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他家不如她姐夫家有本事。
只这前对象是真心喜欢柳白露,长得好看又有文化,跟厂里别的那些别的小姑娘一点儿都不一样。
便想着不都说好女怕缠郎,处了一年多总是有感情在的,他多磨一磨,总能和好的,不就是觉得他家条件不好,只要她姐家肯帮衬帮衬,他家早晚也能好起来。
亲戚之间不都是互相帮衬的。
于是前对象开始天天的往柳家跑,早上去接柳白露上班,晚上送柳白露下班,也不管柳白露乐意不乐意,反正就是死活的缠着跟着。
而前对象爸妈看自己儿子都这么低三下四了,柳家竟还端着不肯松口,便愈发来气,又开始在厂里大肆宣扬柳家这是借着嫁的好的大姐攀上高枝儿了,瞧不上他们这样厂里的普通人家了,这是要悔婚另找当官儿人家去。
这年头的流言蜚语厉害起来能害死人,本来柳白露和前对象都是一个厂的,又是厂里前辈介绍,又处了一年多,厂里所有人都认准了这俩人将来指定是要结婚的,再加上之前前对象爸妈的宣扬,大家更是笃定了的。
这下子突然之间又反悔了,前对象的努力挽回,低三下四的恳求,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托前对象爸妈的福,大家也都知道了柳家老大嫁的人家相当厉害,相当有背景。
再通过前对象爸妈的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完全相信了前对象爸妈的说辞。
柳家这是大女儿嫁的好,想借着大女儿的光,把小女儿也嫁去更好的人家去。
大家心里鄙夷看不起柳家的同时,还轮番上阵的天天儿劝柳白露,说什么做人得厚道、人在做天在看之类的话。
还有那个中间介绍的前辈,更是被气的直接请了好几天的病假,只说没脸在厂里待下去了,没脸见人了,说了一辈子的亲,就没碰到过这么丢脸的事儿,一辈子老脸都丢尽了,还说什么对不起前对象他们家,搞出了这么个事儿。
便是厂里的领导都各个的跑来劝,说什么做人不能这样,影响不好,对厂里名声也不好,更不利于厂里的安定团结。
这边前对象死缠烂打,怎么骂都骂不走,那边天天儿的轮番劝还外加明朝暗讽她人品不好,合着倒成了她的错了,搞得柳白露是不胜其烦,都快崩溃了,恨不得辞职不干了才好。
特别是每天工作的时候,厂里那些人若有若无的打量,和背后对她的窃窃私语,以及对她家里的议论。
说她就算了,连带着把她爸妈都给说了,什么有什么的闺女就有什么样儿的父母,难怪爸爸进了劳改农场,果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惜了家的那个小儿子,小小年纪待在这么个家里,以后也得有样儿学样,估计也不会长成什么好东西。
总之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语言极尽恶毒。
柳白露也试图着去解释过,可她不是个爱背后说人坏话的,那家人干的那些恶心事人前她也说不清楚,况且大家对这件事的前后经过的认识已经定了型。
所以无论柳白露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大家就是认定了她家嫌贫爱富、作风不正。
柳白露是又崩溃又无力,她改变不了他人的想法,如果只是自己被说被议论就算了,可现在是连着家里所有人一起被编排,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柳三月完全不知道最近柳家发生的这些风波。
最近她没回娘家,柳妈和柳白露也没跟她说。
她这边也发生了一件挺头疼的事儿。
陆大姐最近老往这边跑,最少两天就得往这边跑一次。
可这几天得有个连续四五天都没过来。
柳三月也没大在意,只想着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要忙,毕竟那头那么大一家子人呢。
直过了六天,陆大姐才再次过来,却是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大对劲,说话心不在焉的,一直走神。
而且柳三月还无意中瞄到陆大姐衣领子里的脖子根那儿有淤伤,难怪这么热的天儿她还特意穿了个半高领的长袖,若不是陆大姐俯身从地上捡东西,柳三月还真不一定能看到。
柳三月不动声色套了陆大姐几句话,果然出了事儿。
陆大姐虽仍是没说自己被大姐夫打的事儿,却是说了她为什么好几天没来。
原来是大姐夫把那辆桑塔纳给卖了,卖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姐夫的哥嫂,而且还是大姐夫爸妈鼓吹的,更搞笑的是,一辆正经的桑塔纳小轿车,只卖了一百块。
一百块,就是买辆自行车都不够。
这是个什么意思还不好明白吗?这是把陆家当傻子玩儿呢。
哥嫂家想要车要不到,就使这么个手段,还不是想着大姐夫把车给卖了,陆老爷子只要是心疼自己姑娘和外孙,就得再给买一辆。
这就是陆淮出门见朋友去了不在家,陆淮要是在家,还不得气疯啊。
柳三月都气的不轻,大姐夫一家合起伙来坑陆家,陆大姐居然还想着要为他们家隐瞒,若不是她这儿套话,大姐还不打算说的。
柳三月直接一把扯下了陆大姐的衣领,眼睛盯着陆大姐脖子上那明显的五个手指头造成的淤青,冷笑问道:“大姐,你这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又是磕门框上磕的?”
陆大姐赶紧扯回自己的衣领,手在脖子上遮掩着,尴尬的眼神乱闪,也不敢看柳三月,支支吾吾的说:“是,是陪大宝小宝玩儿的时候,大宝不小心抓的。只是看着夸张,其实不怎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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