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地不像话,一想到今晚他不正常的表现心就突突的,她已经被深深伤害过一次,她不敢再尝试爱情这个东西,可是他对她的好就像毒药一样让她一不小心就坠落其中。她怕从此就会万劫不复。
也许,她应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
时漪拐过大堂,去收银台结账。
“一共四百八十六,谢谢惠顾。”
“时漪……”听到叫声,时漪回头,看到路航站在人群后面正含笑看着她。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时漪朝他笑着点点头,然后拎着包走回包厢,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没什么,就是一个熟人而已。
“时漪,你去哪里?”路航紧紧地拽住了她的手臂。
“我和朋友在这里吃饭,你先放手。”时漪压制住心底的酸楚,推开他的手。
可是他的手握得很紧,手腕隐隐地作痛,“我还有事,你先放手啊,那么多人你想干什么!”时漪有些生气了,凭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她面前,凭什么他还可以理直气壮地问她。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你跟我走。”说完,不顾时漪怎么挣扎,拉着时漪就走。
“你放手啊,你有病啊,放手!”时漪恨自己的软弱,到现在都舍不得给他一个巴掌,把他从自己的世界赶出去。
“放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谭绍旸已经站在面前,“叫你放开她的手。”
他的声音很粗,时漪知道谭绍旸生气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路航。
时漪使劲地在路航的手下挣扎,可是他的手越握越紧,时漪能感觉到自己手腕上肯定出现血痕了。
“叫你放开我女朋友的手。”谭绍旸一把推开了路航,路航酿跄了两下,身旁有个中年男子,拉住了他,讨好地走到谭绍旸跟前,“谭副市长不好意思啊,我世侄刚从美国回来还不认识谭副市长,真是抱歉啊,今天的误会改天一定上门赔罪,望谭副市长海涵呐。”
谭绍旸扫了一眼林国钊,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然后拉起时漪就走。
夜晚的风哗哗作响,时漪被谭绍旸拉着,只能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谭绍旸,你快放开我,我手疼。”时漪真心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多么不明智,这手腕不肿也该青了。
闻言,谭绍旸立刻放开了她的手,然后拉着她另一只手快步坐到车里。
手腕上果然上红彤彤一片。
谭绍旸小心地卷起她的袖子,轻轻地摩挲,“疼不疼?”
“你说呢”时漪没好气地说,“这样拽你试试看。”
“那你下次离他远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你还不是一样!”时漪有些气愤,呢喃了一句。饭也没吃好,还遇上了路航,什么倒霉事都摊在她身上了。
“时漪,我郑重告诉你,我今天很生气!”谭绍旸真的要被气死了,好好帮她看看舌头被她推开,还让她看到了自己的糗事,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她还这样说自己,是个男人都该生气!
“我,我不该推你的,对不起,我只是不习惯有人跟我这么亲近,手机我也不是有意看到的,我只是帮你捡起来而已嘛,而且我又不知道你在看电子书……”时漪最大的弱点,就是看到别人生气就会勇敢地承认错误,可是看谭绍旸的眼眸里的火苗越来越旺盛,可是为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了放大的脸,下意识地捂上了嘴巴,支支吾吾地说:“我舌头疼。”顿时,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怎么智商越来越低了。
谭绍旸看她脸红的小样,心头的郁闷立刻消散了,揉揉她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第11章 有何不可
在自己面前,应该一直留有一个地方,独自留在那里,然后去爱,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只是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可是,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冷山》
“乔乔,有人跟我说‘结婚’!”时漪从谭绍旸的车上下来的时候就一直处于一种迷雾状态,他坐在她对面,认真地对她说,“时漪,我们结婚吧!”
呆萌如时漪也在那一瞬间被雷倒了。她感激他对她的帮助和付出,也欣赏他的为人,只是突如其来的话题让她陷入了迷惘,对,就是迷惘!
“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和你提这个?”乔艺馨以为时漪开玩笑呢,手机卡在脖子和肩膀中间,手正忙着打字。
“谭绍旸说他是认真的,让我好好考虑!”
乔艺馨:“谭绍旸?就是医院遇见的那个帅哥?你妹啊,这么劲爆的新闻瞒我到现在啊?”
时漪清楚地从暴躁的叫喊声中听到了键盘无辜的啜泣。
乔艺馨:“那你怎么回答的?”
时漪:“我当然是逃回来啦。”
乔艺馨:“猪脑子啊,这么好的货色放你面前你都不知道要抓住啊,这年代敢把结婚挂在嘴边的男人快濒临灭绝了,你居然还无动于衷,你是石头还是根本不长心啊,想想你脸上的皱纹,要我说就该趁早答应,早点领证。”
时漪纠结了,不是应该先谈个恋爱,慢慢培养感情吗,怎么能跳跃那么多步骤呢,还是她真的老了,已经被时代给抛弃了。
乔艺馨:“对了,我昨天在会展中心看到路航了,他和我打了招呼,他有没有去找过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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