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桦看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用手背擦眼泪,傅延遇递给她一包没有开封的纸巾。覃桦低头接过,傅延遇的手指修长,指甲都剪的很干净,不像她,浑身都是脏兮兮的。
“外公在里面,医生在给他缝合。”覃桦撕封口,手抖索着抽纸巾,一时没留神,多抽了一张,摇摇晃晃掉在了地上,她又慌忙弯下腰去捡。为了掩饰她的失态,覃桦接着说,“你要进去看吗?”
“里面很挤,所以你在外面?”傅延遇像是没有注意到覃桦的慌张失态,依然温声说,“那我坐在外面和你一起等着好了。”
他在覃桦身边坐下,塑料椅子间缝隙小,离得近,覃桦稍一动作,胳膊就会擦到傅延遇的,隔着衣料,能感知到他的体温。
傅延遇动了动两条长腿,也和覃桦一样,把头抵在粉墙上,看着斜对面紧闭的门诊室,说:“我记得上上次来医院,是我母亲去世。我是老来子,母亲生我的时候年岁已大。我落地后,医院的护士医生都说我快把母亲的身体掏空了。我小时候对她的最深印象是药味,后来等我长到十五岁,她终于熬不住,去世了。”
“从某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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