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着,彼此闲聊,慢慢地熟悉起来。
女子名叫韩依依,内地人,是一名医科大学的学生,目前在海城医院实习。
今天是她的夜班,以往每逢夜班,都是七点交班,这时天色已亮,无须夜路回家。但今天临时调班,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所以走了夜路。
“南方海城虽然是沿海城市,但对中医的重视,远远高于内地。对西方医学也不放松,很多世界级的专家,来海城医院临床指导。海城医科大学有中医专业,也有西医的专业,大部分学生毕业,都被海城医院聘用。我准备拿到毕业后,准备考研,就在海城医科大学读研。”
韩依依将自己的情况,告诉段章。
段章也告诉她,自己大学毕业,在海城某公司做保安,普普通通的打工仔。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就到了一个岔路口。
“我的住处就在里面,你看……”
“我的家也是这个方向,与你同路。”韩依依打断段章的说话,欣喜说道。
段章笑着点头,“这可真是巧了,咱们继续走。”
很快,段章来到自己住处的大楼下,“我就住楼上,呵呵,你该不会说,你也是住在这楼上吧?”
韩依依一双妙目,大大地圆睁,望着段章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要说的是,我真是住在这楼上。”
段章愕然,他挠挠头,说道:“我住在九楼,敢问小姐住几楼?”
韩依依捂住嘴笑了起来,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她咳了两声,收起笑容,正色严肃答道:“这位兄台,实不相瞒,我正好也住在九楼。”
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巧合?段章哑然而笑。
韩依依再也无法严肃,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两人一起来到九楼,韩依依指着自己的房门说道:“我就住在这儿,你呢?”
“呵呵,我的房间在这儿,咱们邻居。”段章自着自己的房门,笑着说道。
韩依依蓦地呆住,神色变得慌张,手中钥匙哗啦落在地上。段章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韩依依为什么态度突然大变。
“怎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段章问道。
“你先等等,我开门的先。”韩依依望向段章,脸色因恐惧,而变得苍白起来。
段章摇头笑笑,也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别、别开门,到我家来坐坐。”韩依依说道。
段章从房门张望,看看韩依依的房间,再看看韩依依紧张的神色,“你确定叫我,这时候去你的房间坐坐?”
嗯嗯,韩依依点点头,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段章似的。
段章正在犹豫,天还未亮,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有点不好意思。
韩依依看他沉默呆立,急道:“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她伸出手,一把拉住段章,将他拉入自己的房间,然后轻轻关上门,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像我这样纯洁的人,一般是施恩不图报,你就用不着以身相许了。”段章为了缓和气氛,顺口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韩依依看着,虽然不是严肃,眼色却有些凝重。
电眼美人的凝视,让段章反而觉得有些紧张,“对不起啦,我看刚才咱们有说有笑,所以就随口开了个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你有麻烦。”韩依依舒了口气,“你随便坐吧,我这儿不宽敞,也比较凌乱。”
段章点点头,坐在电脑桌边的凳子上。
韩依依翻身坐在了床上,神情严肃,“你知不知道,你那间屋子死过人!”
“呵呵,这个我不知道,但我不在乎,很多屋子都死过人,但活人一样居住生活,没有丝毫的不妥。”段章笑道。
“这个不一样,我想你是在中介机构租到这间房的吧?他们为了赚钱,肯定不会告诉你这些内情。你租得那间屋子,连续死过两拨人,不止两条命,是一间凶宅!”韩依依说这话的时候,呼吸急促,自己也露出惧色。
段章看着韩依依的神色,知道这里面也许真的有料,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韩依依告诉段章,自己住在这儿差不多一年了,所有的事情都历历在目。
半年前,一对打工的夫妻,带着半岁大的孩子,还有男子的母亲,一家四口,住进了这间屋子。
开始还相安无事,男的每天辛苦工作,下班后驾驶摩托车出门经营摩的业务,努力挣钱养家。女的也拼命在工厂打工,男子的母亲就留守在家里带孩子。
住了两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男子的母亲抱着自己的亲孙子,从窗户跳楼自尽而死。警方来了人,刑侦的结果是意外坠楼,并非他杀。
本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当时治丧,男女两人的态度都很平静,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在常人眼里看来,两夫妻还年轻,可以继续生育,过了这段过渡期,心情就会好转。
但两周之后,意外突然发生。女子被丈夫砍伤,跳楼自尽。男子拿着菜刀一刀地割自己,嘴里不停唠叨着“鬼”这个字。
“你应该知道,你租的屋子是一整套大房,砖墙隔开修建起来的两间。出了这件事情,你旁边那间房的房客,也就是整套房的另一间。他也被吓得半死,赶快退房走人。”韩依依说道。
段章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只是死了一家,你刚才的话,这家死了之后,又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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