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入了夜,谢冬终于放下手中玉简,按着肩膀离开了书房,凌溪所在的那间客房依旧十分安静。那两个人居然相安无事,这个事实叫全玉宇门都十分震惊,不得不对谢冬表示叹服。
谢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仍旧躺在床上的何修远,又过去探了探额头。
烧已经退了,人还没有醒。
虽然何修远占用了床,但修行之人到了凝元,除非十分疲惫,基本也用不着睡眠。这些天的晚上谢冬都是在床沿打坐的,今夜也不例外。
但今儿晚上,谢冬刚刚打坐到一半,便感觉身后突然有些动静。
他回头仔细一看,只见何修远不知何时收拢了五指,正紧紧抓着床单。要知道,大师兄可是有好多天都没有动弹过了,谢冬顿时有些激动。
但何修远的动作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快要清醒的样子。他的眉头皱得很紧,两手将床单扯了又扯,似乎有些难耐。又过了片刻,何修远更是开始轻哼,脸上也似乎有些发红。
“师兄?”谢冬忍不住拍了拍何修远的脸。
一拍之下,谢冬顿时一惊。为什么脸上会这么热?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下一刻,何修远突然睁开了眼,与他四目相对。
但何修远此时的眼神也是十分奇怪的,充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离。
何修远用这迷离的眼神看了看谢冬坐在床边的身影,突然用手抓住他的衣摆,把自己的身体扯过去,用脸颊蹭了蹭谢冬的膝盖,呼吸也变得比方才更加急促。
谢冬心里嗡地一响,顿时确定了,大师兄现在真的很不对劲。
他猛地想起什么,连忙抬头看了看窗外。
一轮满月挂在那儿,圆得特别皎洁。
第22章
看到那一轮圆月, 再看到何修远如今的样子,谢冬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有关异族混血的猜测还只是猜测, 大师兄每月这个时候都会用阵法将自己包成一个茧的事实也足够让谢冬在意。
在阵法之茧的里面,大师兄究竟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谢冬已经好奇许久。
此时此刻, 何修远极不清醒地在谢冬膝盖上蹭了片刻, 又不满足地轻哼两声, 扯着谢冬的衣摆攀上去, 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谢冬胸口。
他的双手绕到后面, 抱住谢冬的腰, 然后就开始继续蹭。分明体温平时都很低, 眼前也没有发烧, 此时却又有热乎乎的触感隔着衣服传过来。大师兄的吐息喷在谢冬的脖子上, 也像是在点着火一样,灼热得很。
毫不夸张地说, 谢冬浑身都硬了。
他本能觉得有些不妙, 头皮也开始发麻。银鲛一族的传说在他的脑海里转着, 让他判断出了何修远究竟出于一种什么状态,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但眼前何修远的这副模样, 又叫他无法抗拒。
大师兄那张脸本来就长得俊美, 此时褪去了以往那种冷冰冰的淡漠神色,透出一种诱人的红晕,更含着一些撩人入骨的渴望。何修远的手开始在谢冬身上胡乱游走,没什么章法。同时他还沿着谢冬的上身不断往上攀着, 柔软的嘴唇轻轻擦过脖颈,落在了谢冬的嘴角。
谢冬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也被烧着了。他忍不住摁住了何修远的双肩,侧过了脸,含住何修远的嘴唇,无法自控地狠狠吸啃。
何修远发出难耐的轻哼,叫谢冬的心都酥成了一整团。
这也是谢冬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滋味。以前的那十几年里,为了避免一不小心就把四百万灵石给浪费了,他不仅从来没和别人乱搞过,甚至连自己的手都没用过。如今一被撩拨,心里的yù_wàng一下子泛滥成灾,压都压不下去。
完了完了,难道四百万今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直到何修远将整个人都贴在了自己身上,谢冬还在给那四百万灵石念悼词。
不不,他还是不应该这么快放弃。那可是四百万灵石啊,谢冬觉得自己至少应该挣扎一下。
更何况眼前何修远也很不清醒,估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如果谢冬轻易屈服,随随便便和自家大师兄做完了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是标准的乘人之危,以后见面说不定都会很尴尬。
正想着这些事情,何修远的手已经摸到了要命的地方。
谢冬头皮猛地一炸,强忍着发泄的渴望,去捉住了何修远那只乱来的手,“师兄,你清醒一点!”
何修远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
“师兄,你看清楚,”谢冬道,“我是谢冬,是你师弟!你看看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何修远显然没有听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脸上的神态都没有半点变化,依旧是那么迷离而诱惑。
谢冬顿时又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就是已经挣扎过了。
反正仔细想想,四百万灵石他也不可能有当真卖出去的那一天,喂给自家大师兄怎么都不算亏的。
至于等大师兄清醒之后如何交代……都是男人,偶尔来一发,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他将何修远摁在床上,又给自己的四百万灵石念了一遍悼词。
“师兄,”谢冬最后义正辞严地警告着,作为自己最后的挣扎,“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话?你竟勾引自己的师弟!再不清醒,可就什么都晚了。”
很好,挣扎无效,可以继续了。谢冬说完那句话就准备去扯开何修远的衣服。
结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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