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但是在看到这则报道的时候,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了虚无。
靠在椅子上许久,仰面看着天花板,泪从眼角一点点落下来,直到眼泪冰凉地流进耳朵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叹了口气抹干眼泪,颤抖着手指把双击页面,浏览器回到一片空白的原始状态。
“顾深……”闷声一喊,泪又涌了出来,拿纸巾擦干了,再一搜清源的地图,发现是市非常远,而且火车和汽车都不直达,需要辗转很多趟车。
梁碧落摇了摇头,她要说服自己不去,这需要很多理由,现在就算一切都通,她也会找不到路的。就算找得到,她也不应该去,一想起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的一切,她不可以去,绝对不可以……
但她却一面摇头,一面鬼使神差般地按下了顾深的电话,听着“嘟嘟”声在耳边响起,她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还是没能控制住。长长的离别,长长的压抑,就像在心里放了一坛酒,在这长长的离别和压抑之间,原本淡薄的酒却有了原来不曾有的醇厚浓郁!
思念总是这样,你以为它不存在,但是它却在某个地方潜伏着,直到你有一天想起它的存在时,它便排山倒海一般的奔涌而来。
“碧落?”耳边响起的是顾深犹疑而不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虚弱。
揉着额头,梁碧落非常痛恨自己这个举动,为什么要按电话,于是她打算一声不吭地结束这个电话,就像她从来没打过一样,然后迅速地忘了今天的事情,这才是她应该去做的。
“碧落,不要挂电话,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好吗?”
顾深还在医院里挂着点滴,护士正在给他量血压,刚刚还偏低的血压,在护士正要复量的时候瞬间飙升,护士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忽然明了的一笑:“顾县长,在接女朋友的电话吧,血压和心跳都上升了!”
然而顾深没向平时一样冲护士温和地笑笑,而是紧张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响,久久之后似乎听到梁碧落呼气的声音,顾深知道电话又回到了梁碧落的耳边,护士这时候要是再量心中血压估计又伸了!
护士非常知趣地离开了病房,把房间留给顾深。顾深有些紧张,不……应该说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哪怕是小时候把爷爷的奖章换了麦芽糖,被揭发了以后也没有这么紧张过:“碧落,好好照顾自己!”
顾深以为自己会说什么感天动地的话来,但他完全想不到,等到可以开口的时候,却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电话另一头梁碧落非常轻地应了一声,然后果断地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持续而机械的声音,顾深仰面苦笑,长叹一声道:“碧落,要按时吃饭,冬天的冰雪很美,但是不要在外面一蹲就是大半天。碧落,迷路的时候,有人送你回家吗,拍照的时候有人陪你吗?”
“我曾经希望这一切我都可以和你一起,但到现在才明白,我竟然没有这个资格。我说了一切,却没做到半分,还自以为是地对你好,却无声无息地伤了你。因为你我明白自己是个混蛋,知道自己压根就没有长大过,更懂得了……怎么去想一个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
曾经有人说过,好女人就是一所学校,能毕业的才是好男人,而糊涂或者混蛋的男人就注定一辈子纠缠着这个女人,永远无法毕业。
顾深想起这条,又是一阵苦笑,看着一滴一滴落下来的点滴,心想:“碧落,毕业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再也走不到一条路上去呢?”
碧落,你是我的学校,让我认清楚了自己,那么……这算是毕业了吗?你教会了我责任、承担以及思念和喜欢,我这四门课程还没有学好,可以毕业吗?
36
36、灾祸这种事...
等到冰雪初融时,春天也渐渐的近了,清源这方小小的县城,在和暖的春风吹拂过后一派青山簇碧,放眼而望去,尽是野花开过新绿可人。
而顾深在经过了冰雪的洗礼后,更显得沉稳持重起来,而他这年轻的县长也在这年的冰雪里赢得了县城上下的认同,这是一个肯干事能干事的县长,虽然年轻但有能力不在年高。
二月一过,县委的大楼里开始渐渐热闹了起来,话里话外谈论的都是关于奥运会的事,县委动员宣传干事们把板报重新写了一遍,红通通的全是写即将到来的奥运。这是一场属于国人共同的盛会,谁骨子里都有着憋着股子高兴劲,无比期待着。
“顾县长,四月底安排了区里的领导班子要入川考察,我们县里也要一起去考察周边县乡村的新农村建设,汲取经验,争取今年把这件事办起来。说到新农村建设,这事提了有年头了,但这些年一直没拨下款来,今年才刚上没多久,区里就给我们安排了款项,就等着咱们拿出方案来后打报告上去。”杨副书记显满面有光,心里对顾深的评价更高了几个档次,这多年没批下来的款,今年还没去提就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不是顾深背景深,只怕再打报告也暂时排不上清源。
“嗯,这事我知道了,杨书记提个名单,我们商量商量,看看到时候怎么安排。考察的事重要,县里的工作也不能停下来,一定要留把持得住大局的人留下来。现在学校开学了,中、小学和各党政机关都要安排学习‘迎奥运,树新风’的活动。让宣传办的干事多留心这件事,争取到时候在市里的报纸上露个脸。清源要树新形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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