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雪人的肚子很快就堆好了,堆完肚子又在上面加头,由于肚子堆的太大了,到后来才发现雪人的高度比子舒还高,没办法将雪人的头弄好,子舒只好站在凳子上才行。
身体主要部件弄好了,子舒跳下凳子。站在雪人前,左看看,右看看,比例不错,整体感还行。
景清来到子舒旁边,说,“没有眼睛和鼻子!用什么做?”
“我记得鼻子是用胡萝卜做。”子舒又看向身后的宫女,说,“谁去拿一个大的胡萝卜来。”
“眼睛用什么好呢!这里也没有大的黑塑料纽扣。”子舒小声的嘀咕着,犯迷糊了。
“眼睛用黑曜石的珠子吧!收的礼物里不是有好几个?”柳蕴在一旁提醒着。
子舒也恍然大悟,那几个珠子是装在盒子里,前几天某一个人送他的,说是可以镇邪,但是其实没什么特别用处,“好吧!你去拿过来。”
眼睛鼻子都做好的雪人,很是漂亮。但是子舒看着总觉得太单调,缺了一些什么,站在雪人面前不断想,上前将雪人的表面拍的更平整些。“总觉得还缺些什么,景清是什么呢?”
没有听到回答,并且刚才宫女太监们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一片安静。子舒才回过头,看到齐子卿已站在了他身后,一脸怒容的看着他。
“怎么了?”子舒很疑惑,齐子卿这么早来慈宁宫干嘛,即使是要来给太后请安的后妃们都还没来,并且他脸色还这么不好。
“你也不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前些日子才好了风寒,这下又玩起雪来了。看这手冻的。”齐子卿看到子舒由于玩雪出了满头的汗,脸蛋鼻子通红,手也被冻红了。他心疼的上前将子舒拉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手捂着子舒的。又转过头,对后面低头站着的宫人和景清柳蕴说,“以后好好看着你们的主子,别不劝说着,还要参合进来。下次再这样,自己便去领罚。”
子舒看着景清原来低着的头更低了,虽觉得齐子卿担心他的身体是好事,可态度这样也着实让人心里难受。
他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只是手还被他握着。
而此时的另一个声音却叫在场的宫人都下了跪,“这是堆的雪人呢,还不错,就是差了顶帽子。”话虽是和蔼的,但听这语调,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子舒看向做完早课来到前院的太后,很可怜的叫道,“皇祖母!”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齐子卿行了礼。
“子舒,随皇祖母去换件衣服。看你身上的都被雪浸湿了,以后不许贪玩。看将手给冻的。”太后执着子舒的手,心疼的说。
又看向齐子卿,“子卿这么早来给哀家请安,有什么事吗?”
“孙儿是想带子舒去淑毓姑姑府上,今天姑姑会招待几位大齐才子,想请子舒去玩。”齐子卿陪在太后身后,跟着进殿里去。
子舒随在太后身边,回头看到景清他们都跪在冰冷的地上,很是不忍,但是太后又没有发话让他们起来。只好皱了眉对他们说,“皇祖母让你们给在雪人加一个帽子呢,没听到吗?”
太后听到子舒的话,也回头看了眼那个雪人,说,“都起来吧!去加上帽子。”看到子舒颜笑眉开,便抚着他的手,宠溺着说,“你呀,就这么喜欢那个玩意儿。太阳照过了,还不是就化了。”
“虽然如此,但是它不是曾出现过吗?即使它化了,我也会记住它的。”
看来子舒的话说到了太后的心里,太后看着子舒更显慈爱,“这话有理!快去把衣服换了,就和子卿去吧!”
帘幕轻寒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从淡蓝的帘幕之后,传来破空的琴音。
琴音婉转断肠,丝丝寥寥随风而起,红梅凄艳,梅香清冷,时浓时淡,若即若离。
渐渐的声音低回,悠扬清远的箫声加入琴音之中,缠绵着走向高处。
当人们沉迷着,为这琴箫合奏惊叹的时候,美丽的唱词若风飘荡而来。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歌声随着琴箫之音响起,声音清亮透彻,若帘外红梅上阳光中闪闪的雪珠,晶莹剔透,高洁清冷,它在阳光中泛着的七彩光芒迷离了观者的感官,听者的神志。
一曲结束,园中的人仍沉浸在《梅花三弄》那高洁的梅花、深情痴迷的情爱之中不可自拔,久久的静谧环绕庭园。还是那梅枝无法承受白雪的重量,一阵风吹过,便是一阵雪落,雪落于地的声音带回了人们的神思。
院中听琴的各位文人雅士,把目光聚向那重重帘幕,是什么样的人能奏出如此之音,并且合奏的如此完美。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子舒将自己的目光从琴上收回,看向站在窗边的齐子卿。脸蛋微红,声音柔和带着兴奋,“没想到你的箫吹的这么好,以前我以为你都不懂这些!”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了解我的。”齐子卿坐到子舒旁边去,把他拨琴的手拿起来。在古代,是没有保护手指的假指甲的,弹琴的人都是手指在琴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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