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她还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管别人怎么样。
船舱里,安如和柔嘉正收拾自己的行李,柔嘉注意到安如今穿的是一条茶绿色的长裙,裙子很宽松,只有一根墨绿色的长丝带松软地绑在腰间,既舒适有将纤细的腰肢凸显无疑。
她道:“安如,你裙子可真漂亮,在哪里买的呀?”
安如打量柔嘉笑道:“裙子是在南京路那一段买的,具体哪个店子我不记得了,你若是真喜欢,等下次回上海,我陪着你去逛一逛,我还记得大致位置呢!而且你的衣服也很漂亮,简单大气,再适合你不过了。”
同柔嘉又聊了一阵,安如对她的印象有了一个很大转变。第一次见面,觉得她是个刚出社会的青涩小姑娘。其实不然,对方心思不少,有自己的想法,肯动脑谋划事情。总之两人因为暂时没有利益冲突,关系还算融洽,只是这关系也只浮于表面,并没有更深层次的彼此交心相处。
不过维持这样的状态也好,因为与她而言,和不太熟悉的人交心是件挺难堪的事情,她不太愿意将自己的事完全袒露在阳光底下。
收拾好东西之后,两人不免出了身汗,安如背后的衣服都湿了一片,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对坐在床沿上的孙小姐说:“夹板上风大,凉快些,我去上面吹吹风,一起去吗?”
柔嘉眼睛一亮,站了起来,“我收拾一下,你等我一等。”
说完她从外面打了一盆水进来,将手和脸都洗了一遍,然后在她放在床头的小化妆包里拿出口红抹了唇上,安如见柔嘉这一番收拾,再看自己一副狼狈样子,不禁有些嫌弃自己这般不修边幅,可她真懒得去打理自己,只取出手帕将脸上脖子上的汗擦干净了,然后在一旁等着,好一会柔嘉才整理完毕,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对安如笑笑说:“让你等久了。”
安如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道:“没等多久,不碍事的。”
两人到了夹板上之后,海风果然很大,将衣服吹得猎猎作响。辛楣和鸿渐竟比他们还要早到夹板上,他们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安如本想上前同他们打声招呼,没成想还没等她开口,便在辛楣嘴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她顿时停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许小姐美则美矣,灵气不足,不似现在女学生的活泼有趣。这样的女子只适合摆在家里赏玩,带出去还嫌有些拿不出手,徒惹笑柄。”辛楣说这番话的时候,睫毛眨了眨,他直视前方,不敢看鸿渐。
鸿渐似笑非笑道:“你真这样觉得?”
辛楣以手掩唇,一顿咳嗽,话被他带了出来:“这是自然。”
男人上下不断开合的嘴唇将不甚好的评语送进了两个误闯入这片神秘领地的女人。柔嘉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可又绝非单纯的同情,或许同情里还掺着些幸灾乐祸,毕竟女人总免不了对比自己长得漂亮的人儿存着嫉妒心里,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只要分寸把握得当,倒也不失真性情。
至少柔嘉真心多过了假意,她在角落里很是怒斥了私下里说着不甚道德的话两位男士,安如反应不比柔嘉大,她只笑笑,闭口不谈自己的感受,仿佛别人说的不是她似得,可空气中的尴尬却仿佛要凝结成雾了。
柔嘉见本人都不在乎,自己这么生气倒显得她风度稍逊一筹,干脆紧闭上嘴巴,与安如一起立在风中半晌,腥咸的海风带着大海特有的粘稠,不一会脸上便有些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而她的风度一度维持不下去,紧绷的嘴唇被贝齿轻咬着,眼中又羞又怒,原来两位先生将安如评头论足了一番还觉得不解味,非得让柔嘉也充当他们的谈资。
柔嘉没有安如那么好脾气,也学不会自我阿q的精神胜利法,所以这难听话只听了一半,便羞愤难当得掩面而去,去时急了些,踢到了脚下一个不知被谁丢弃的小木凳,小木凳倒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两位暗地里做了坏事的先生一致回头,见安如站在夹板上,心虚之色毕露无遗,而留给他们的玄色衣角也让他们知道,他们一下将同行的两位女士都得罪尽了。这一路怕会走的不顺畅。柔嘉还好些,毕竟她的工作拖了辛楣的关系,光辈分就矮了他一辈,一声小叔叔是免不了的,这一路过去需要仰仗他们的地方肯定不少,所以彼此面子上不会难过,可安如原先就和他们没有甚么关系。对方更不比辛楣差多少,若是真因为他们的嘴碎而惹了人家的不快,总归不美。
无声的尴尬仿佛瘟疫一般在三人中蔓延,在这样气氛中,安如身上仿佛长了跳蚤似得,痒得她浑身不自在。她对着两位先生流露出短暂的微笑,那笑容仿佛雨后初晴,刚从泥土里破土而出的小笋尖,娇嫩的可爱,两颗小虎牙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辛楣和鸿渐很是受宠若惊,毕竟背后说人家坏话还被人家发现,已是他们失了风度再先。人家不因此恨上他们算好了。那一会,辛楣心中暗恨自己嘴碎,那番话怎么从他嘴里冒出来的他已有些不记得了,只恨不能将当时有东西将嘴巴给封住。
安如只向两人点点头,毫不犹豫转身即走,直到看她身影消失在夹板之上,鸿渐拍拍辛楣的肩膀说,“辛楣,若是将许小姐惹生气了,今后你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辛楣不确定地道:“许小姐不像是会记仇的人。”
鸿渐意味不明地道:“那可说不定。”
总之乘兴而来,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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