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却丢掉了祖上的功勋和传统。正好你来了,帮我拟一个折子,明一早我就呈上去。”
孟一想了想便说:“王爷可要想好了。”
水溶苦笑了一声:“早就想好了。”
孟一也不知妥与不妥便对水溶道:“六殿下极力想拉拢王爷,此回又想让王爷上前线去,莫不是想给自己挣一份军功,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挂帅出征呢。”
水溶回头看了孟一一眼,心想他是个灵透的人,个中的缘由一看看知晓了,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如今我不主动请缨已经不行了,等我出征后,家里的这些事还得麻烦你和马总管商量着办。”
孟一道:“其实小的倒愿陪着王爷一道上前线去。”
水溶道:“你就不用去了,京中不能没有人。外面的有些事马总管不方便出面,还得靠你去打理。交给你我是极放心的。以后的事未卜,万一我这一走回不来了,这辈子也就算完事了。”
孟一听见这些不祥的话又不敢十分当真,满腹狐疑。水溶又道:“对了,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姓石的人,你去打听没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真没在世上了,是因我而死的吗?”
孟一道:“过去多年的事,别说王爷,就是小的也记不起来,还得细查去。这些天小的家里有事,一时半会儿也顾不到那里去。”
水溶道:“你别忘了就好。”
水溶心里有些不快,又找不到人倾诉,便留下了孟一一道喝酒相谈。直到晓月初升时才离去。
微微的有些酒意,水溶心想若真要是出征,只怕在家里也不能过年呢,家里的事也得提前安排一下才好。
他出了小书房,一路往怡园走去。窗户上露出微微的光亮,里面有轻微的人语声。翠怜突然见王爷来了惊了一跳,急急忙忙的通报道:“王妃娘娘,王爷来了。”
王妃倒是一惊,翠珠等已经迎了出去。她坐在原来的位置也没挪动过身子。直到水溶到了跟前,王妃方缓缓的起身来,福了福身子。
水溶见她似乎要休息了,便说:“我有几句话,说完就走,绝对不打扰王妃休息。”
王妃脸上淡淡的,斜着身子说:“请王爷说来。”
水溶道:“或许我马上要带兵出征,家里的这些事还烦请你多多费心。”
王妃微微一怔,随即又平复下来,仿佛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清冷的说道:“我最近身子也不好,家里的这些事只怕也管不过来,王爷不如拜托南侧妃去。”
水溶沉吟了下方又道:“歆儿和澄儿你多多照料下他们,记得时常进宫与太后请安。”
王妃咬了咬嘴唇,立刻印出一排牙印来,又道:“知道了。”
水溶想了想,知道跟前的女人恨他,此处不是久留之处,两人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回到家后却是各自过日子。住在同一府里却分出这些来,到底也没什么意思。
他没有什么与王妃说的,便就转身回去。
王妃却突然开口道:“王爷不说妾身也明白,你心里放不下她。不如趁着王爷还在家,挑个日子,将这事办了吧。”
水溶身子一颤,他当然明白王妃说是什么,略迟疑了一下才道:“此事不烦王妃操心。”
王妃冷笑道:“王爷难道以为我是那起容不下人的人么,太后说要给你几个女人放在后院里,我半句阻拦的话也没有。我也不耽误了王爷延续香火的大事,不然我就成了水家的罪人了。你要是觉得好自己开不了口,我向她说去,不过和太后说一声,挑个好日子。封个什么身份王爷随意。”
水溶转过身子来,直直的望着王妃,只见她一脸的冰霜,微微的蹙眉道:“此事不劳王妃操心,我自己有主意。”
王妃道:“既然如此,那么王爷请便吧。”
水溶只得离去。水溶前脚才走,胡嬷嬷走了进来说道:“娘娘这是怎么呢,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娘娘也不留留。”
王妃却当没有听见,只看重那架绣屏发呆。这些年胡嬷嬷将这个情形也看惯了,也不知说什么好。
到了第二日,局势又变了,主和的呼声越来越大。皇帝毕竟年迈,再没了年轻时的那股热血冲劲,思想也保守了不少,国力也不如以前那样强大了,也不大愿打仗。
皇帝道:“此事就这样办吧,议和的事交给南安郡王全权负责。”
世珩等一派主站方没料到是这样的收场,也有些不快。水溶的写好的折子也只好掖在袖子里,再也不敢呈上去。
王妃知道水溶的心思,不过她却不怎么愿意插手这件事,怕闹得大家不愉快。没几日,南安太妃来府串门。
王妃只得迎了出去,南安太妃笑道:“怕惊扰了王妃。”
王妃道:“太妃肯来走动也是两家亲近的意思,论说我们是晚辈该去看望太妃的。”又让南安太妃上坐了,奉了茶。
南安太妃与北静王妃闲话了一阵,接着南晴过来见了礼。南安太妃身上有事,见时候差不多了,便笑道:“你们这里有一位林姑娘,我正想见见她,何不请来一叙。”
王妃道:“这个不是什么难事。”
南晴在下面听了,立马争先说:“妾身去请吧。”便带着人来道了栖霞院,彼时黛玉正与敦慧郡主讲解琴理呢,突然听见说南安太妃有请,不知是何事,只得整了整衣裳,带了雪雁过去。
黛玉到了怡园,果然见南安太妃端坐在那里,上前行了礼。南安太妃便招手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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