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他前,他及时伸手接下蓝亲自送到他手中的衣物。
那个时候,他无意中瞥见站在一旁的布雷德差点错愕得掉下下巴,其它人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
谁教向来对这种事漠不关心的蓝,竟会在送来的大衣里东挑西选的,然后在找到中意的那一件后拎起挂在他身上比了比,还状似满意地脱口而出:「嗯,我想得果然没错,这颜色最适合你的黑发黑眼了。」
别说旁边的那群人,连他都控制不住地瞪圆双眼并张大了嘴。
有时候,他真是搞不懂蓝究竟在想什么?
而让准备下飞机乘车的人诧异到张口结舌的男人,却毫无感觉这诡怪的气氛似地,自在地让雷伊服侍穿上自己随手挑出──这点再次让全场人士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对雷伊要穿的那样精挑细选,而自己的却完全毫不在乎!?──的风衣后,步伐优雅地走向已半启的舱门。
迈开脚步紧随着压根不在意他人想法的蓝,雷伊感受到背后刺来,算是转嫁的不爽瞪眼。
因蓝恣意而为的我行我素,他受过不少这种将责任归咎在他身上的非难,但日复一日,也就习以为常了。
从机舱门口走到加长型轿车的距离不算长,但迎面而来的冷风劲道却不小,雷伊不由下意识拉了下领口。
说到这个,他忆起去年,蓝生日时也特地送过他一套订作的西装,只是那套服饰的生命短暂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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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歌剧院
还是一贯惊人的盛大排场,而这种平时不常见的车阵如果还不足以吸引他人的注意力,那么迪菲尔斯的出现,就绝对能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惊艳并失了心神。
﹙这么显眼不要紧吗?﹚
雷伊曾疑惑,对外该保密的蓝的真实身分与长相,这样毫无遮蔽地暴露出来,难道不会引来麻烦吗?
但他显然是白操心了。
事前即策划好的状况,和身分上的完美伪装,蓝即使出门,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分外漏。
不然,难不成要迪菲尔斯家族的首领一天到晚都窝在根据地吗?
雷伊的困惑只换来周遭人的嗤之以鼻和斜眼相待,不过当事者蓝显然很高兴他会关心他。
下了车,今天奔波一整日的目的地耸立在眼前。
在全由白色石灰石构成的建筑中,大都会歌剧院可算是林肯艺术中心最负盛名的表征物之一。
同时,这每晚吸引一万多位乐迷的石材建筑物,也总是堂堂登上纽约最值得一看景点的前头排行。
凝视着剧院壮观华丽的外貌,雷伊不禁有些触景生情。
去年春天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头接到中情局的消息,指出费莉丝的失踪可能和迪菲尔斯这个犯罪组织有关,因此也顾不得心头上的警告声,硬着头皮猛闯这对自己而言可能会一去无返的死胡同。
然后,今天的所有就是一切的结果。
暗暗叹了口气,在蓝快要蹙紧眉头的催促下,他举起脚步,和蓝同时踏进从入口开始绵延有好几哩的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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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装饰得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楼梯,雷伊发现自己正走在有别于一般观众的入场径道。
直通贵宾席的信道上挂着数幅夏卡尔的画作,和一进门就亲眼见到的壁画是相互呼应。
进入特等包厢,蓝悠然地在最高级的皮质座椅上坐定,只准雷伊一人留在他身边,其它贴身护卫皆需退到包厢的门外,约可容纳五至六人的包厢只坐着两人,就算雷伊身上确是荷枪实弹,但这样的警卫再怎么说都未免太薄弱了。
他的身手再好,真正碰上大麻烦时也难一夫当关,尤其是他还得小心翼翼地保护蓝的安全。
「蓝,这样真的好吗?」
看着他命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退散到具有隔音效果的门外,雷伊不禁担心起他的人身安全。
想要蓝性命的人可不在少数,只有自己一人的警备网在第一现场能争取到多少时间连他都很怀疑。
可是--
「我可不想连听个歌剧都被人吵。」蓝优雅地颦了下眉,丝毫一点也不在乎安危问题地道。
向来很清楚自己「身价」的蓝不知怎地,在这个时刻竟不在意自己项上人头过分值钱的事实。
「但万一要是出事……」
「你们不是都事先安排妥当了?」
「是没错……」
要保护迪菲尔斯家的一族之长,严密的安全措施绝不可有丝毫的怠慢。
表面上,跟着蓝进场的只有以布雷德为首的贴身保镳群,但事实上身为警卫总管的布雷德早联络集团在这一带的势力,并借调不少兵力,明的暗的都有,就是为要确保蓝的完全安全。
这种事蓝早就比谁都清楚,因此他也晓得即使吓退其它人在门外,场内的护卫线只会变得更严。
想尽情跟雷伊两人单独欣赏一下艺术,是那么遥不可及的梦想吗?
不管做什么都有一群不识趣的家伙在暗地里「监视」的感觉可真不好受,想要有一点自由是那样困难。
从前他也不曾在意过这个问题,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反正这种生活打他年幼开始就都是这个样子,早已自然而然成为再寻常不过的情况了,更何况要是没这层警戒线,恐怕他已不在世上。
可是现在,不知怎地,一想到自己在外几乎没和雷伊「真正」独处过,一股难以形容的闷气就卡在喉头。
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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