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设下的陷阱,将长长的宫墙活脱脱变成了一道道真实的屏障。
江九渊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上头江雍的梨花带雨,有些无趣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被叫入宫中已经有个把时辰,身为当今皇上,却用那些子虚乌有的借口试图让人相信顾子鸠之存在对于大魏的不安全。
再随后,唯恐天下不乱的江雍也哭着跑来诉苦和证明。
整个场面十分混乱,所说的话语也夹杂着自己本身的情绪,聒噪的很。
“渊儿,你怎么不说话?还想护着那个丫环吗!”
江雍也抹了一把眼泪,脸上本来画的十分认真的妆容也哭花了一半,本就已经很丑陋,再加之其本身的所作所为,江九渊有些厌恶地别开眼。
想起顾子鸠曾经说过江雍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叹了一口气,觉得现在的皇宫之中,真是越来越没有让人有半点的耐心待下去了。
“渊哥哥!那个贱婢伙同柴一早就已经是证据确凿!她甚至还找人意图伤害苏小姐啊!渊哥哥,再让她活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再发生什么啊!”
江雍本身作为受害者,情绪本来就来的快,现在更是同皇上一起,铁了心的要将顾子鸠斩灭,因此一字一句,十分真挚且撕心裂肺。
“渊儿!朕可听说最近天临的人也在大魏活动!并且有人目击你府上那名丫环曾经和他们见面啊!”
江九渊翘着二郎腿,看着这两人从开始到现在摆出的为国忧虑的眼神,嘲讽地笑了一声。
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站在了一起,又怎么有脸说是为了大魏。
“父皇宁愿相信一个小太监的证词,也不愿意相信儿臣的十二司吗?”江九渊闭着眼睛,已经不想再看见江雍和皇上的模样,“还是父皇以为什么人都能进儿臣的王府吗?”
“渊儿的意思是……”
“顾子鸠在来儿臣府上之后,便已经被调查的干干净净,若真是什么歹徒,父皇以为儿臣还会让她活到现在吗?”
江雍一抹眼泪,控诉道:“可是我分明听见她与柴一的谈话!他们明明是早就已经狼狈为奸想要让大魏蒙羞的!”
江九渊把眼睛睁开,瞥了江雍一眼。
“若说与柴一直接接触的,小十你似乎比她更早。”
江雍哭着的脸突然尴尬,但是很快又被她掩饰了过去:“渊哥哥说什么呢。”
江九渊从袖中掏出了一叠纸,经由皇上贴身侍从接手,交到了皇上手里。
“这是十二司查出的时间表,这期间所有人的行踪动态都有记录。”
江雍脸色一僵。
而皇上在看到这些记载详细的时间表后,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抓着这些纸,不悦地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江雍。
“即便有这些时间做证明,那也不能完全否认那丫环的身份。”
江九渊嘲讽地笑了一声。
“父皇,将天临的蠢蠢欲动全部归结于一个女人身上,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好决策。”
皇上将时间表收好,看着江九渊到现在都曾被说服的神态,道:“渊儿可是要全心全意地护着她了?”
江九渊淡淡地瞥了一眼皇上,道:“儿臣府上的人,自然是要护着的。”
“即便她是细作!?”江雍尖锐着声音质问道。
“她不是细作。”江九渊看了一眼江雍,冷笑道:“倒是有一件事,我觉得有趣的很,那个夜晚袭击苏朝微的男人,不知为何,凭着苏小姐的叙述,倒是和你殿内的某一位侍卫很像……”
江九渊没有闲心再耗下去,只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便继续道:“十二司的人也告诉我你曾经大张旗鼓的去找过我那小丫环的麻烦”他说着,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小十,若论谁最值得怀疑……便只有你吧?”
江雍愣了愣。
“我明白你出事之后精神萎靡,可若是因为此就随心而为,任意胡闹,却也并不会被人原谅。”
江九渊端起茶杯,淡淡道:“天临与我朝树敌多年,若真有细作,恐怕也早就已经渗透进了中枢,不可能在此时才突然出现,还是以如此卑微的方式出现,只为了和一个cǎi_huā贼合作。”
“父皇,天临的野心,可远不止让我们出丑那么简单。”
“渊儿……”
江九渊转开视线,淡淡地将目光投向了远处开着小窗的远景:“不过西沂倒是与我们向来和睦,最近几年也更是刻意示好,如今西沂太子赵无咎亲自前来,恐怕也是带着联姻的目的来的。”
江九渊看了一会儿远处的景色,忽然将目光放在了江雍身上,道:“既然小十如此关心大魏安危,不如就嫁于赵无咎,何不为一桩好事。”
“渊哥哥!我不同意!我不会同意的!”
江九渊垂下眼眸,道:“这难道不是你一直的愿望吗?”他说着,抬起眼,“为了能替大魏分忧,拒绝了无数人的提亲,甚至在当时不惜与父皇闹翻,宁愿绝食饿死也不嫁人。”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雍:“还是说,你存了什么别的意图?”
江雍“啊”了好几声,心中那几乎快要脱口而出的想法被她立刻吞了下去。
真实的意图她当然是有的,可这意图又怎么能让人知晓!
江雍连忙想要否认,但是江九渊明显已经没有耐心听她的解释。
“如今西沂虽说经济实力不如我们大魏,却也算的上数一数二,难得身为太子的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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