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无故的爱。除了林西君,我无缘无故爱她,也无缘无故恨她。”
连余潮生自己都不知他今日为何会如此多愁善感。
闻言,温谨言嗤笑一声,重新将音乐打开,…只与林西君有关的他都不喜搭茬:“温老头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但是那些陈年旧账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欠你的什么余潮生。只有一点,关于你,我奉陪到底。”
他补充:“若复仇,我恭候;若悬崖勒马,我也绝不会亏待你。”
自然,余潮生是有些愣怔的。
他没有想到温海纳会甚早向温谨言和盘托出自己的不光彩。良久,他冷笑:“不愧为温家人,总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余潮生手指打着节拍,敲击着身旁的玻璃窗。车厢寂静,便都荡漾着这不紧不慢,有些懒散的叩击声了。
大约一刻钟过去,叩击声戛然而止,余潮生开口:“温谨言,把林西君送到我身边,你敢么?”
“呵。”
自知温谨言不会同意,余潮生接着道:“我可以承诺不置温家人于死地,且保你们余生衣食无忧。”
谁给的这家伙胆子,让他敢如此口出狂言?
温谨言只觉得聒噪,便伸出手掏掏耳朵,闭着眼睛道:“下车。”
“我倒是觉得你真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余潮生,你才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说着,他将车门打开,道:“请吧。”
“带种,温谨言。”余潮生笑笑,下了车。
只沉寂重新弥漫车厢之时,温谨言靠在椅背上,长长舒口气。此时他明了,余潮生已经乃走火入魔的困兽,倾尽全身也无所顾虑。
他无奈笑笑,还真是应了奶奶生前总唤着的那句: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只可怜了他,注定了要为温海纳老头擦屁股。
次日,林西君用过早饭,百无聊赖翻看着丫头刚呈上来的晨报,只一眼,她便大惊。那郝然的标题醒目“歌坛新星穆泽琛实乃京城四少之一,不日将与邹家千金奉子成婚。”
这,这说的,可是她认识的那穆泽琛,邹媚二人?
往下看到照片,林西君便坐不住了。邹媚那丫头何时,…何时有了孩子的?顿觉不可置信,林西君抓了外套,便风风火火出了门去。
☆、第29章
至邹家,林西君轻车熟路到正堂坐下。
未等到邹媚,春桃先从外面过来:“小姐,今日怎么这般早赶过来?”
林西君见邹宅如此平静,早纳闷:“你们,…都还未看今日晨报?”说罢,她将报纸呈在邹媚眼前,道:“你快看看罢。”
春桃有孕已三个月有余,待来年开春,就是连林西君他们这帮小辈儿,也得应姨妈姑姑,叔叔舅舅什么的了。
思及此,林丫头将报纸扯过来:“你别看了,受刺激对宝宝不好。”
“看到了。”春桃坐正,命了一旁的丫头去唤那邹媚。她道:“这姑奶奶还睡着呢,昨日为了那婚纱店选址的事情忙碌,想来是累着了。”
“哼…”林西君冷哼一声:“只怕是还做了其他的事情呢。”
那报纸上的照片,可是在医院里拍下的。
此时,邹媚一只脚踏进门,见到眼前二人颇有些惊讶:“你俩,此番是来叙旧的?”说着,她挨了春桃坐下,手掌抚在其肚皮:“小家伙什么时候出来啊,姑姑都想他了呢!”
“刚才让丫头去喊你,只不承想你怎这般快就起来了。”那丫头真真才出去一刻钟不到,春桃纳闷。
“哪个丫头,我没瞧见什么丫头。”邹媚回:“方才梳洗完毕,就到正堂来了,倒是你俩,背着我又在寻思什么坏事?”
“嗯,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情的。”林西君将报纸扔过去,朝邹媚莞尔:“你觉得呢,邹丫头?”
邹媚接过报纸,眼下瞧见那照片只觉得其身影有些熟悉,定睛一看,那岂止是熟悉啊…
不就是她邹媚自己,和姓穆的那混蛋么!
猛然,她想到昨日里那被穆泽琛给捉到的小喽啰,只是,…只是他拍下的东西不都已经被穆大少给删个精光了么?
已经联想到后果的邹媚咽了口唾沫,道:“奉,…奉子成婚?”
“邹媚,这消息可是假的吧?”春桃捞了邹媚的胳膊,紧张道。
“假的?”邹媚站起身:“当然是假的了!”
“即便是假的,也是三人成虎,不是真的,更是真的了。”随即,林西君也站起身,问:“穆泽琛呢,现在人在哪里?”
她绝不能容许邹媚丫头受委屈了去。
“我哪里知道。”邹媚颓然:“那家伙确实把一小姑娘肚子搞大了,不承想,最后是我给背的这锅!”
“真是贱啊,昨日我干嘛要跟上去…”
林西君瞥邹媚一眼,便要走,被那丫头捉住:“干嘛去?”
“难不成就这样坏了你的名节?”林西君甩开邹媚的手:“看我姑丈不把你给打个半死!”
“哎你个臭丫头,你这是在跟比你大了多些的尊敬且敬爱的姐姐在说话?”
话一出,林西君惊讶,摸摸邹媚脑门:“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林西君,这事你压根就别跟着瞎掺和了,穆泽琛那混蛋可是比我更着急。”邹媚低头:“那小子是明日之星,北京城儿里首屈一指,呼风唤雨的富家少爷…”
又那么花心肠子,他甘愿为了她这棵早在几百年前就用过的大树,放弃了人家花花世界里的一整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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