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上体会过后,就不想再从自己的妻子身上再体会一次。
他会尽力让他的妻儿一生都能安顺舒坦。
“教养婆子是不是早了点?”萧知远说,“要不先找两个丫头服伺着?”
萧玉珠看向狄禹祥。
狄禹祥沉吟了一下,朝舅兄道,“珠珠所说的教养婆婆怕是难找,没个两三年的,怕是找不出好的来,此事还得劳烦舅兄帮我多方打听才行……”
“这个自然。”萧知远点头。
“伺候丫头,也是得找一个。”二郎下地后,光桂花喜婆是忙不过来的,一日三顿要有人做,且家中还有那么多时细琐的事还要忙。
屋子大了,连打扫都要比之前费功夫。
“一个?”萧知远挑眉。
狄禹祥笑了笑,转脸去看向妻子。
萧玉珠点头,“现下一个就够了,找个好的,比没有的强。”
“那倒也是……”萧知远也不想管得太宽,就朝狄禹祥道,“你看着办罢,你家里的事,你多上点心,她肚子里有着孩子,别让她操太多心。”
“永叔知道了。”
“你性子强,我也知道得很,别,别这么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萧知远看狄禹祥又扬起了那让人看不出深浅的微笑,不耐地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你是个硬骨头,不想得我太多好,但你也想想,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为着她多想点,难不成还让我为那一家的妹妹去卖命不成?”
狄禹祥不禁哑然。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以后,我可能还得你帮衬着点才行……”萧知远说到这悠悠地道,“我现下看着势足,但总有蜷伏避祸之时,到时,就指着你站在上头,能看着今日今朝我为你夫妻二人尽心尽力着想的份上,能拉扯我一把。”
“舅兄这是哪儿的话,如真若有这一天,永叔会记着今日的。”舅兄都把身段放到这么低跟他说话了,狄禹祥不是那不知好歹之人,听后也有些释然,轻点了下头。
“你记着就好……”萧知远懒懒地抬了下眼,朝妹妹看去,“你也帮他记着一点,到时莫忘了。”
见兄长说过正经话后还要打半句趣,萧玉珠嘴角翘起,忍住了笑意。
到底,在用过膳后,她还是拉了兄长在一边,说了萧玉兔之事。
萧玉兔的媒,她哥哥是万万沾不得手,别说是要把她嫁给一个王爷,就是嫁给普通老百姓家,这事她哥哥也不能插手。
若不然出了事,得罪那家人的人里,她哥哥这个保媒的那份准跑不了。
“……”萧知远听过后好一会都没有说话,萧玉珠连看了他好几眼,他才张开嘴,笑得冷冰冰地道,“这一家子,瞒得可真好。”
“详情如何,我也不知个中原因,只是这事能瞒得连哥哥都不知道,想来主家还有另外的打算,”萧玉珠淡淡地道,“哥哥应也是会静观其变的罢?”
萧知远看她试探地问他,摇了下头,捏了下她的鼻子,“又教起哥哥来了?”
“小心为上,”萧玉珠淡笑了一下,“京中的浑水不好趟,是不是,哥哥?”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好趟的浑水。”萧知远重重地揉了下她后脑勺,一下就把萧玉珠的头发揉乱了,“傻丫头,哥哥比你大这么多,早长大了,用不着你再为我操那么多的心。”
狄禹祥在一边看着眼皮直跳,忍了一下,才没过去拉开舅兄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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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跟舅兄说了什么?”回去的马车上,狄禹祥没忍住还是把想说的话问出了口。
“主家那边的事,妹妹们的。”萧玉珠笑着说。
狄禹祥看她笑得不甚在意,也就没再问下去了,只又肃容道,“你知道族长夫人的事罢?”
萧玉珠点了点头,“前两日你不在家的时候,哥哥来找我跟我说过。”
主家的族长也好,族长夫人也好,都是了不得的人,对于他们曾经的事,萧玉珠身为小辈,想自己也没置喙之地,所以即便是大郎提起,她也没想多说。
像族长夫人这等曾身为妹妹,踩着姐姐的尸骨嫁于姐夫之事,易国好几个巨族中都发生过这等事情,都算不上什么大辛秘,于萧家的这桩,于知情人谈起也是闲谈,但亦如别的大族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一样,这等事也就一些胆大之人人私下能说说。
尤其族长夫人成为族母都已二十几年了,自家的小辈都不太听人说过这等事,更何况外人?现下除了年老知情之辈,多数年龄较轻者,谁能知道萧家族长夫人另有其人,且还是现在族长夫人的姐姐?
所以,这笑到最后的才是赢的人呐,死了又有几人能记得?萧玉珠靠着大郎的肩,轻抚着肚子,轻吐了口气。
狄禹祥见状,挪了挪身体,让她靠得更舒适些,“不舒服?”
“不是。”萧玉珠笑了笑。
狄禹祥察觉到她有些低落,低头看了她好一会,见她神情放松,不像有心事的样子,便轻轻地拍了拍她微圆的肚子,与她说,“这几日我可能有些忙,你一人在家中可行?”
“可以的。”
“如若主家那边的人这几天要去布铺……”
“我就让人马上来找你。”萧玉珠从善如流。
狄禹祥笑了起来,与她道,“外面的事要安排,这段时日我都脱不开身。”
萧玉珠知道京中一下子多了十几个狄家人,且都以大郎马首是瞻,他岂能不忙?
“我知道的。”萧玉珠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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