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暗中的皎月,身在黑暗,心向光明,他清冷孤独,独自在漆黑中拨云抚雾,审视着众生。
她失神,仿佛透过这副面孔看到凡尘俗世,又渐渐与另一个相像的影子重叠,呢喃:“爸爸,我发现……你好像一个人。”
“废话。”顾承允坐在旁边扇着风,无比自然的接道:“不然我像一条狗吗?”
瞬间把那股该死的文艺劲儿破坏了,她三角眼的擦擦冷汗。
顾承允转过头:“你别在家朽着了,大好的周末,和朋友出去玩吧,比如去找找小宁,巩固一下两个人的感情。”
空气中盛夏的轰鸣戛然而止,顾清栀觉得可能是自己耳失聪了,翻了个身,直直看着他,问道:“怎么?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给你多少线?把你洗脑成这个样子!”
“我是钱就能买通的吗?”他挑眉:“还是说,你是钱能买走的?”
顾清栀腾的起身:“那!那他威胁你了?”
“哼。”顾承允从鼻腔轻哼,靠在椅子后面:“威胁?你觉得这世界上谁能威胁的了我吗?”
“那……”
她十分不理解:“你不是烦他吗。”
“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烦他!”他矢口否认。
顾清栀感觉更热了,挠头:“说过还不承认,没天理了!”
“少贫,快去换衣服吧。”
这么一句倒是把她弄懵了:“去哪?”
“巩固感情。”
她听得反乐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把我双手奉上献给他吗?再说,当初那个告诉我出门半步遍地豺狼的是谁?这回不怕我吃亏了?”
顾承允仔细想想,回答的倒也诚恳:“你和他一起,吃亏的究竟是谁啊?”
“不是!”虽然被自己爸爸的偏见刺伤,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你就不觉得他是坏人吗?”
甚至有那么一瞬,她觉得顾承允是宁萧瑟他爸才对,因为他这么回答:“我不觉得啊。”
“坏人一定要写在脸上吗?没准是隐藏的坏人也说不定。”不惜抹黑宁萧瑟,她也要在顾承允这找回这点尊严。
却没想到他能把人气得半死:“我知道,坏人不一定写在脸上,但不是坏人,一定会写在脸上,像我们这种颜值,应该坏不到哪去。”
顾清栀生无可恋,起身就去拔水果刀,被顾承允一脚拦下,顺着那弧度就踢出去落到了前面的地上,由此她自卑起来,感觉自己的手还没别人脚好使……
他调整下即将脱落的拖鞋,边问顾清栀:“不是星期日吗,小宁学校放假了,怎么没来家里?”
这些天的乌龙中,她已经明白在顾承允眼里,宁萧瑟是小宁,宁小奥也是小宁,虽然纠正过几次,但他依然改不掉,索性顾清栀就自己学着分辨。
照如今这个意思,说的应该是宁小奥,她答:“学校今天组织郊游,昨天刚陪她去超商买过东西,忘了吗?”
“哦对。”宁小奥来不了,顾承允还很遗憾似的,看样子是真心喜欢那孩子。
可两人话音没落,一直沉默的躺在矮桌上的手机就亢奋起来,她怏怏的扭了扭身子,连手都懒得伸。
顾承允催了几次,实在看不下去才起身拾起手机,然后没好气的抛给她:“我就纳闷,我怎么能生出你这种懒鬼。”
她挤出个谄媚的傻笑,漫不经心的接听电话。
那头持续的在讲述着什么,然她的神态从悠闲,到凝神,最后一个猛子炸起来,神色慌张,连问了好几句。
“什么?你说的是宁小奥吗?”
“怎么回事?”
“在哪?”
“哪个医院?”
“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在奔跑中挂掉电话,她立刻冲到卧室里找衣服。
顾承允听的满头雾水,但看她这种态度应该是出了大事,于是也跟着到了她门外,隔着门问她:“什么事没头没脑的?”
“宁小奥!宁小奥受伤了。”隔着墙壁和房门,她的声音传来,转瞬间就换好了衣服,她又风风火火的出来,背上包:“宁小奥受伤了,现在医院。”
老顾也懵了,连思路都没跟上就下意识的问:“怎么弄的?”
“我怎么知道?”她也纳闷啊,摊摊手,却也不敢多做停留,一边要往外冲,一边向他伸着手:“爸快把卡给我,如果有用钱我怕手里的不够。”
他飞速迈着长腿进屋,又迈着长腿出来,拉上她出了门,似乎话都被速度散在了空中,他答:“我和你一起去。”
警服都没来得及换,两个人等的恨不得把电梯拆了。
这过程中,还隐隐约约飘着电话里老师的余音:“宁小奥妈妈,孩子在郊游中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里急救,请您立即过来医院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不敢想象宁小奥受伤的程度,她只知道如果这孩子有个什么差错,自己恐怕会瞬间崩溃。
彼时恰好是正午,只顾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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