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过药后,崔嫣陪甄氏在府中的院子里走了两遭,才将她送返屋内歇息。刚出了门,只见沉珠拎着个食篮迎面走来,身着一套应节的绿闪红缎子衫,耳朵上戴了一副青宝石耳坠子,脸上很有几分喜色,只是睡了一夜,脸颊上的红肿未消,反倒泛出些青紫,粉都盖不住,看起来与这身装扮极不搭配。一问,说是这两日天气有些闷热,甄廷晖是个贪凉的人,读书又耗心神,于是送点杨梅汤到西厢那边去。
崔嫣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沉珠瞧她神色,喏道:“是少爷叫我送去的。今日碰见了少爷,他说昨日是失手,还给了银子叫我去看大夫,买些药膏擦。”崔嫣见她眉眼尽是□,竟是这月余以来从未有过的高兴,也不知是替她喜还是替她忧,只是突地嗅到一股酸酸的冲鼻香气,发了疑,一掀篮子,竟见到一只长颈素白磁壶,揭开盖子一瞧,竟是一满壶的醪糟,肚子里明白了几分,又生了两分心气,道:“这二世祖不是为了酒喝,也不得跟你套近乎罢。”
沉珠不语,盖好食篮低了头匆匆而去。崔嫣见她如牛儿一般执拗,对那甄廷晖痴心得不得了,也只能先行忙自己的去。
几日堪过。除沉珠日日想方设法给那甄廷晖暗中送酒酿以暂且餍足其腹欲,甄世万那边并无甚动静,却并没叫崔嫣心头安稳。这番一来,她愈发是确定了自己被甄夫人求入甄家目的,若是自己不愿,甄世万又岂能罢休,只怕在这甄家也是呆不久了。
这日日沉时分,日头已落了大半,天际一片乌青色,却闷热反常,稍微动一动便是满身汗水,似有降雨之意。时值清河流域一带已是暴雨季节,彭城也受了这气候的影响,雨日骤多。
崔嫣正欲回屋闭了门帘,却被沉珠拉了一边,原是她与那甄廷晖本约好这个时辰去送酒酿,却临时得了任务要跟着管家出门采买物件,生怕那甄廷晖等急了,此事无人可托,只能交付予崔嫣了。崔嫣闻言当下拒绝,禁不起沉珠一再请求,一托一推的,见她恨不能将自己袖子揪断,毕竟在这甄府与她最是亲厚,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彼时甄廷晖已下了课,于西厢边的小院假山处等着,昏昏天光已开始飘起了小雨,降了些许温,正是等得有点儿作恼兼腹中馋瘾发作,见雾蒙蒙不远处疾步行来个女子身影,忙不迭地小跑过去,一把扯住她肩,看也不看清楚,便将她拽到了假山背后。
那假岩高约丈余,豹皮花葺铸,宽厚硬实,几不透光,本就天色不早,俩人一入岩下,愈发是黑糊一团,甄廷晖与沉珠有私情,向来随便,此刻也如平常一般,将那酒篮与伞具顺势接过来放在地上,便一手搭腰,一手扶肩,动起手脚来。
这几日他与这沉珠每每见面自是也有些小动作,今日也是不例外,崔嫣知他是将自己当成了沉珠,恼恨极了,边是挣脱他手脚制缚,边是低声斥道:“少爷请自重!”
甄廷晖本就觉得手感似与先前有些不同,再一听这声音,一时又惊又喜,非但不离手,反倒大力一掐,将她搂抱进来,嘿嘿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了上门!”正说着,天际深处响起一阵滚雷,俩人只觉外头银光一亮,撕破了天际,天地间静默顿失,豆大雨点稀里哗啦地倾盆落下,嘈杂不堪。
崔嫣伸了双臂捶打挣扎,喊叫起来,却统统被那雨声风音所盖,再一回神,外面披的无袖比甲已被扯歪了,内里的圆领襦衫撩开大半,连主腰都露出轮廓,顿几欲崩哭出声,再也顾不得被人瞧见,胡乱骂道:“……你这色胚……还不快放了我……你不得好死……”
甄廷晖软玉温香在怀,哪里舍得放手,见她挣得厉害,更是欲炽勃勃,关了这么些日子本就腻味至极,近来又对这女子存了些莫名的心思,今日恰恰是她来送酒,岂不是天作之合?登时臂膀发力,死死箍住她腰肢不放,一手将崔嫣推到岩壁边的冰凉石头地上,身躯一震,压于她身上,一只手掌趁其不备,正覆于她胸乳之上。
崔嫣如何也是挣不过,面上被男子浑浊的欲气喷来,私密之处被亵弄,双腿被身上之人踢开,襦衫也被层层剥开,已是失魂落魄到不知所谓,只会大声喊叫。那甄廷晖兴致愈升,不知哪来的奇思歪想,竟顺手撩开地上的食篮,将那酒酿拿了起来,朝崔嫣一方朱唇内挤压进去,大灌起来。
崔嫣从未喝过酒,素来闻到酒味就已反胃,此下喉头嘴巴尽是酒气,挣扎之下,还呛到了鼻内,顿时连声咳起来,且头脑一片发懵,神魂晕乎,脸色越来越潮红,斥骂之声掺杂了些哼唧呻吟。
甄廷晖见这少女显出一派的酡颜醉色,星目迷离,大半酒水将上衣淋得透湿,胸前丰隆愈发显眼,真恨不能立马将她就地正法得好,一双手掌愈发肆无忌惮,到处胡摸乱揉,下头事物也挺直起来,在她软馥馥的小腹上隔着衣衫鞭来击去。
不消半刻,崔嫣只觉那只爪子竟已窜入了胸衣之内,心神一震,拉回魂魄,那软柔之上的一点小蕊却还是由他捏住把玩起来,一时“啊”一声,哀呼起来。他察觉那一点梅心昂扬激挺了起来,不由伏在她耳垂边,低声喜道:“小骚娃,还踢得这大气力?怕早就等不及了吧!”说着忍不住色心冲天,头脸一沉,含住她的两瓣唇,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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