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是放到了心里去的。
而且,自己是憋得太久了,实在是不吐不快,因此,她也就懒得深究傅司远的变脸,依旧大大咧咧地在他面前自说自话。
“喂我问你啊,觉得我今天演得怎么样?有没有骗到你?!哈哈哈……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要佩服我自己,演技浑然天成,毫无ps……哦不,是毫无表演的痕迹!噢,我觉得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他们什么时候把它寄到家里来啊?要是我真去当演员,拿个影后什么的真是分分钟的事情啊!不过呢,我是一个心里只有学习的人,哈哈哈……不然的话……”
说着,程挽还摇了摇头,一脸扼腕叹息的模样。
傅司远嗤笑一声,抬起头淡淡
地瞥了她一眼,讥讽道:“就凭你?班长大人,你还是不要去献丑了。”
程挽有些愤愤的,道:“喂,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啊!你看今天班上的好人都被我感动到泪花闪烁,坏人都羞愧得无地自容,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演技吗?”
傅司远给了她一个宛如看智障的眼神。
程挽:“……”
程挽嘴角抽了抽,锤了锤胸,浮夸地仰天长啸一声,说:“天哪,傅司远!你该不会又识破了我在演戏吧?!怎么每次我演戏的时候你都能看穿我啊,这不科学!你那到底是什么眼睛啊!莫非是传说中的‘铝合金狗眼’……”
最后一个“吗”字还没说完,程挽就在傅司远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她咽了咽口水,眨眨眼睛,端坐着,故作乖巧状。
傅司远从鼻腔发出很轻的“哼”一声,便放下筷子,准备起身离开。
“诶,你这么快就吃完了吗?”
“跟平时一样,只是你光顾着说话才吃得慢。”
顿了顿,傅司远像是才想起了什么,状似好心地提醒一旁的程挽:“哦,你恐怕是忘了,还有两周就是期末考了。所以,请不要大意地继续磨蹭,然后,祝你期末考一个吓到所有人的成绩。”
话音刚落,程挽立马大声地“啊啊啊啊啊”尖叫起来。
看到预料之中的反应,傅司远恶趣味地勾了勾嘴角,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程挽迅速地往嘴里扒饭,腮帮子都被塞得鼓鼓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傅司远,我恨你!”
接下来的这两周,程挽又开始了她地狱式的复习计划。
在连日来加班加点的复习之下,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程挽在期末考取得了全年级第三的好成绩。
看着眼前的排名榜,程挽笑得有些得意。
上次以一分之差险胜自己的沈南初这次已经被她甩在了身后,现在总分排名第七,仅与她相差了五分。
而这次排在程挽前面的那两位,第二名已经换了人,唯独傅司远依旧牢牢占据着榜首的位置,足足比程挽高了20分。
程挽撇撇嘴,孩子气地对着榜单上的名字做着鬼脸,但毕竟这种情况从小学就开始了,到现在她都已经麻木了,也就懒得再去纠结了。
期末考过后,就是让人心驰荡漾的寒假了。
考完试以后,程挽就彻底放松下来,逛街、看电影、看言情小说,真是怎么浪怎么来。
然而今年的春节来得有点早,傅宏远和彭婉玉回家的时候也比往年提前了,因此,程挽解放天性的日子过了没几天,便被他们带着自己以及傅司远,一家人一起去傅家老宅过春节。
每逢春节,傅家的子孙们无论平日里工作有多忙,到了此刻都会暂时抛却工作,拖家带口地回到老宅,难得地聚在一起聊家常。
一时间,平日里冷清的老宅就变得热闹起来,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
正在修建盆栽的傅老太太手一顿,突然望向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半晌,老人把剪刀递给了一旁的佣人江嫂,带着点怀念的语气感叹道:“我和我家老头子以及婉玉的父母一起长大,小时候那些调皮打架的事我们可没少干。可这几年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在了我前头,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傅老太太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宅子平时都怪冷清的,也就过年的时候他们回来了才有点人气。”
一旁的江嫂听了,忙拉过老太太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有些担忧地唤了声“老太太”。
傅老太太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老太太,您得放宽心,您得把事情往好处想。至少,您的儿孙都个顶个的出息,还孝顺听话的,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健健康康的,过得好好的,这就比什么都重要了,您说是不是?”
傅老太太笑了笑,道:“也是。只是有时候怪想念他们的,就忍不住发发牢骚了。”
“奶奶!”
一声清脆的音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傅老太太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身穿淡粉色羽绒服的少女,虽逆着光看不清模样,但她唇边绽放的笑容尤为耀眼,如同寒冬里的红日,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暖。
还没等傅老太太应声,那少女已快步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有些激动地一把拥过老太太,声音甜美,像是在撒娇,她道:“奶奶,我好想你啊!”
待看清来人的模样,傅老太太慈爱地摸了摸少女的头,笑着道:“奶奶也是啊。瞧瞧我们家小挽,长高了也长漂亮了,都成大姑娘咯!”
程挽摇摇头,俏皮一笑,撒娇似的摇晃着傅老太太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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