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的意中人必得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护国之才。他要一生奉我如至宝。”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要一生奉她如至宝’。也许天下优秀的男子比比皆是,可要找一个一生奉自己如至宝的人却再也不可能了。
还比如——去年的这个时候,金国的铁骑踏着大宋军民的尸体攻陷了东京,然后父皇,官家哥哥,她所有的亲人都被金军掳掠,她也被送进了兀术的军帐,她好几次都差点死了,一只脚都已经踏入鬼门关好几次了,可自己还是身不由己地活到了现在。
……
赵莞从不断的梦呓之中惊醒过来,手触到了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她猛然一惊,朝身边人望去,竟发现自己正被他搂在怀里,他一双透亮的黑眸紧紧瞅着自己。
赵莞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紧。他随即又靠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她试图把环在她腰上的手拿开,无奈他搂得紧,就像一双铁钳将她牢牢圈在他的胸前。
“你很喜欢杏花?”
黑夜里,她耳边传来他呢喃似的轻问。赵莞不应他,只是无可奈何地被动地躺在他怀中。
“你想回东京?嗯?”
赵莞依然不理会他的耳鬓厮磨,只是一个劲地往床里边蹭,躲避他轻轻吹在耳边的气息,当她整个身体已经快贴在了墙面上,才又被他拉了回去。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记得她入睡之时只有春喜在她身边。她记得自己刚刚做了好多梦,乱七八糟的,她梦见了父皇,还梦见了玉涧林的杏林花海,那杏花雨纷纷落在她的身上。她甚至梦见自己从金国逃回了东京。
“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东京的。”他将下颧顶在她的颈窝处,紧紧抱着她。东京现在被那没用的张邦昌还给赵构了,赵构派宗泽任东京留守驻守东京。但很快他们金国的大军就会挥军南下,到时定将得而失之的东京重新夺回来。等他们重新攻占东京后,有的是机会带她重返故里。
次日醒来时,已不见了兀术的身影。春喜端着盥洗之物进来,笑盈盈地问:“公主,昨晚睡得还好吗?”
赵莞对她猛翻一记白眼。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有兀术在她能睡得好吗?
“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害我半夜醒来还以为碰到鬼了。”
春喜一听随即呵呵一笑,“你刚睡下不久四太子就来了,他不让我叫醒你。”
“现在什么时辰了?很晚了吗?”她看到屋里光线明亮,想必今日有太阳出来。
“现在已经是辰时了。公主,刚刚张大人已经来过了,见公主未起,便说等会儿再过来。”
春喜边说边服侍她洗漱,待梳妆穿戴整齐,又用了早膳,不久便见到张良辅来了。
张良辅是来给她例行诊脉的。自上次落胎以后,她的身子已大不如从前,张良辅便每月两次给她例行会诊检查,并精心为她编制了一套食药结合的温补食谱。
张良辅细心地给她号完脉后,恭声问她:“公主,最近是否有心情郁结之状?”
赵莞听他一问,便如实答道:“最近我思乡心切,心情确实有些郁郁寡欢。”
张良辅听后随即劝慰道:“还望公主能够心情开阔些,所谓心病难医,心境过于阴郁易得抑郁之症。若患上抑郁之症可就麻烦了。”
“抑郁之症?”
“抑郁之症并不是身体的病,而是精神上的。患者通常会莫名产生极度悲观、痛苦、绝望的情绪,对生活没有希望,这种精神疾病无药石可医,只能靠患者自身的心情调节,自我恢复,若不然最后会导致郁郁而终。”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公主,平日可经常走动一下,适当的活动可减轻心情上的郁结之气,还可做些平日感兴趣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另我再开些舒心解郁的药,你每日喝一些。”
“好。”
张良辅诊断完后,赵莞让春喜送他出了门。
春喜回来后便红着眼圈一脸忧心忡忡地劝她:“公主,你以后一定要想开点,千万别再像以前一样胡思乱想了。”
赵莞随即安慰她,“傻丫头,我离死还远着呢。我这不还没得抑郁之症吗?”
“可张大人说了,你若再这样下去,就会患上抑郁之症的。”
“好吧,我答应你,以后尽量让自己开心点。”虽然这样应着春喜,心里却在哀叹自己这一辈子怕是都无开心之日了。
“嗯。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春喜随即破涕而笑。
……
“公主,公主,你快起来看,快快。”
“怎么了?”赵莞被春喜一阵欢呼的叫唤声吵醒。
赵莞被她一脸的兴奋与急切勾起了好奇心,穿上衣服来到屋外,只见到院里有几个士兵正在那里遍植杏树。此时已经移植好了好几株,他们还在继续挖坑,几乎把能栽的空地全挖了。
“这、这是做什么?”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杏树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她很不解这唱的是哪一出?
“公主,这是四太子命他们栽种的,说是从邻近的一个县移植过来的。不光这里有,连整个阆园都植遍了呢。四太子一定是知道你喜欢杏花,所以才这么做的。”
听春喜说完后,她心里十分震惊。望着那些大小不一的杏树,发现那些枝条上已经有了花骨朵。她又向四周围远眺,果然见到不少杏树的枝桠。
他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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