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的手是这么的冰凉,让他的心痛。
他紧紧的握住了,不想放开。子舒,你有我啊!还有什么让你难过呢?
子舒对他笑了,那笑并不是如以前对他敷衍般的浅笑,虽然带着些茫然和苦涩,但那是真的笑了。他在关怀他,“你怎么来了。这几天不是正忙吗?”
齐子卿拉着子舒走到了出来,站在斜照进来冬日的暖阳里。齐子卿轻轻抚着子舒些微发红的眼眶,回道,“昨日是父皇生辰,罢朝三天,不用上早朝,轻松很多。这不做完公务,我就过来看你了。”
子舒抬头看齐子卿,他的脸在阳光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圣光,让他看不真切。
他的眼睛被齐子卿抚着不舒服,眨了眨,长长的眼睫上带上了晶莹的水珠。他开心的笑了,“看这太阳,都要到午时了,你是来蹭饭的吧!”
窗外,假山怪石,横斜枯枝,白墙青瓦,……一切都被冬日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金光。
冬日的暖阳最是让人依恋。
一个人的忧伤最是浸骨痛心,一个人的思念想往最是寂寞入骨……
谁紧握住了你冰凉的手,谁抚摸着你微润的眼角,谁伴在你的身旁,谁温暖了你孤独的身影,谁带你走出你独自的忧思彷徨。
你的身影,伴着阳光。子舒携着齐子卿的手,院中阳光洒落,青阶入眼,白梅傲然而立。
“子舒!子舒!”景清边喊边跑进书房,由于子舒对他的纵容,他已恢复了在青玉山时的跳脱,整一个孩子心性。进了书房,看到坐在子舒旁边正看公文册子的四皇子,立即停下脚步,“……呃,世子!”又对齐子卿行礼,“请四皇子殿下安!”
齐子卿对子舒身边这个没大没小的近仆一向不怎么喜欢,此时他只轻看了景清一眼,便又看回了手上的公文。
前几日的皇上寿宴之后,虽然子舒在言语上没向他表示过什么,但齐子卿觉得他和子舒的关系近了很多,为了能时时看到子舒,这几天他都来这静远轩陪子舒,有时公务实在很多,便把公务一起带过来。
这几日和子舒长时间的相处,看到子舒每日无非是看书习字练琴,生活单调乏味的很,也难怪子舒会养成现在这样的淡然性子了。他在子舒这个年纪的时候,虽然每日都在尚书房上学,课业繁重,但他还有每日的习武,还和二哥一起偷偷出宫玩耍,甚至曾和几个大臣公子去过红楼楚馆。而这个年龄的子舒已若远离凡尘的神仙,真真心若止水,身上是那古寺般的沉寂稳重。
齐子卿看向一旁的子舒,他正因为景清进门来捧书浅笑。当初,他是因为子舒的柔和宁静恋上他,现在他已是恋着他的全部。看着子舒的浅笑,他希望他能得到更多的快乐,能像他这个年龄的少年一样,有时耍耍小脾气,向他撒娇,要求出去游玩;现在,子舒身上的那股淡然静谧让他觉得子舒不真实,这样的子舒让他心痛。
“景清,有什么事?”子舒看到这个突然变得乖巧起来的景清,觉得很有趣。
“那位耀越的公主,前来拜访王爷,但王爷去了宫里还未回来,她又要求见世子你,王管家应付不过来,让我来请你去看看。”景清一副规矩的样子向子舒汇报事情。
子舒却看到他转溜溜的眼睛,想像着假若齐子卿不在,景清其实是有很多附带的话向他说的吧!“那公主是在前厅吗!既然父王不在,我就去吧,总不能怠慢了贵客。”子舒站了起来,看到旁边放下公务册子的齐子卿,便含笑轻问了一句,“皇兄,你也一起来吧!”
齐子卿很高兴子舒不把他当作外人,随着他一起去了前厅。
公主明月
客厅里的公主,褪去了那日的妖艳,一身素白绣兰的大齐女子褥衫,没有了异国的别样风情。那静坐的姿态让她看起来如一轮皎月,清冷柔美了起来。子舒曾听人说过,他的母妃被称为素兰美人,喜兰花,着素白,容颜清丽,举止婉转动人。这公主莫非是想投父王的所好,将自己特意打扮成这样。
看着这样一副痴心的公主,子舒在心里轻叹,父王那样的人,谁能不将满心付与。可惜世间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个女子,贵为公主,也只能满腔相思成单恋,爱情,注定没有开始,又何来结果。
这个痴情女子,几日下来,憔悴了不少。子舒为她感伤,但仅感伤而已,自己的幸福是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当一条路注定悲苦没有结果时,换一条路走未尝不能找到新的希望和快乐。
“公主到来,只能以清茶相待,真是怠慢了。年终在即,朝中政务繁忙,父王在宫中处理政务,一向很晚回府,公主若是想见父王,今天怕是不妥,只能约一个以后的时间。”子舒的声音本就温婉动听,此时更是刻意小心温柔。
明月看着坐在对面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子舒,世间竟是有这般美丽的人的,他清澈的眼睛就像圣山上春暖融下的雪水,让她自惭的低下了头,她原来自恃的美貌,也定是让他看不上的了。他是如此的美丽,他却是他的儿子,是他爱着的那个女子为他生的孩子。
她本是如此的高傲。因为她是耀越最高贵的公主,她是父皇母后掌中的明珠,是耀越国民心中的明月,是传说中圣女转世的女子,她想得到什么,无不是所有人都会心甘情愿双手向她奉上的。
拥有这些,她本是如此的快乐。但是,无论她有多么高贵的血统,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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