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了一身紫色衣裙,胸前雪肌半露,傲人的两团呼之欲出,烟纱轻笼下,半遮半露的样子让那内堂不禁看直了眼,只觉得垂在她胸前的发丝几乎是要挠到他心里去了。口水艰难地吞咽下去,他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多看,“回姑娘,那公子不见您。”那让她滚的三个字被内堂随着口水一同咽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
“不见我……居然敢不见我!”蓝袍内堂被女子拍桌子的一声响惊了一下,他悄悄抬眼,只见女子手抓在木桌的一角,手指深深地扣下去,留下半寸深的指洞!
昨天处理了茹家的事情后她就让人查他了,只可惜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必须得回宗门。那玉林酒楼的万字房可不是谁都能住得起的,也不知道是那女人付的钱还是他自己的,看他没有修为……应当是那女人,那跟谁不是跟?她华亦荨难道还比不过那胸前无二两的小丫头不成!
她转念想,难道是碍于在那女人面前不好说见她的话?华亦荨定了定心神,冷静下来。
内堂见华亦荨情绪平复下来,有意讨一个好,他头微微抬起露出自己的小半张脸来,轻声道:“姑娘,那公子刚起,许是待会儿要下来大厅用膳,您看……”
“那就掐着点上点你们这儿的特色早点吧,去二楼。”华亦荨微微一笑,内堂弯着腰稍微抬着点头的样子,刚好让她看见内堂清秀的脸,刚刚还没注意,现在看来这内堂长得也不错。她头往前一凑在他耳边道,“要临江的雅间。”
内堂的耳朵红了,眼睛在她前倾的动作下而展露出的沟壑前转不去眼。华亦荨轻哼一声站起身,往二楼去,“去,再去请。”
“诶,诶!”他反应过来时,身边只留一阵余香,那女子早就聘聘袅袅地走远了。内堂不敢再耽搁时间,又赶忙吩咐人带华亦荨去雅间,自己上四楼去找那公子。
此时顾浔正等方嬷嬷给小姑娘梳头。
“公子,华姑娘备了早膳在二楼临江雅阁邀您一见。”
“不是已经拒了,为何还要递那华姑娘的消息过来。”顾浔话里没有一点疑问的意思,他语气淡淡的,倒也说不上态度不好,但这话让内堂听的就是后背一寒。
“诶,等下。”姚蓁蓁按下要发作的顾浔,对那内堂问道,“那华姑娘可是已经付了早膳钱?”
内堂一愣,“是。”
“好啊,那你去回了吧,我们去吃。”方嬷嬷早就面色不善了,但小姑娘乱动成这样,也没叫她勾上一根头发丝。姚蓁蓁看方嬷嬷的脸色讨好地笑了笑,乖乖坐好,不再扭来扭去。
“你呀。”顾浔知道她打什么主意,轻叹一声,伸手在首饰盒子里挑了只竹节纹翠玉簪递给方嬷嬷,“这支好看。”
“啧啧。”直男审美,不敢恭维。
她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让方嬷嬷簪上了,尽管方嬷嬷的嘴角也抖了一下。
“老气老气,还是算了。”看这一老一少的样子,顾浔哪里还不明白,看效果确实不好才摆摆手让方嬷嬷换一支,自己躲一旁不想再看。
那边华亦荨早就在雅间等着了,临江的一面放下刺绣纱帘遮挡,有光从外面照进来,但雅间内并不亮,内堂撩着袍子匆匆走进去,弯腰道:“姑娘,那公子应了。”
“做得好。”一粒碎银抛在桌上,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阿肆。”内堂没急匆匆地去拿那碎银,而是一行礼后有礼道。
华亦荨缓缓勾唇笑了,她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一面侧头看他,“我听不清。”
阿肆闻言下意识抬头看她,看她眼中眼波流转,脚下不知怎么地就动了。他走到她面前去,跪在她脚边,双手放在她膝上,触到她裙上的布料,“阿肆,小人阿肆。”声音是他未觉的暗哑。
一阵香气从上面压下来,女人微凉的指尖抬起他的下巴,饱满而柔软的唇覆在他的唇上,辗转研磨。
“嗯……”喉间溢出的声音一下子让他回了神,却又立刻沉醉在那深刻的吻里。女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得,仍旧闭目亲吻着他,柔软的小舌在他口中探索,与他的舌头翻弄。
“喜欢吗?”一吻作罢,女人从他身前离开,自己倚在椅背上,微微喘息着问他。
“喜、喜欢。”
“下去吧。”
她没有多说什么,抿了一口茶,在茶杯边缘留下一道红色的印痕,看的阿肆心里又一颤。
好像慌乱的只有他一人,他压下心中起伏,今日不合适,待以后,还会有机会的。阿肆想了想,突然抬起头,对着华亦荨勾起一个笑,然后恭谨地行礼退下。
那个内堂……有点意思。
染了指甲的手拿起筷桶里的一只筷子把玩,走廊上的脚步声近了。她轻轻一笑把筷子丢回去,有趣又怎样?可口美味在前,那下人不过是正餐前开开胃罢了。想毕,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三人,那女人站在最前面微笑着看她。
“昨日长青街上一见觉得二位甚是得眼缘,谁料却是有些小误会,亦荨心里可是过意不去。这不,今日凑巧碰见了,便冒昧备下茶点邀二位来这雅间一聚,算是赔罪,想来二位可不会怪罪小女子吧。”男人够好看,她有兴趣做个样子,就当做是讨他欢心。
毕竟,她是爱极了男人们那份清冷的样子,也喜欢日后他们在她面前跪下,臣服她的模样。
这个转变,真的是太妙不可言了!
“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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