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时候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傅司远怔了下,摇了摇头,似乎陷入了回忆。过了许久,就在程挽以为傅司远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那人的声音却冷不防地响起,像是在回答程挽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只是觉得,有时候你可以不那么独立的……”
偶尔,你可以试着依靠下我。
“什么?”
看着一脸懵懂茫然的程挽,傅司远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抿了抿嘴角,淡淡道:“没什么。”
说完,傅司远便从椅子上站起身,经过程挽位置时,他用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头,正色道:“别多想,我不可能会讨厌你。”
永远不会。
程挽捂了捂被傅司远拍过的头,吐了吐舌头,开始傻傻地笑,这几天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
傅司远神色如常,迈着沉稳的步伐往房间走去,似乎并无异样,内心却在叹了口气,不由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在帮程挽上完药之后,傅司远并没有立刻睡去,而是给自己的堂哥傅思存打了个电话。
傅思存其人,不得不说在傅氏家族里可称得上是个较为奇葩的存在,他并不像其他傅家子弟那样温文儒雅,待人彬彬有礼,而是吊儿郎当的,一副街头小混混的派头。
偏偏那厮看上去虽不怎么靠谱,小事闯祸不断,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从未出过差错,而且在学习成绩上更是优秀得让人挑不出错处,于是,傅思存的老.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傅思存的父母平时工作较忙,对他实行放养式的教育,这么一来,那小子便更加无法无天起来,在学校里称王称霸,好不威风。
傅思存比傅司远他们要高一级,现在a市的一家私立学校上学,因为本身性格的原因,他交游广阔,什么三六九等的朋友都认识些,这样的事情找他帮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喂,是我。”
“嗯?傅司远,大晚上的你打电话过来干嘛?”
“二哥,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帮我教训几个人。”
“行啊,你把他们的名字班级都报上来吧。”
傅司远依言将那几个欺负过程挽的女生名字一一念了出来,语调平缓不带一丝感情起伏,仿佛念出来的都是些阿猫阿狗的名字。
“咦,不对啊!这,这些都是女孩子的名字吧?我倒是没皮没脸惯了不理会这些,可你不是向来都挺有绅士风度的吗,怎么忍心对女孩子下手啊?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
“这件事不用找男生去做,找一些女生就行了,泼辣些的。尤其是那两个叫于倩和刘晓静的你给我重点‘照顾’她们,至于剩下两个随便吓唬几下就行了,不用太过。”
“嘿,我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你可别扯开话题,快给我从实招来,不然哥哥我就不帮你了哟!那几个女生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啊?”
电话那头的傅司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在两颊投下浅浅的阴影,半晌,他低沉喑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道:“因为,她们伤害了我最珍爱的人。”
傅思存一怔,无声地笑了笑,瞬间就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色,郑重地应下了。
所谓的好风度不过是没遇到可以让自己为之发狂的事罢了,瞧那傅司远,平日最是彬彬有礼、温文儒雅不过了,可谁料得到他发起狠来竟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呢。
啧啧啧,最珍爱的人么,程挽啊程挽,你倒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傅思存看着已经变黑了的手机屏幕,笑着摇了摇头。
☆、撞破
在家休养了几天,直到脸上的红肿全部消退了,程挽才回了学校。
关于这次的事件,程挽对外只是宣称生病在家休养,并未如实与同学说明,而那几个涉事的女生也在彭婉玉和傅展宏的干涉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学,甚至连一点涟漪都没有在学校掀起。
回到学校,程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辞去了学生会文艺部的副部长一职,尽可能地避免与许勇接触。
经此一事,程挽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蓝颜祸水”。在这件事上,归根到底罪魁祸首就是许勇那家伙,虽然他没有直接参与,却是间接地推动了悲剧的发生,因此,这样的人程挽是再也不想跟他接触了。那么,既然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于是,凡是有许勇的地方,程挽都是能躲则躲,在校园里远远见到他,她就直接绕道走。
但她还是低估了许勇的毅力。大概他是发现了自己最近在躲着他,于是,这家伙三天两头地就主动来班里找她,就像块黏人的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简直烦不胜烦。而为了避开他,程挽下课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留在班里,只得去小树林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看书。
今天也跟往常一样,下课铃声一响起,程挽就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室。
起身离开座位之际,程挽不经意地瞥到了一旁沈南初的座位,只见座位上的人早已跑没了影,位置上空空如也。
程挽挑了挑眉,心中疑惑更甚。从开学以来,一到大课间,她的同桌沈南初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的就没了人影。
程挽实在是好奇,她冷艳高贵的同桌每天这么着急的,是要去哪里呢?不过呢,好奇归好奇,她倒也没有多管闲事,毕竟两人都不太熟,大半个学期下来连话也没说几句,所以,她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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