,见到了,不过叔叔不太好。”
“他怎么了!”
“他修屋顶的时候掉了下来崴到了脚。”
“我怎么不知道?”
范雪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握了她的手道:“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妈妈给他送饭,不是很碍事。”
阿尔提起的心缓缓落下:“那就好。”
范雪看着她那双斑驳的手道:“姐,你这是何必呢?”
这是何必呢?阿尔的心乱了,她现在不想徐晋安,只想赶紧回家一趟,经理说圣诞应该比较忙,等过完这段高峰期可以多给阿尔放几天假,她本来火急火燎的,对方又说:“你就是现在走也不能马上到,这样,你先工作,到时候我给你买机票,几个小时就能到家。”经理说完又去料理别的事情。
那位中年男人又来了,他说:“我是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
她坚决的摇头。
“我也年轻过,很理解你,作为过来人给你一句建议,握在手里比揣在心里的要踏实。你是个好女孩儿,虽然我们无缘,不过我也担心你真的找到你丈夫会失望。”他推过去一张明信片,“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阿尔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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