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也牵着她走了很久吗?
苏锦摆摆手:“算了,你不承认也罢,不过我不会再怀疑你了,我只是……”她轻叹口气,“我是怕我这辈子都难以过好。”
一辈子有几十年,怎么会呢?苏锦又不像她,当初以为自己害死了父母,才难心安,苏沅安慰她:“你莫钻牛角尖,毕竟世上又不是只有韩如遇一个才子。将来,你会遇到更好的,父亲也会替你选个好夫婿的,你别担心。”
这番话真诚,苏锦伸手揉揉她的胳膊:“今日我这般说话,对不住,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们不是好姐妹了吗,姐妹哪个不会吵吵闹闹的?”
苏锦笑起来,同她携手而去。
此时宾客们都已添完盆,因天冷,不至于洗三在室外,收生姥姥把盆端到屋内,便是于苏慎,苏绣洗澡,一边洗一边念念有词。
苏沅溜到阮珍那里,因她在坐月子不能出门不能吹风,便是与她说笑:“两个都吓哭了,不过祖母说,那叫响盆,说是好事儿呢。”
阮珍笑:“你洗三的时候也哭,可见是好事儿,而今多伶俐……”摸摸女儿的脸,“也越来越好看了,望绣儿将来能像你。慎儿,能像老爷。”
“绣儿像您就好了,我们都像您。”她偎在阮珍怀里。
这孩子,看来粘她是改不了的,哪怕已经多了两个弟弟妹妹,阮珍嘴角翘起来,轻抚苏沅的头发。
阮直在门口看了看,笑着走了。
两个孩子洗完三,苏承芳一手抱一个,赏了收生姥姥一个厚重的封红,笑眯眯去见阮珍。
阮直从庑廊出来,遇到陆策,少年穿一身宝蓝色锦袍,比起他父亲陆焕扬的挺拔粗犷,他的五官显得非常俊秀。
上回就是他送苏沅来阮家的,阮直朝他笑笑:“二公子不在当值吗?我听说皇上今年四月就要大婚了,宫里准备的怎么样?”那祁徽的皇后是吴太后亲点的,家世称不上显赫,却是十分清白。
“太后娘娘很重视此事,故而十二监四司八局的黄门都忙得没魂儿了。倒是我不用待在宫中,一来皇上要炼丹,二么,想必您也听说了,皇上一直让我彻查‘影子’杀手的事情。”陆策眉头挑了挑,“只可惜太扎手,联合刑部,大理寺都无可奈何呢。”他看向阮直,“我听二表妹说,您年轻时去过五湖四海,可曾听过些关于‘影子’的民间传闻?”
阮直眸光微微一沉。
莫名的,他觉得陆策说这话是针对他,只与陆策目光相接,少年兴致盎然,好似又很期待他的回答。
影子的事情,举国的衙门都没有办法,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又有何能耐,阮直觉得自己也太敏感了,笑笑道:“官府都查不出,何谈百姓呢?倒是纷纷称赞,影子乃义侠,这恐是更煽动影子的野心了罢?”他看一眼陆策,“你得抓紧些了。”
他转身而去。
陆策嘴角一挑,想到关于影子的卷宗,他第一时间就看了最早的,上面记载,第一个被杀的贪官乃蒋克己,第二个是戴综,但戴家不止戴综被杀,还有他儿子戴孟奇,比起戴综父子俩的死,蒋克己算是死的轻松的,第三个……第三个又比较轻松。
当时他就隐隐有个猜想,也许影子与戴家有私仇,只不过比较谨慎,没有第一个就杀了戴家父子。
追踪本源,他发现了阮直,而阮直非常的有钱,钱是个好东西,可以买下自己想买的,比如杀手,比如武功,阮直在青州的时候就请过一个武林高手教他武功。
陆策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陈然轻声问:“您不怕打草惊蛇吗?”
陆策一笑:“打草惊蛇是怕他跑,可阮直,你觉得他会跑吗?他如今根在这里了,他的母亲,他的妹妹,他还要去会试。”
那已经不是一个以四海为家的人,一个人牵绊越多,弱点就越多,陆策道:“走吧,我得去宫里一趟。”
陈新与陈然跟上。
路过正房时,在那一头,苏沅正从里面出来。
见到她,陆策耳边就响起了苏锦的话,他莫名的停下了脚步。
隔着一条甬道,苏沅发现了少年修长的身影,要是平时,她定会走上去,大大方方跟陆策打个招呼,叫声二表哥,可今日被苏锦如此误会,一口咬定她喜欢陆策,可见男女到底是授受不亲,哪怕是表兄妹!
且自己年岁也不小了,是该注意点儿分寸。苏沅假装没有看见他,掉头就朝右边小径走了。
这几次,苏沅从来不会这样的,上次城外狩猎,她一点不生分,在他耳畔说话,让他牵着马走,嘴里虽然不停的说吹着风儿不舒服,可她完全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可现在,陆策心想,难道她突然会对自己害羞了不成?
第48章
洗三之后,多数宾客都走了,苏赡还没有走,他今日除了来恭贺外,还想跟老夫人商量一桩事情。
老夫人请了他在客堂坐下。
失去儿子之后,苏赡老了不少,以前都是红光满面的,现在皱纹都深了,老夫人感慨一声:“堂弟,你得保重好身体,你还有四个孙子呢,以后有得福享的。”
苏赡长叹口气。
这阵子他一直都在后悔,然而后悔终究无用,苏明诚已经没了,他得替孙辈们操心,替他们苏家操心。
苏赡拿起桌上一盅热茶喝了口:“而今谈这些也没意思,明诚不在了,我得保证孩子们好好的。我今天来,就是为文惠,你也知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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