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口中说出,听着她细软的声音,季沉说不上是感动还是兴奋,那种感情复杂得很,难以用文字形容,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姚佳年也配合着拥住他。
长长的相拥,两人都没有说话,姚佳年此刻是幸福的,尽管那种海市蜃楼的不真切之感在她心里并没有完全消失殆尽。
她决定不再多想,只愿沉浸在此刻的感动之中。
长拥过后,他渐渐松开姚佳年,她得以抬头看他,撞进那双深情的眼眸,他深深看着她,说道:“佳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季沉:“为了你,我愿意改变,愿意慢慢打磨自己,来成为一个足以保护你、爱护你的丈夫。所以,原谅我过去所做的一切,将来,我会十倍、百倍地爱你。”
“相信我,佳年。”他语气真诚,一如他此时此刻的感情。
姚佳年静静地看向他,一刻也不愿意移开眼神,忽而,她微笑起来:“好,我们重新开始。”
看见姚佳年的笑容,季沉唇边也逐渐漾开笑意。
季沉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姚佳年的细嫩的脸颊:“明天的加拿大之旅,我能不能当成蜜月旅行?”
他灼热的目光锁住她,让她脸颊又是一抹飞红。
在他久久的注视下,姚佳年终是点了点头,季沉激动不已,竟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身体陡然腾空,姚佳年失声叫了一声,引得旁人目光,她羞赧地赶紧低下头去,双手不由自主地勾住季沉的脖子:“快放我下来!”
季沉笑了笑,将姚佳年放下,却一刻也没有让她脱离他的怀抱,姚佳年双脚刚落地,就又被季沉拥入怀中,见他如此,她也微微笑开,脸上都是暖暖的笑意。
“季沉,别让我失望。”她在心里轻声对自己说,“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
姚佳年跟季沉飞往加拿大的那天,周近远和一个老同学在盛兴吃了顿晚饭。
老同学叫卫涛,高一的时候坐在他前面,上学的时候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主,周近远有段时间跟他厮混过,后来嫌弃他私生活太乱,fēng_liú债一大堆,为人太不负责任,就渐渐疏远了他,后来卫涛高二的时候出了国,两人便没再联系过。
再次遇到是在一个商务酒会上。
因为之后两人在商业上还会有所往来,便私下见了几次面,感情联络好,彼此做事也方便些。后来吃了几顿饭才知道,当年因感情问题而被他嫌弃的卫涛,现如今已经结了婚,还有个三岁大的儿子和一个两岁的女儿。
妻子是他初恋,两人家庭和睦,儿女双全。
用卫涛的话来说:“以前不懂事,该玩的都玩过了,越来越觉得女人和爱情也就那么回事。后来想稳定下来,就结了婚,再后来有了儿女,愈发感觉到家庭的重要性。”
反观周近远,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对他的近况,卫涛回国后,也在老同学那里听到过几句,饭桌上他劝他:“如果有喜欢的女人就放心大胆地去追,别顾首顾尾,也别学高中生玩什么暗恋。”
提到高中,卫涛想起些往事,开玩笑打趣他:“说起来,你高中时就是个纯情派,现在该不会还想着那个女生,一直没谈过恋爱吧?”
周近远喝了口酒:“谈过几次,都不长。”他眼神深邃,仿佛淌过了长长的时光之河,唇角有丝无奈的笑意,“后来觉得恋爱也没什么意思,就没再谈过。”
“那女生叫什么名字来着?”卫涛嘴角噙着笑,“时间太长,真有点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当年陪你做的那损事儿,偷画。”
忆起往昔青葱时光,卫涛也不禁怀念唏嘘起来:“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晚自习过后,学校里都没了学生,我跟你两个偷偷潜进校园,把橱窗里展示的那个女生画的画给偷了出来。”
周近远眼光黯然,他似乎有些醉了,声音很轻:“那幅画,我还保存着……”
……
林米阳很快便从徐毅那里得知姚佳年和季沉一起飞去加拿大的消息。
她这几天心情都不错,尤其是在成功约到陈新禾共进晚餐后,更是一扫之前的阴霾情绪,整个人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她今天化了淡妆,刻意让陈新禾在餐厅等了几分钟才出现。
点完菜,林米阳发现陈新禾脸色不太好,她自动把原因归在姚佳年身上,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喝了口清茶,她语气轻松:“早就跟你说过,姚佳年她变心了,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
陈新禾很不喜欢林米阳这种类似揶揄的口吻,停下切牛排的动作,他放下刀叉,用那种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看向她:“林米阳,你什么时候改读心理学了?”
他语气薄凉,让林米阳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但她很快便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却又听到陈新禾问她:“昨天下去,你去了哪里?”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却让林米阳动作一滞。
他并没有问第二遍,只静静地等她的回答,沉默半响,林米阳受不住压迫的氛围,出声道歉:“对不起。”
陈新禾没说话,眼神看向她,不带任何表情。
她又说道:“新禾,我会去养老院看他,也是因为你呀。”她留心观察着陈新禾的表情,见他脸色似乎缓和了些,才又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
闻言,陈新禾有些愠怒起来:“我跟那种人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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