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狠狠地瞪她一眼,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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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之前,温远想过到底要不要给她留情面。
陈瑶有些话说的很对,比如即便是她不说,总有一天爷爷也会知道。她清楚明白这一点,但她希望是由他们亲口说出,而不是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被人有心利用。那就太不可原谅了!
离开会所很久,温远的双手还在发抖,只不过她双手插兜,不太看得出来而已。中午,为了弥补消耗掉的元气,温远同学一口气吃了两碗米饭,吓得成奶奶一把夺过来她手中的碗,怕她再去盛第三碗。
温远正要抗议,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瞄了眼来显,发现是某人的号码。正犹豫着接不接,就听见成奶奶哼了一声。她眨眼笑了,走到院子里去接电话。
“准备一下,等会儿我过去接你。”
温远被他说的一愣,“去哪儿?去医院吗?爷爷准备见我啦?”
“不是——”他说,“先回东郊,过两天我们去趟a镇。”
“去a镇?”温远越来越晕了,“去a镇干吗?”
“棠姨的身体不大好,我们过去瞧瞧她。怎么,你不想棠姨?”
“想是想,可这会儿去不太好吧。爷爷呢?”温远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还不想见我吗?”
“他没说。”
没说?没说不就是不想见嘛!温远囧
“没事的。”他说着,似是笑了笑,“不见就不见罢,趁他闹别扭这段时间我们去看看棠姨,年后怕是没有时间了。”
在温行之看来,老爷子这是故意的。他不同意,可就是说服不了他,于是来个眼不见为净,可也不松口,就这么拖着他,大有打持久战的光荣革命传统。而两天下来呢,却不见温行之着急,还是一副温和淡定地让他有点儿牙疼的模样,于是索性赶他走。温行之这边呢,看老爷子也没什么大碍了,于是便交回给温行礼,准备回来了。
见温远这头不说话,怕她还继续纠结,温行之便直接说:“行了,先收拾东西罢。”
其实温远还有很多话要问的,可听他的声音有些哑,便知道他这两天非常累。只好挂下电话,按他说的办。
下午,温行礼回家换了身衣服便去了医院。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温远便从客厅的窗户口看见温行之的车听到了大门口。
温远还没来得及出大厅的门,就听见成奶奶哼了一声,于是她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蹲下来,配合着成奶奶缠毛线球。
过了一会儿,温行之进了屋。看见这一副场景,挑了挑眉。
“回来了?”成奶奶看也不看他地问道。
温行之嗯了一声,挨着对角的沙发坐了下来。正巧脸对着温远,就见她冲着自己眨眨眼睛,这副模样让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成奶奶当然不能当看不见,瞪温远一眼,见她老实了,才说:“行之你这是在医院待了两天吗?怎么我觉得像是待了两年才回来的?”
面对老太太的挖苦,温先生淡淡地哦了一声,笑了:“您老这么想我?”
“去去去!”成奶奶恼羞成怒,毛线球一弄好,就把温远往他那边儿推了推,“带走带走,看见你们两个我就烦!”
“成奶奶!”温远羞红着脸跺脚。
温行之倒是不客气,道了别之后把人领出来了。温远羞恼地想踩他脚,温行之也没躲,由着她撒气,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了二楼房间窗户边伫立着的人影,是乔雨芬。四目相对,乔雨芬尴尬地撩下窗帘。
“你看什么呢?”温远扁着嘴
“没事。”收回视线,他敲了敲她的脑门,“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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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温恪这边刻意的僵持,所以这件事儿暂时就处于搁浅的局面。
不过温行之却是不着急的,老爷子搞持久战,但别忘了温先生也是明白“敌进我退,敌退我追”这个道理的,眼下先退几步,待过了这一阵子再说。
温远见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真是佩服极了。温先生把佩服照单全收,待到晚上的时候又把人拐到床上进行了一番深入地彻底地交流。
也不能怪他,人从t市送回来之后他就没再碰过她一个手指头。前两天是有机会独处,可心里皆有事,也没这个心思。现在搁下心里那块大石头,温远被折腾地够呛。第二天一觉睡到十点仍旧是不想起,动一动腿都感觉全身酸涩地要命。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温行之拍了拍她的脑袋:“下午我在市里有个会要开,饭已经给你放进微波炉了,起来了热一热,不许应付。”
温远恼他,便不理会地往下挪了挪。
温先生丝毫不介意,掀开被子把手探了进去,见她似受惊吓一般往一旁躲了躲,便沉着声问:“记住了?”
被子里头传来闷闷的一声嗯,他才收了手起身离开。等他走了老一会儿,温远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呼吸着新鲜空气,傻傻地咧嘴笑。
又补了一会儿眠,温远起床洗漱完毕,就去热饭。微波炉加热的这会儿工夫,她的手机响了,是乔雨芬打过来的。
温远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犹豫地接通了。电话里听乔雨芬的声音还是挺平和的,“远远,一会儿有空没有?”
“有,您有事吗?”
“没什么。”乔雨芬说,“这快要过小年了,家里年货还没备置全。你跟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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