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我是自己离开,不是被赶走,请注意你的措辞。”我觉得很有必要解释清楚。
他看着我:“坐下来谈谈。”
“没必要。”
柯慕扬有柯慕扬的坚持,他伸手拉我,老实说他的手很温暖,心忽然就软了,他大半夜跑过来,我好像也不能太过分了。
“我在青海呆了几天。”他紧跟着说道:“有一位船员工伤死亡,他妻子找到我希望我帮她打官司,她家里条件不太好,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原本公司老板敲定了赔偿金额,但是家属觉得钱太少,所以我在那里多留了几天。”
我问:“事情办完了吗?”
“恩。”
“赔了多少钱?”
“争取到了八十万。”
我有些激动:“一条人命就值八十万吗?”
他看着我,笑了笑,似乎觉得我太过愤世嫉俗了,又把我当小孩看。他只比我大一岁,无非是出国深造过,阅历面比我见识广,但也不能拿眼神来欺凌人啊!
我坐在床上不说话,他问:“不回去?”
“不回。”
“那晚上暂时住在这里吧!明天去我那里。”
他一下子就定了我接下来的住宿。
“我不去你那里。”房间是双人床,柯慕扬似乎很累,倒在床上就睡,无赖之举。
“你没选择。”
“我还没结婚,黄花大闺女,去你那里有损清誉。”
他没看我,声音闷闷的从枕头那里传过来:“你最近没写古代文吧?文绉绉的,现实一点。”
我气的拿起枕头就摔在柯慕扬身上,他很懂得资源利用,把我的枕头直接垫在身下。
那一夜,我在抹不开面子,没有枕头的情况下凄凉而睡,只是第二天还好,枕头竟然重新“跑”到了我的脑袋后。
枕头真神奇啊!我这样想的时候,看了一眼起床穿鞋的柯慕扬,他声音傲的很:“刷牙洗脸,我先送你回去,晚点还有一个会要开。”
拽啊!
我在小说里写过无数次男女主对着镜子共同刷牙的情景,只是当现实中出现这一幕的时候,我忽然有些感慨万千。
我刷牙速度很慢,柯慕扬刷完牙看了一眼磨磨蹭蹭的我,干脆在一旁等着,我慢条斯理漱口,然后拿起一次性洗面奶洗脸,洗的很仔细,柯慕扬阴嗖嗖的说:“姑奶奶,半个小时够吗?”
看看吧,这就是柯慕扬,连等待一个女人洗脸的黄金时间都没有。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他已经把我的电脑包收拾好了,“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没有的话,赶紧撤。”
我不喜欢“撤”这个词,弄得好像我和柯慕扬是来偷情的奸夫淫妇一样。
柯慕扬的家真真是单身男人的家,我放下电脑包,先去每个房间看了看,主要是看有没有女人在这里留下什么痕迹,如果有的话,我可是很讲原则的,我宁肯睡桥洞也不住进“cǎi_huā盗”的家里。
柯慕扬双手环胸,看着我乐此不彼的进出每个房间,他一连哼哼哼了好几声,我假装没听到,嗓子不舒服喝水去,哼什么哼?
柯慕扬看了我一会儿,他一直觉得我挺事儿的,现在想必也是,他指了指一个房间:“你,那里。”
我听到他的语气,就想揍他,关键身高悬殊太大,揍不赢。
母亲对柯慕扬收留我一事,特意主动给我打了电话,难得的第一次低头啊!母亲说勤快一点,别让柯慕扬照顾你,你要学会照顾别人。
我对母亲说,名分未定,就这么住在柯慕扬这里,我脸上无光。
我妈直接说道:“你二十好几了,天天回家住,我才面上无光呢!”
我当时就想吐血。
我住了下来,每天晚上再三确保我把门锁上了,才肯入睡。
柯慕扬有一次发飙了,他给我端水的时候,怎么都打不开,气的锤门,我那时候在码字,带着耳机,没听到,直到一首歌曲放完,等待循环播放的时候,才听到敲门声。
柯慕扬大概已经过了生气那个点,将水杯恼恼的递给我,他如果这时候走就算了,偏偏他毒舌功夫又出来了,他说:“干脆包成粽子睡觉吧!”
我不包,已经快五月了,我不想出痱子。
不过他虽恶毒,但那日他带我去郊区山上茶园,我胃口不太好,身体急速消瘦,一米六二的身高,却只有八十几斤,偏偏我吃什么都是一小碗的食量,他叫我“云一碗”。我说还不错,最近读者们都叫我云后妈,他说你再瘦下去,该叫你云飞飞了。
堂妹随行,她给我照了几张背影照,我说这姑娘是谁家的姑娘啊,长得真好看。他见了,却说:“双腿细的跟两根撑衣棍一样,你就不能多吃一点饭吗?”
“哥,你觉得我怎么样?要不然别要我姐了,天天拽的跟那小愤青一样,考虑一下我……”堂妹挽着柯慕扬的手臂往前走,我眯眼瞪了好半天,走到柯慕扬之前停留过的小杨树树干前,不久前我还看到他拿着东西在上面乱画。
云檀
太子
枝干上只有这两个名字,我是不赞成这种行为的,毕竟多伤害小树苗啊!但却觉得心里酸酸的。
我和柯慕扬是初中同学,初三认识,他是转校生,一点也不夸张,妖孽男,来学校的时候穿着红白格子衬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双运动鞋。人家个子高,关键长得好,不管走哪都能有关爱视线追随。
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那时候的学生矫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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