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小妧紧拽着盒子,退开一步站起来,目光在男子与房门之间来回盘算,计算自己硬冲出去的机率有多大。
他说:“别看了,你有妖力之时的速度自然是能轻松自我手中逃脱的,但你现在妖力尽失,你逃跑的机会为零。”
居然连她失去妖力也看出来了,看来眼前这东西比她想象中还要危险。
逃不掉,难道要硬碰硬?白小妧好忧愁,硬碰硬她也只是颗脆弱鸡蛋,对方才是坚硬的石头啊!
“你是何人?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到此处想干什么?”看来这个厉景颜果真不简单,夜间访客不少啊!
“噗——”男子没忍住,一下嗤笑出声,“我说小妞儿,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别忘了,你与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白小妧:“……”她看着男子,没有说话,口罩外的一双眼睛闪着光,死死盯住他。
既是戒备,亦是示.威。
男子半点不怕,与她对视几秒后,终于淡淡地笑了:“这地方你能来得,我自然来得。你想拿走的东西,未必就不是我想拿走的。”他说着,目光落在白小妧手中的乌木盒子上。
白小妧下意识地把握住盒子的手藏至身后。
“噗——”男子又神经兮兮地笑了一声,白小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有病吧!
她借着书柜门上的玻璃,观察起自己与玻璃窗之间的距离,比起被眼前这个神经病怎么样,她宁愿跳窗逃走。
“你还真是可爱得很,明明都不知活了多少岁月了,行为处事却跟少女一般,你到底是长不大还是太会装?”他说到最后,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听起来阴阳怪气得很。
白小妧:“……我少了多少岁管你什么事?你有空管闲事不如回去把药吃了怎么样?”真是有病。
男子:“呃……”脸上灿烂笑容僵住,“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一点都不可爱,嘴这么毒,当心嫁不出去。”
“你回去吃药吧!”白小妧真是火了。
这男人真让人讨厌。
白小妧靠在书桌上,手里抓住一个坚硬的玩意儿,朝男子头上砸去。
男人顺势一躲,她便趁机往前狂奔,没一会儿,眼看就到书房门口了,身后一股劲风扫来,她往前一扑,险险躲过,但帽子却被那道劲风扫落。
一头微卷青丝散落下来,在朦朦胧胧的光线中生出一种别样美感。
男人立即吹了声口哨:“哟,还是个大美人儿啊!”说着已经朝她扑了过来,白小妧一个侧身躲过他的爪子,就地一个利落旋身,抬脚就朝男人后颈踢去。
男人就地一滚,躲了过去。一只手在地上轻拍一下便又轻飘飘站了起来,伸手去抓白小妧的胳膊。
她艰难躲开,心中越发警惕,这个男人还真是难缠,看来只能弃车保帅了!
“你想要就拿去吧!”她把乌木盒子朝男人一抛。
男人旋身去接盒子,白小妧趁机逃开。
她沿着来时的路,利索翻窗而走,绳子也收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白小妧累得气喘吁吁,倒在沙发里半天不想动弹。
失去妖力之后,打个架什么的,还真是不容易!
她忧桑地看着天花板,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妖力啊!
与他交手几招,白小妧能明显感觉到他无意杀自己,只是在逗着自己玩儿。
他的本事不小,若是动真格的,是没命从厉景颜家走出来的。
越是这样想,白小妧心里就越憋屈,已经有多长时间她未被人逼到这种地步过了!待她日后妖力恢复,她定要去将今日丢掉的面子给讨回来。
她信誓旦旦地挥着小拳头。
今晚,她没吃到亏,但也没占到便宜。那个乌木盒子算是今晚的唯一收获,却没想到最后竟便宜了那个臭男人。
不过她现在更加怀疑,那个男人到底是同自己一样,来探厉景颜底的?还是厉景颜圈养的护宅灵。若是那个男人真的厉景颜的护宅灵,只等厉景颜下夜班回家,自己就完全暴露了。
如果他们并非一伙,那厉景颜回来发现家中被盗,恐怕也会闹出不小响动。
然而,一切完全出乎白小妧意思,她亲眼看到厉景颜下班回家,自进了家门后便再无响动,一直等到下午,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安静得可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等到傍晚,白小妧决定亲自一探究竟,早早便在在停车场守株待兔,与去值夜班的厉景颜偶遇。
她早就摸清了厉景颜的上下班规律,一般都会提前一个小时去动物园,所以她并未在停车场等多久,厉景颜就下来了。
她从车里下来,装做与厉景颜擦肩而过,微笑着打招呼:“厉先生,去上班啦!”
厉景颜拿出车钥匙解锁,朝她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招呼。
白小妧的眼神一直打量着厉景颜,他一如既往严谨的衣着,衬衣上一丝不苟到没有一点褶皱,脸上没有多余表情,锐利眼神仍旧被金框眼镜隐去不少锋芒,白小妧并未在其中看出异色。
眼看厉景颜坐上车要把关车门,白小妧一把拉住车门:“厉先生,你昨晚没事吧,我半夜起来上厕所,似乎听到你家有响动。”
厉景颜慢慢撩起眼皮看她,犀利眼神便越过镜片直接落到她脸上。
虽然做了亏心事,白小妧却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眨巴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满是担心地看着他。
厉景颜淡淡的:“多谢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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