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冬又将纱幔揭开,重新露出那张带着微笑的脸,“道友,这件法器,你觉得如何?”
那逍遥派金丹问,“你愿意借给我?”
“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借给你?”谢冬笑着表示,“但我可以租给你。”
对方此时尚且不知道谢掌门的秉性,很自然便问道,“怎么租?”
“租给你,用上这么一路,”谢冬表示,“至少五万灵石吧。”
“……”
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多少?”
“五万灵石。”谢冬捏着那纱幔,表示一口价,不议价。
“这只是一件法器!”对方有些暴躁了,“我就算整个买下来,也花不了五万灵石!”
“哦,确实是这样没错。”谢冬微笑,“问题是,你现在要去哪里买呢?”
对方闭嘴了。
谢冬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在绝大多数时候,决定一件商品价格的并不是它本身的价值,而是客户对它的需求。正比如此时此刻,谢冬之所以敢给这件纱幔定五万的租金,是因为他觉得对方的面子值这个钱。
事实也确实如此。
对方脸色来回变了两三次,恨不得破口大骂,最终却还是屈服了,“好,五万灵石就五万灵石,灵石给你,东西给我!”
“五万只是租金,”谢冬微笑,“还有五十万的押金。”
对方顿时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此人自幼在逍遥派的山门内长大,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识什么叫厚颜无耻的j,i,an商。
“道友稍安勿躁,”谢冬表示,“五十万的押金就只是押金而已。只要你回去之后,找个时间,将这法器归还给我,我自然也会把押金归还给你。”
对方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吗?根本连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片刻之后,这逍遥派金丹叹了口气,怀着十分j-i,ng彩的心情,带着十分抽搐的表情,将腰间的一个储物袋取下,甩到了谢冬手中。
谢冬很快便乐滋滋地数出五十五万灵石,装在自己的兜里,又将对方的储物袋连着那张纱幔一起递了过去,“道友果然是爽快人!希望以后再合作啊!”
不,没有以后了,绝对不会再有什么以后了。对方抽着嘴角不断腹诽,一句话也不想和谢冬多讲,感觉就将纱幔披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披,他僵硬了一下,又将纱幔揭开,瞪着谢冬。
“刚才忘了说,这纱幔的功效虽好,却有缺陷,披着它时灵气会被禁锢一部分。”谢冬态度和善地告诉他,“毕竟只是法器嘛,自然不可能那么完美。道友你如何觉得不满意,现在取消交易也可以。”
五十五万都交出去了,这逍遥派金丹对这件纱幔已经是志在必得,自然不可能只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取消。此人有气无力地重新将纱幔给披在身上,打心眼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见到谢冬这个人了,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到。
谢冬长舒了一口气,将新鲜到手的五十五万灵石数得乓乓响,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就算其中五十万只是押金,对方将来还有可能要回去,那也是净赚五万灵石啊,这一趟的损失已然全部被填补上了,灵石被啃食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
谢掌门心情大好地拉着何修远走了另一个方便。
等到估摸着已经离开了对方的视线范围,谢冬才叫大师兄取出那件法宝飞船,赶紧压着耳朵躲了进去。
直到何修远关闭了船舱,让这法宝飞船飞到了空中,谢冬才松开双手,长舒了一口气。
两只耳朵在他头顶上抖了抖。谢掌门心道,这副样子果然是不好见人的啊。要不是还有这件法宝飞船,他说不定还真不舍得将那件纱幔给租出去。
此时周围再无外人,谢冬也终于敢将那只仅剩的嗜灵鼠从兜里掏出来了。
小东西蜷缩成一整团,在谢冬的掌心里发着抖,没有半分之前的活泼与贪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谢冬发现自己的兜里有些s-hi了,再伸手一摸,竟然就连这嗜灵鼠底下的毛都是s-hi漉漉的,这小东西居然在哭。
谢冬沉默了片刻,将它搁在地上,摸了摸小脑袋。
这小东西刚刚被人宰掉了一大家子,想想确实挺可怜的。
“行了,谁叫你们全都这么弱?”谢冬道,“被宰掉也没有办法。要不是我下手快,连你都活不下来的。”
“吱……”小东西抬起头,愤怒地看了谢冬一眼。
但那双黑眼睛s-hi漉漉水汪汪,只让人觉得可怜。
谢冬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取出之前被它啃了几日的上品灵石,搁在它的面前。这上品灵石现在还有五千普通灵石的价值,但谢冬刚刚从别人手中敲了一笔大的,如今也不是特别心疼了。
小东西“吱吱”叫了叫,瞅了那上品灵石一眼,起初还再给谢冬赌气,不肯搭理。
过了片刻,它忍不住伸出爪子,轻轻捞了捞。
再过了仅仅一会儿,这嗜灵鼠便忍不住再度将这上品灵石给抱在了怀里,扑哧扑哧地啃了起来。
谢冬既觉得忍俊不禁,又觉得这个嗜灵鼠啃灵石的场面对他自己还是有些残忍,忍不住瞥开了目光,去看边上的何修远。
何修远此时的神情有些古怪。
准确来说,谢冬觉得,自从自己当初从胡蔓蔓搞出来的浓雾里面出来之后,何修远的表现就一直有些古怪。比如此时此刻,何修远又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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