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话刚出口,便觉得自己心里,一直以来似乎也有一种期盼的感觉。
“路过,上来看看你。”
“看过了。我很好,你也很忙,赶紧走吧。”
“不急。你这头不是还没洗吗?”他含着笑指指她全副武装的模样,心情似乎十分好一般。
“不洗了。”徐姐人都走了,她腿脚不方便,头更是不能随意动作,只能先继续凑合一下。只是头发好几天没有打理过,油腻腻的贴着头,十分不好受。
“躺好,我试试水温。”
“不用了,明天再洗。”虽然他说的十分诱惑人,但她还是立刻否决。
动作太多,痛得她立刻龇牙咧嘴,一下子也忘了动作,他就是在这个间隙里面,已经把她的头发打湿了。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乖乖躺着任他摆布“水凉不凉。”
不得不承认,他洗头确实十分舒服,尤其力道适中,洗的人只想昏昏欲睡。慢慢的也放松下来。闭着眼睛,夜里的医院十分安静,尤其这层又是独立病房,夜阑人静的人心里的围墙最容易被推倒,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额头的纱布。
“这两天恢复的怎么样,痛吗?”
“不了。”
“腿呢。”
“好多了。”他观察了下她的表情,平静安宁,不像是硬撑着说的气话,才放心下来。换了一盆水,清洗好后。用毛巾给她擦干,吹干。
洗完头,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心里也敞亮许多。仿佛这么久的阴霾灰尘都被冲走一般轻松愉悦。
看着她心情愉悦的样子,他也笑了笑,正好尽收在她眼里。
被他一笑,下意识的就竖起全身的刺“你笑什么。”
“劳动光荣呗。”立刻领会到他说的劳动,不就是给她洗头的事情嘛。
洗过之后,心情也好了许多。没跟他计较许多。她不自在的动了动手上的那条腿,然后低头想了一会儿,许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又都遛了回去,他站在一边,看看病房里的摆设,这几天添置了许多生活用品,收拾的井井有条,然而却是缺了点什么“你受伤的事情,你家里知道吗?”
“不知道。”
“你和你家里怎么了。”他现在才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以前她任性,很大一部分是家庭使然,从小在富足家庭长大,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对家庭很是依赖,常常把爸爸妈妈和妹妹都挂在嘴边的人,现在受伤这样的事情,却只字不提家里。
“没怎么。”她十分抗拒和他继续谈论这个问题。也许是最近住院,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每天也不想什么事情,大脑也滞留了许多,一到点就开始犯困,她连着打了几个呵欠。
他看着她呵欠连连,知道她困了只好拿了枕头然后把她放平“困了就睡吧。我陪着你。”
“你不回去啊。”
“晚点,你先睡。”困意来的急,她闭上眼睛,脸埋在松软的枕间,鼻尖萦绕的也是他清冽的气息。慢慢放松下来,进入梦乡。
一觉好眠到天亮,早上醒来的早,徐姐还没回来,护士提着打包的粥进来。看到她醒了,脸上的笑容十分明媚“你醒了,你男朋友让我们帮忙带份粥给你。有点烫,晾下就可以吃了。”
她还没转到护士说的男朋友是谁,护士又接着说。“他对你可真好,守了一夜,一大早有急事要走,还不忘拜托我们给你带粥过来。”
脑海里立刻浮现昨天他给自己洗头的场景,护士说的 “男朋友” 就是他。明显护士已经误会,她笑着辩驳,只换来对方更有深意的笑,一副我们都知道,都理解表情。有时候越是解释越是说不清,最后只会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17章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仿佛那天上来真的是路过一般,一连好几天都没见过他的身影,倒是赵维坤,每天都来报道,出院前几天,意外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见到这个人她十分吃惊,要知道b市才是他的地盘,好端端的他跑到s市,好巧不巧的来了医院看她“听说你住院了,过来出差,来看看你。”
“谢谢关心。”
临走时候“看来你已经没什么大碍,我还有事,先走了。”顿了一下他看着她,这张类似熟悉的面孔,如刀子一般锋利的面孔,显然有些走神“恐怕你家里应该这两天也会知道。”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既然知道,那么想必家里也肯定会听到风声的。
“她是不是在英国?”他看着她像是审视,更像是观察,她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她是谁,但心里仿佛又有一团火,在慢慢酝酿,立刻反问“无可奉告,知道她在哪里,然后好再一次伤害她?”
“你好好养伤。”吃了闭门羹他也没有丝毫狼狈,优雅转身,离开。
走廊上有说话声,然后便断开,有人推门进来。“今天怎么样。”进来后周鼎沛望着她的脸,明显在生气的样子。
“挺好的。”
“我刚刚在走廊上遇到b市佟承率。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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