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偶尔抬头,偷看宁为谨。
其实宁为谨讲课和医院工作一样认真,专业,只是在讲台上的他吐字和归音更规范,思路严谨,节奏把握得更好。
突然间,宁为谨停顿了一下,郑叮叮抬头的时候,他依旧微微低头,翻了一页书,继续:“下面,我们具体谈一谈基础生命支持的适应症。”
一节课结束的时候,十几个学生走上讲台,向宁为谨求解,宁为谨持了一支笔在学生递上来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郑叮叮剥开手里的一条巧克力,咬下一角,一边吃一边看着讲台上的宁老师和他的学生们良好的互动。
虽然宁为谨不是那种和蔼可亲,风趣幽默的“明星教师”,但对待学生的态度认真,细致,甚至一丝不苟。
第二节课的铃声响起,郑叮叮趴下去,脑袋枕着手臂打算小睡一会。
她只睡了十分钟,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耳畔听到沉稳有序的脚步声,随即声音近在咫尺,她睁开眼睛,抬了抬眼皮,就看见手拿着激光笔的宁为谨就站在她面前。
他目光轻轻地掠过她的脸,坦然自若地转了身,拿着激光笔对着投影幕,翻了一页,声音低而不虚:“好,下面是特异性脑复苏措施,主要以低温-脱水为主的综合疗法。”
他就站在郑叮叮的座位边,姿态闲适,郑叮叮很尴尬,只好动笔将投影幕上的内容笔工笔正地摘抄在草稿簿上。
幸好宁为谨停留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第二节课结束,宁为谨照例被十几个学生“缠”了半个多小时,等到学生们散开,他收拾好随身携带的公文袋,才抬起目光,看向依旧坐在最后一排的郑叮叮,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郑叮叮拎起包,走上去,来到他面前。
“你怎么溜过来旁听了?”宁为谨问。
“我只是好奇,你讲课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哦?那得出结论了吗?”
“你很有教师的范,很认真,专业,大气。”
“谢谢夸奖。”宁为谨淡淡地说,“不过,你还是被我无聊的内容说得睡过去了。”
“……”郑叮叮辩解,“那是因为我不是医学生,我是外行,所以听不懂。”
“看在你认真记笔记的份上。”宁为谨拿起公文袋和外套,准备离开教室,“不和你计较了。”
郑叮叮笑了一下,跟着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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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叮叮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快五点了,肚子也应景地“咕咕”了两声。
宁为谨的脚步放缓,转身看了她一眼:“肚子饿了?要不要去学校的食堂吃点东西?”
郑叮叮点头。
宁为谨带郑叮叮去了食堂二楼。因为是周末,食堂里的学生不多,菜式也不多,宁为谨做主点了几个炒菜,一碗汤和两份米饭。
“宁教授,您好。”
“宁教授,周日还有课啊?”
“宁教授,你今天这身衬衣很好看,是什么牌子?”
“宁教授,你点的是什么菜?”
“宁教授,身后的这位是……?”
来来往往的学生和教师看到宁为谨都会驻步,笑着和他寒暄,攀谈,过了好一会,一位中年女教师才注意到跟在宁为谨身后的郑叮叮,好奇地问。
“她?”宁为谨将饭卡收回,神色未有一点突兀的变化,“她是我朋友。”
女教师没有多问,只是投向郑叮叮的目光更意味深长。
两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安静等候上菜的途中,郑叮叮张望了一下周围,发现十几道或精亮,或闪烁,或诡谲的目光正往自己这里打过来,她有些尴尬,只好转回头,轻声对宁为谨说:“原来你在学校里是焦点人物。”
“焦点人物?”宁为谨淡淡地回应,“我怎么从不知道这回事。”
也是,像宁教授活得如此傲娇,自我的男人基本不会有空转一转脖子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一顿饭,郑叮叮吃得很是不适,周围时不时有人借故路过,和宁为谨打一声招呼,还奇奇怪怪地看一眼郑叮叮。
终于,一位拎着水桶,提着拖把的大嫂缓缓地走来,热情地招呼:“宁教授,带女朋友来吃饭?”
宁为谨放下筷子,拿起纸杯喝了口水,目光轻轻一敛,没说话。
郑叮叮立刻凑过去,压低声音:“你为什么不澄清事实,说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宁为谨放下纸杯,认真地凝视郑叮叮尴尬,忧愁的神色,风轻云淡地纠正道:“这样的事情一向是多说多错,何必多此一举去澄清?”
“……”郑叮叮沉默了,只能埋头吃饭。
等吃得差不多了,宁为谨抬臂看了看表:“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郑叮叮正欲起身,宁为谨说了声“等一下”,然后伸手在她披散的左发侧轻轻一拂,将她黏在头发上的米粒处理干净。
”宁为谨一手提起公文袋,一手拿起外套。
郑叮叮在原地怔了几秒钟,然后跟着他出去。
傍晚的校园别有风味,晚风中广玉兰的香味更浓郁,骑车载着女朋友而去的大男孩正急促地打铃,三三两两的洗完头发的女孩端着脸盆笑嘻嘻地走回校内宿舍。
一切都是校园内独属的气息。
郑叮叮和宁为谨并排并地走着,不知是不是宁为谨饭后有些懒散,他的步伐特别慢,受他的影响,郑叮叮也放缓了脚步。
走过一家校内的便利店,郑叮叮看见门口有一对男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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