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就留在这里,既然救过你一次,多留几日也无妨……”阮直斜睨她一眼,“你的样子是被人看到了吗?”
“嗯。”殷络咬牙,“那猪狗似的定是叫人画下来了。”
“那更不能出去,你天天戴着面具罢。”阮直一击掌,在外面的方舟走了进去。
他好像早就习惯了阮直的所作所为,看到殷络一点不惊讶,询问道:“请问公子有何吩咐?”
“她以后叫方行,别人问起来,就说是你弟弟,才从晋县过来的,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阮直指一指殷络,“这面具本来长得跟你也有点像。”
方舟答应一声:“知道了,公子。”
“那我住在哪里?”殷络问。
“我家那么大,你怕没住处吗?”阮直吩咐方舟,“收拾一间屋出来,离这里近一点……不行,你是下人,叫你单独住不好,惹人怀疑,可要是叫你跟别的奴仆一起住,也不方便罢?要不,你就住我外间,我喜欢清静,寻常除了方舟,也不会有人来打搅。对了,可能我娘会来,但是你应该老远就听得见她声音了,想必好应付。”
做他随身奴仆?殷络秀眉拧了拧,朝阮直睨一眼。
“怎么,难道你怕我占你便宜?”阮直冷笑,“本大爷想要女人,到处都是,何须找你一个杀手,指不定哪日脑袋就没有了。”
满满的嫌弃,殷络啐他一口:“你没有心思最好!”
“不过你莫要忘了,欠我一个人情。”阮直挑一挑眉,“这人情,我得好好想一想。”
殷络心里有种很不好的直觉,奈何这次没有办法,非得借助阮直,不过他要是想出个刻薄的事情,她也不会报这个恩的。
“你慢慢想,我去洗个澡,这里有洗澡的地方吧?“
方舟笑道:“请姑娘随我来。”
殷络带上面具,跟他出去。
阮直看着殷络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心想当初没有这份好奇就好了,随她怎么样,现在倒好,惹祸上身,也不知道殷络以后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毕竟他原本做事是很谨慎的,正想着,窗外突然跳进来一只小貂,直直得盯着他看。
“哦,来找你家主子吗?”他问。
小貂发出咝咝的声音,阮直伸出手:“来,上来,我带你去见你主子。”
小貂好像听懂了,犹豫了会儿爬上来。
阮直托在手里,暗想原说过逮到了要剥皮来吃,结果这小貂竟然相信他,他又忍不住笑起来,这点倒是跟它主子挺像,危难的时候,知道来找他了。
他抓着小貂走到方舟带殷络去洗澡的地方。
“洗好了吗?”他问。
殷络吓一跳。
水花突地有溅落的声音,阮直能感觉到她的惊吓,讽笑道:“我可不是来偷看的,是你家小东西来找你了。”
“黑枣吗?”
黑枣子,颜色挺像,阮直嗯了一声。
就见窗口开了一条缝,雪白的皓腕伸出来,那小貂高兴的咯咯两声,窜了过去,趴在那手腕上。
殷络缩回去,关上了窗子。
里面又响起水声,阮直站着听了会儿,突然觉得这小貂的艳福不错。
从那日开始,苏沅再没有使人去找过陆平了,故而陆策也没有再收到什么消息,这虽然让他松了口气,不用再跟苏沅商量什么大计,可也让他失落。
苏沅这是单纯的怕麻烦,还是怕他了呢?
是不是自己当日提出的建议,吓到她了?
可她明年也十五了,及笄之后可嫁人,想一想终身大事也是应该的罢?陆策站在庑廊下,喂着鸟食。
陈新禀告道:“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杀手,听说是在麒麟胡同一带消失了,后来童指挥使到处搜寻,一无所获。”
麒麟胡同?那不是阮直住的地方吗?难道他跟那个女杀手有关?照理说不应该,阮直手下有许多的杀手,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死士,而那个女杀手显然算不上经验老道,才会被官兵追杀,以至于逃到他那间独院。
是不是哪日要去问问阮直?
也确实该见一见了。
庑廊下雀鸟发出清脆的声音,美妙无比,陆策突然吩咐陈新:“把这只画眉鸟给三姑娘送去。”
陈新一愣:“三姑娘?是陆家三姑娘吗?”
“是。”陆策把手上的鸟食拍掉。
陈新有点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在说着杀手呢,突然就送鸟了,他转不过弯来,嘴上忙道:“是,属下立刻去送。”
苏家,苏沅正在苏锦那里写字,因苏锦还未恢复,刘燕知便是挪到这儿教书,也不至于让苏锦太过冷清。
两个人说说笑笑,刘燕知偶尔过来指导一下,苏沅就写得更认真了。
这时候,采芹突然过来。
采薇发现了,走到门口:“怎么,姑娘院子里有事儿吗?”
“不是,是陆二公子送了一只画眉鸟来,说姑娘喜欢鸟儿,叫着姑娘先养了试试看。”采芹笑道,“叫得可好听了,就挂在屋檐下,我来跟姑娘说一声。”
苏沅在里面听得目瞪口呆,还没有说话,苏锦扑哧笑开了:“哎哟,二表哥还真是好,竟然给你送鸟,三妹,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呢。”
话里满是藏不住的揶揄,因苏沅不承认喜欢陆策,但现在,陆策都开始送东西了,只要长辈同意,好事儿怕就近了,苏锦怎么能不觉得好笑呢,这回看苏沅怎么装傻。
苏沅耳朵发红,都不知怎么反驳。
“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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