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的矬样。
他看着我笑的前所未有的温柔,回过头去,声音依旧清澈动听:“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旁边一片唏嘘声。
a说:“什么嘛,大姐你要搞清楚啊,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b说:“真是一场闹剧。”
c说:“你不知道,这叫哗众取宠,指望着跟那些在网上放开房照片的人一样出名呢!”
d说:“真是不知羞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简直是个当小三的命。”说这话的人肯定是个女的,或许她还是仰慕苏逸的人之一。
但是大家仍然保持着很好的看热闹精神,本着打破砂锅看到底的原则继续观望。
有人开了灯,学姐的脸在日光灯下更显惨白,人也说不出话来,旁边有人捅了捅她,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明显的不愿意,但看着四周这么多看热闹的观众,只好咬着牙递过花来说:“既然是这样那就是我的不对了,这束花学长你送给你女朋友吧!”说完把花往苏逸怀里一塞,捂着嘴跑了出去。
跟她一起来的人也跟着出去了,观众看完戏也都散了,我伸着脖子看悲摧的学姐消失的方向,真心想再看一眼刚刚在她耳边说话的军师,看看这种人身上通常都散发着什么气质,因为我深深的觉得那人是个可塑之才。
苏逸扭头看我,笑着问:“怎么?还想跟上去看看?”
他笑起来唇形美好,我盯了片刻,想起他刚才的举动,低下头去,有热气一点点漫到脸上来。
苏逸拉着我往教室外走,走到教学楼后四下无人黑灯瞎火的草地上停住,定定的看着我说:“葡萄,做我女朋友吧?”
我前不久刚刚看完《小王子》,还惆怅了好一阵,以为小王子守候的就应该是玫瑰花,何况像苏逸这样的王子,就不是我们这个星球该有的,可是眼下他居然告诉我说他们那个星球的人守候的都是狗尾巴草,现在他挑中了我,还问我这棵狗尾巴草愿不愿意?!
我自然晕晕乎乎美滋滋的答应了。
当时我还不让他告诉他爸和我爸,他们说好让他像照顾亲妹妹一样照顾我,虽然没有照顾到床上去,但把亲妹妹照顾成女朋友也够惊悚了。
只是我太高估狗尾巴草的实力了,实战经验告诉我,不管哪个星球上的小王子,他们真心想守候的都是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我多想说,其实我这棵狗尾巴草也是青翠欲滴的。
我和苏逸是怎么分手的呢?我大四的那个春天貌似是四月份,感冒的厉害,不停地咳嗽,鼻涕就像庐山瀑布一样源源不断的往下流,难受的要死要活,苏逸看不下去,威逼利诱我去他住的那个复式小公寓里休息两天,我一边怀着进了狼窝的忐忑心理一边高高兴兴无比激动的住了过去。
白天,他研究生虽然就将结束但也还要去上课,我无聊的闷在屋子里穿着睡衣乱转,每次到他这里都是来去匆匆,这会儿住进来就开始对每样小东西都新奇的看看摸摸,靠落地窗的那里有一架遮着白底兰花布的白色钢琴,和苏逸好了两年,我还真不知道他会弹钢琴,在林夫人改名后就不学无术的我,对此感到很新奇,于是掀开盖子,叮叮咚咚毫无章法的弹了起来。
其实手上传来剧痛的时候我都还沉醉在清脆的琴声中,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手上一痛下意识的站起来往后退,连着带倒了结实的琴櫈,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重重的磕在了琴櫈上,双手疼的不敢拄在地上,空落落的伸着半停在空中,抬眼去看站在琴旁一脸阴沉的人,甚至连眼泪都来不及流出来,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似乎是缓过神来脸上一片慌乱的叫着葡萄想要来扶我,我一把推开他,吃力的站起来跑了出去。我当时跑的多快啊,虽然腿上磕的青紫,可我觉得如果放在八百米比赛上面我一定能跑第一。
我穿着睡衣站在大街上,终于感觉到了两只手钝钝的疼的厉害,眼泪一串串的下来,哭的不能自己,苏逸那个混蛋直接用力的把琴键盖翻了下来,我哆嗦双手去拦出租车,恨不得直接回r市,有出租车被我拦下,刚一上车司机就后悔了,一脸鄙视的问:“小姐,你有钱吗?”
我哭着看自己披头散发穿着睡衣一副被别人抛弃的小三样,也就不和他计较称呼问题了:“你把我送到d大,我有同学会过来给你钱。”我对自己在哭的那么难受的情况下还能思路清晰的想办法回学校感到很自豪。
“成!”那司机大叔大概是觉得我哭得太惨,忍不住安慰我:“小姑娘你小小年纪不要净学报纸上说的那些大学生傍大款的风凉话,你说现在这报纸,那什么拜金主义本来就是现在小年轻们有的,它这样一报道不就又给大家知道了一条拜金的路子嘛!一点用也没有,你说是不是啊?”
他已经忘了是要安慰我的,机关枪似的开始批判现在报纸的失败,我看着已经红肿的双手点点头,我要是傍大款也好了,至少还有丰厚的分手费,可苏逸那不要脸的给我的是一下子钢琴盖。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在寂寥的更文了。。。
☆、深海长眠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如此看来苏逸是个有情伤的人,如今这个情伤连累到我身上,可我是多么的无辜。
四周一片雪白,有讨厌的消毒水味,这是医院。
病房门被打开,苏逸提着东西走进来,看见我醒来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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