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女孩浑身颤抖,两只小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身后的女人抱着她一起躲进草丛中,慌乱而迅速地拖来树枝做为遮掩。
另一个男人咬着自己的拇指指甲,留出较利的一片后,决绝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臂。
“父……”女孩见自己的父亲受伤了,也顾不得其他,却被女人一把捂住了嘴。
鲜血流了出来,男人犹嫌不够,又多划了几道。他将血在女孩和女人身上抹了许多,连藏身的树枝上也没有放过,又在附近的其他地方也抹上了血液。
就在他要绕到远一些的地方抹血时,被一团长着黑毛的怪物给咬住脖子扑倒了。
“……找到了……”
紧接着,又有几个长相奇异的妖怪也扑了上去,男人除了开始被咬的惨叫声外,便再无声音。
“……还有的……逃掉了吗……”
女孩子觉得捂住她嘴的手更紧了,温热的泪水打落在女孩的肩上,而她的脸上,此时也满是泪水。
除了捂住她嘴的那只手,另一只颤抖的手的也覆了上来,蒙住了她的眼睛。
可是有些并不是不看就不知道,充斥鼻腔的血腥味,还有那妖怪的咀嚼声……
吃掉了……妖怪把父亲给吃掉了。
该怎么办?她们会被找出来吃掉么?
谁来……救救她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咀嚼声渐渐停了下来,女人动了动,松开了紧抓着女孩的手,爬了起来,因为太久没有动弹,手脚有些微麻,但她也顾不上了,“快走!”
说着就要将女孩带离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
“嘻嘻……我就知道多等等的话,一定能等到更美味的东西……”尖锐声线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时,女孩就被女人一把推开,“丸子,快跑啊!”
女孩却没有跑开,她已经吓得跑不动了。
谁来……救救她们?
只见刀光一闪,妖怪瞬时被劈成了两半,妖怪的血液有几滴溅在女孩的脸上。身披水干的青年男子手持武刀,劈开了第一个妖怪后,向着另一个方向喊着什么,妖怪的血味也吸引来了更多的妖怪。
一开始看到的那个黑毛妖怪趁着青年男子不备,终于找到了机会扑向了女孩,已经呆愣的女孩看着越来越近的血盆大口,已然完全忘了该怎么躲开。
如果能更强大的话……
“啊!”月见陵光猛得掀开被子坐起,大口地喘着气,还来不及擦去额上的冷汗,她急急忙忙翻看着枕边的太刀。
将太刀紧紧抱入怀中,好似这般便能让她再安心下来。
幛子门传来声响,“主人,出什么事了吗?”
对了,昨天一期一振告诉她,为了让她更好地认识并认全本丸的人,从今日起便开始近侍模式,每日轮换不同的人来担任她的近侍。
月见宗近除外,他每天都是固定近侍,不在他们的安排之内。
这一点月见宗近也同意了,只要不是过份的要求他都没有意见,再说了,如果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个人的话,他也怕闷坏了他的主人。
而且之前被禁止近身的神刀佛刀之类的家伙也全都解禁,经过那天神社前与恐山安娜的交手,月见宗近无奈地认清了,主人依然是那个比他更为强大的主人,那么能被他牵制住的刀剑付丧神对于月见陵光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
契约加身也不是放着好看的。
真要是煞到了一方,也是刀剑那边被煞住。
逆天的煞气,我们谁怕谁。
今天的近侍是骨喰藤四郎,骨喰藤四郎的签运居然压过了其他刀甚至包括了运气一向好爆的物吉贞宗,抽得了第一签。
骨喰藤四郎对月见陵光这个新主人挺关心的,因为她和他一样失忆,但骨喰藤四郎虽然失忆了,却还有着众多的兄弟们在关照着他。他的双生兄弟鲶尾藤四郎和兄长一期一振也同样失忆着,他们却一直和自己强调着要创造新的记忆。
那么,他也希望月见陵光能够好好地创造新的记忆,可是,骨喰藤四郎就算失忆了,也是知道自己是个刀剑付丧神,但月见陵光却不知道她已经是个亡灵。
想想之前他的兄弟鲶尾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下午,强调着他是刀剑付丧神,那些人类通用的遇到猛兽要装死之类的常识是不用掌握的。
主人真是可怜呢,她也不是人类了,那些常识岂不是完全记来没有用,而且还没有一个人像鲶尾指正他那样,站出来好好教月见陵光鬼怪的常识。
嗯……骨喰藤四郎有些困扰,他也不是很懂鬼怪的常识。
“主人?”他重复问了一声。
“没事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幛子门从里面拉开了,月见陵光已经换好了装束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头发还没有梳理好,一撮呆毛翘起,给她刚清醒不是很精神的脸更显得呆愣。
虽然呆毛某种角度也可以说得上是萌点,他的兄弟鲶尾藤四郎的呆毛就很可爱,但做为本丸的主人,还是威严一些比较好,很有近侍自觉的骨喰藤四郎伸手将月见陵光的呆毛压了下去,可是手一挪开,呆毛又坚强地翘起。
骨喰藤四郎:“……”
他若无其事当作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别管我。”
月见陵光干笑了两声,听话地再没提刚刚的事情。
洗濑之后,月见陵光把自己打理清楚,呆毛也梳理得服服帖帖的。她本来希望骨喰藤四郎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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