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力的姐姐。
范雪又说:“叔叔已经把你弟弟葬了,姐姐你要不要回来,叔叔现在气的躺在床上起不来。”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天到晚,没有什么是顺心的,怎么什么坏消息都往自己身上凑啊,从小到大,每一天都在吃苦,不能读书,弟弟不听话到处攀比,爸爸的埋怨,那个用砖瓦勉强支撑的破房子里,昏暗的灯光里,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如果有个妈妈就好了,有个爱她的人就好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阿尔现在只想睡觉,睡醒了一切也许就过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阿尔蒙上被子,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她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事情,真的睡着了,可是睡不踏实,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脑子想东想西,真无趣,活着真是无趣,阿尔想要不我去找徐晋安吧,我在这个世界上能干嘛,都在欺负我,我又无能无力,我走吧,跟着他起码不会更糟糕。
“阿尔,阿尔,你快醒醒。”
有个熟悉在喊她,是徐晋安,他来找我了吗?阿尔高兴的想。
“喂,快醒醒,你怎么了。”
那声音焦急又紧张,她想我可不能让徐晋安紧张,等她张开眼睛果然看到了那张脸,对方问:“你别蒙着被子睡觉,容易做噩梦。”
阿尔无奈说:“晋安,我终于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啊。”她还想说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吧,我连眼皮都睁不动了,可是她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梦里有人轻轻抚着她的额头温柔道:“你睡吧,好好休息休息。”
“要不要听钢琴曲,我给你弹。”
好啊。
悠扬的琴声里,她在这虚假的梦里死死的睡了一觉,等阿尔醒来,她又想起徐晋安死了,弟弟也死了。男人坐在钢琴前演奏着悠扬的音乐,阿尔知道,那是冯时。
“困的话再睡一会儿,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阿尔摇摇头,“谢谢。”
冯时起身过来,“你一直这么客气干嘛。”他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没发烧,一切还算正常。阿尔诧异这个人的忽然转变,防备的退了退身体,冯时倒没介意,又说:“今天十五,街上挺热闹的,起来吧,吃点东西出去走走,你这几天都没动过。”
阿尔说:“我弟弟去世了,我高兴不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不知道,可能最近几天吧,已经下葬了。”她抬手比了一下,“他这么高的时候特别可爱,后来长大了,我爸爸供不起读书,我就不读了,他上学,后来去了镇上看到那些有钱的孩子,不学好,攀比,后来就变坏了。没了就没了吧,也是一种解脱,他总抱怨家里太穷。”
“你比他强很多。”
阿尔没回答,却说:“春运的票不好买,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要回家。”
“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是现在我爸一个人在家,如果他再怎么样,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冯时点头,又说:“这个不是问题,先起来吃点儿东西,你这几天一直没好好吃饭。”
是啊,她现在需要养好身体,身体不好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很多事情都放着呢,过不去的坎儿。
阿尔同冯时一起吃了饭,半截忽然有人造访,是林佳萝,旁边还有个阿尔不认识的女孩儿,那人要耀眼许多,也漂亮许多。
林佳萝依旧同阿尔礼貌的打招呼,甚至关心她最近怎么瘦了。冯时对她的态度依旧恶劣,甚至道:“关你什么事!”
林佳萝虽然好脾气,旁边的女孩儿却不干了,对着冯时道:“冯少爷好大的脾气啊。”她又看向阿尔,一脸挑衅,“这又是您哪位新欢,好土。”
冯时道:“你又安的什么心,真丑。”
“你!”
林佳萝忙说:“你们俩每次见面都吵架,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她说着安抚那女孩儿坐下。
冯时却道:“你来干什么?”
林佳萝温柔道:“宇森说好久没见你了,问你最近在干嘛,所以我过来看看。”
冯时道:“他出入的什么场所,你怎么会遇到他?还是你们私下聊的挺h。”
那女孩儿冷嘲热讽:“冯少爷百忙之中终于关心起未婚妻的行踪来了,好难得。”
冯时道:“你别找存在感,我对你这一号不感冒。”他又看向阿尔,“吃好了没有,要不要喝汤。”他说着盛了碗汤给阿尔。
一举一动,流畅自然,不浮夸虚伪,切换自如,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女孩儿目瞪口呆,她看了眼林佳萝又不屑的哼了一声,“现在的小三儿真是越来越嚣张。”
阿尔尴尬不已,她想解释,冯时却道:“那你肯定不知道现在的狗到处乱叫,春天到了?发情期?”他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同阿尔道:“不想吃就别硬塞,走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
冯时摘了衣架上的大衣给她披上,阿尔想拒绝,他已经拖着她的肩膀整个人给提了起来,临行前还不忘警告那位漂亮小姐,“别在我的酒窖里吐!”
……
“冯先生,冯时!我不跟你走,你快回去吧,你的未婚妻在等你。”
“冯时!”
“上车。”
“回去吧,她很爱你。”
“我给你盘了一家花店,你不想去看看吗?以后你可以自己当老板,不用怕人看不起,更不用发愁你父亲的事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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