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阳把洗发水倒在手上,懊恼般地使劲揉头发。
为什么要说又呢?因为上次在家过年的时候,小王同学酝酿成熟的罪恶的阴谋就惨遭暴力镇压。
放烟花回来的那天晚上,王同学把洗好澡浑身香喷喷的某吴姓教官拉进被子,谄笑着准备实施他不可告人的勾当,可是在经过将近30分钟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之后,吴教官依然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最后被忍无可忍地踹到床底下了事。
而昨天的情况和那次如出一辙,王同学揉着被踢得有些发青的屁股,自嘲地抽了一下嘴角:还真是一点儿进步都没有啊。
洗好澡,随便抽了条浴巾裹在身上,滴答着水走出洗手间,吴教官已经收拾妥当整装待发。
王东阳瞥了一眼台灯边上的电子时钟:7点06分。
啊......于是小王同学懊悔万分地呻吟了一声便滚回床上,当然倒下的同时也顺带把坐在床边的吴礼压在了下面。
喂!喂!别闹,我刚换的衣服!吴礼一把把贴在胸前湿漉漉的脑袋推开,从包里翻出毛巾给他擦头发,别往我身上靠!你吃软筋散了?怎么跟瘫烂泥一样。
我被你踢成内伤了!器官衰竭!王东阳搂着吴礼的腰蹭啊蹭。
嗬,您行行好,我踹得可是您老人家的屁股,屁股上能有什么器......吴礼擦头发的手突然一顿,脸上瞬间红旗飘飘,气急败坏地怒吼:流氓!!!
吴教官恼羞成怒,把毛巾蒙在王东阳头上就一顿老拳,王同学抱着吴礼的腰嗷嗷直叫可就是舍不得撒手,啊啊!谋杀亲夫啊!!救命啊!!!!
吴礼掀开毛巾一口堵住了他的嘴。
舌头窜进来,像条狡猾灵活的小鳗鱼,引出了昨晚还未完全熄灭的yù_wàng。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几乎天天有,可这种充满热度和湿度的舌吻却屈指可数。王东阳轻轻把手指插进吴礼还带着些许水汽的头发里,缓缓加深这个吻。
直到将要窒息才不得不分开,依依不舍,不依不饶。吴礼垂下微微颤抖的眼睑,努力调整者呼吸。
忽地他推开压在身上的重物挣扎着站起来,快!再不出门就吃不上早饭了!
五台山那边也有饭店啊,吃饱总没问题吧。王东阳慢条斯理地抓过衣服往身上套。
吃饱是没问题。吴礼穿着一半鞋突然回头一脸严肃地说:可是我想吃肉包子。他特别加重了那个肉的发音。
肉包子......肉......王东阳愣愣地重复了两遍,突然跟踩到弹簧了似的一下蹦起来开始火速穿衣。
5分钟后两人下楼,极速冲锋到早点摊子,结果老板不耐烦地一抄手:卖完了!
王东阳的下巴咣当一声就掉地上了,吴礼瞪着他的两只眼睛里都在往外喷火。
结果两个倒霉蛋什么都没吃上,饿着肚子窜上了已经开始点火的旅游巴士,王东阳搂着吴礼安慰他:没事没事,大不了吃顿素的吧,就当入乡随俗了。吴礼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伸手摸了摸王东阳个胳膊,又捏捏他的大腿,点头:恩,实在不行就拿你下酒。
王东阳背后的汗毛瞬间全体立正站好。
不过老天爷似乎还是很眷顾王同学的,不想让他英年早逝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大开大合了将近1个小时,晃得俩人差点散了黄,吴礼的脸色铁青,幸亏早上没吃东西,要不然非吐人家一车不可。
好容易到了地方,司机师傅说中午和晚上各有一班回程的巴士,叫他们不用着急好好玩,发现吴礼不舒服,还特意给他揣了几片晕车药,俩人千恩万谢之后互相搀扶着下了车。
现在是淡季,来旅游的上香的还愿的人们三三两两或漫步而行或席地而坐,王东阳扶着吴礼靠在巴士站旁的小亭子里歇了一会儿。
吴教官的脸色刚刚好转,就喊着肚子饿了要吃东西,王东阳于是拉住他噔噔噔直奔景区大门。
一进门,俩人就都被吓了一愣,只见不远处一条硕大的红色横幅迎风招展,上书若干黑体大字:欢迎游客进香俸火,共促佛国经济繁荣!
王东阳捅捅眼神发直的吴礼,别愣着了,咱们得吃饭,人家佛门中人也得吃饭不是?
哦,于是继续前进,这就算进了山里了,游人渐多,路边开始出现一些小商小贩兜售佛龛挂坠香火黄纸等事物,两人疾步走到山脚下,一拐弯儿,赫然一座不大不小的饭店出现在眼前。
说是饭店,其实和警校的食堂也差不多,俩人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事实和吴教官预想的有点儿差距,对,这里还是有肉卖的。
窗口若干,分别位于大厅的东西两端,一边用大大的红字写了一个素,另一边则是荤,王东阳把吴礼安顿在靠窗户的一张桌子边儿上,就直奔荤那边的窗口去了。
可还没靠近呢,王同学就傻眼了,队伍排了挺长,可以想象这边饭馆是多么稀缺的一种资源,又正值中午吃饭时间,他排在队尾张望了半天也没看见里面有没有卖肉包子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吓到小王同学的真正原因。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王东阳第一次在视觉上验证了这句话的存在。
自己前面少说排了十三、四个人,除了两个游客打扮的中年男子之外,其余全部是穿着棕褐色的袈裟的和尚,脖子上黑黑的佛珠反射着阳光,晃得王东阳不敢直视。
和尚也能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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