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河滔滔不绝,恨不能一股脑把那些背后的用心都扎进顾清栀的心里,那语气叫个忿忿:“你就说单是挑猫就用了多少心思啊?差不多把榆槐扬三城掀个底朝天,都快要猫毛过敏了,这边还得瞒着你,偷偷摸摸的贼难受。”
“还有。”他的语气荡了下,玩世不恭的开启逮谁怼谁的模式:“总说这些让别人准备,如果他不带你出去把你引开,而是自己跑去准备这些,我约你出去玩,你能跟我去吗?”
似乎已经透过电话看到程思慕连连挑眉的神情,她“呸”了声,两个人这些日子已经混熟,也不唯唯诺诺言语拘谨,她对着电话就怼回去:“好啦,行啦,我知道他不容易,得,这么不容易我要好好奖赏你大哥了,你找个凉快的地方歇着去吧。”
说完也不管对面的口哨声四溢,好像他放了免提,周围人都在起哄,她直接狠狠按掉电话,把手机摔在床上。
结果回过头,就直直对上某对意味深长的眼眸。
呃,那个,她内心叫道,我只是顺嘴说着玩啊,回怼起来……哪里还理得清头绪啊!
却没想到他步步紧逼,距离拉得缓慢而暧昧,两个人的身影被灯光扯长,有点走形的映在墙上。
她尴尬又紧张,将手搓了又搓,最终指了指另一面墙上:“你别,别乱来啊……人家佩奇还看着呢。”
他听闻偏下头笑了。
初识以来,她还从未见过宁萧瑟如此不拘束,又带有几丝邪气儿的笑,他在暖光下极其诱人,连头发丝、手腕、下巴和脚踝都散发着致命魅力。
他把衣服外套脱下来洒脱一甩,佩奇便凌乱了大半在地上,有的是整朵的花,有些是飘摇而落成为花瓣雨的温柔粉红。
在迷离的半夜十点半,他凑过去,用手臂按她在墙上,带着能感受到萌点的身高差,在她耳侧的上方低低飘出句:“那你……要怎么奖赏我?”
“一般的奖赏,我可不要。”
·r 117·奖赏
连接榆槐两城的小路蜿蜒曲折,窄到只够来往车辆擦身而过,路边植着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茂盛的枝叶近乎要把整片天空给掩盖,自立秋过后,暑热虽然还未散尽,但身上变得清爽多了,任天气再热也不会挂一身黏糊糊的臭汗。
车子不徐不疾的驶在路上,旻澈的天泛着蓝意,高得仿若不可触及。
两侧树木抖着油绿的叶子刷刷作响,天际处横挂了条懒洋洋的飞机云,与地面道路上的车子相互追逐。
顾清栀托着腮坐在副驾,马上要去看爷爷了,宁小奥也在那里,她大包小裹的买了好多东西,一路都表现的心急如焚。
至于说顾承允和姜弦,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那么久,作为没有间隙的亲人,她想到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把他们滤掉了,反正腻在一起二十年,又没人会挑她这个刺,倒是这一老一小,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而宁小奥每次给她打电话时都要好好撒顿娇,这样想来没法不让人格外挂怀。
嗯……然后说起昨晚那个奖赏吧……
天哪,顾清栀掩面,再次想到那副情形时哭还不至于哭,但笑也笑不出来,好险啊,差点就被愤怒的宁萧瑟暴揍一顿。
刚开始看他的样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顾清栀心里是明白的,毕竟被时代所造就,小姑娘们都没那么天真无邪了,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也瞎懂,以至于当时她怕得很。
从小到大没和异性接触过,抽冷子冒出个初恋就是这么如狼似虎的角色,他英俊,优秀,方方面面都迷得人手麻腿软,两人进展还这么快,说不好听的她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最后的程度就是,宁萧瑟离她稍稍近一些,熟悉的气味清晰围绕在她周身,她就瘫成一堆泥了。
除了任人摆布,她趴在床上,侧头看着地下的狼藉,零食花朵还有衣服撒得尽是,还有一只撅着屁股晃着尾巴往出拱的小猫咪,她还走神,傻傻得点点头,毫不顾及轻啄自己耳后的某人,心里在想:嗯,这满屋地摆得还挺艺术,意外有种凌乱美!
为惩罚她的不专心,宁萧瑟用手指在她光洁雪白的背上轻弹了一下,促得她皱眉,抓紧了手心里的床单。
其实也很容易看得出,她不开心,也拘谨着,害怕着,平日里的宜喜宜嗔他是知道的,当下闷闷的,畏缩的像只囚在笼子里的小白兔。
果然,还是没自心底接受他吧。
于是他想着,不然就此作罢?毕竟来日方长,若是急于这一时心痒,从而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就算是他也千万个不忍心,倘若能有一日她对他也是如此心悦诚服,远要比现在占据她的身体,却让她心存芥蒂要好得多。
住在一起这几个月以来,三番五次的勾火,试探酝酿了好几回,明明他都狠下心觉得这次一定要得偿所愿,却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终是再次动摇了。
深深吻过她脖颈到脊梁骨的距离,起身,他扯过手边灰白色的被子,软糯蓬松的一大片向她袭来,宁萧瑟将手从她脖颈与床面间穿过,让她面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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