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现在却不行了,爷爷的背微颔,眼里的东西也从饱含江河盛世,变成了对任何好坏的包容与慈祥。
顾鸿熙看到她来到面前十分喜悦,轻拍拍她搀扶过来的小臂,然后颤颤巍巍抬起手,拂去连顾清栀自己都没发觉的泪眼朦胧。
在那刻她心里难受到了极致,榆城和槐城相隔不过两三小时车程的距离,爷爷自从生病以来她都没来看过一次,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忙东忙西,那些东西可大可小到底有什么值得死守的?难不成还比自己最爱的亲人重要?
她掩去了泪,怕这原本喜悦的重逢被自己搅坏,只好用压低的嗓音关怀:“爷爷,您怎么出来了?自己走没关系吗?”
“没事……没事的。”他摇摇头,笑道:“放心,爷爷病得不重,还能看到我们清栀丫头结婚,爷爷还等着喝喜酒呢。”
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在顷刻间汹涌而出,她极力屏住大哭的冲动,只是关不住闸门一样流着眼泪,不高兴的跟顾鸿熙强调:“什么结婚啊,爷爷还能陪我好久好久,我不结婚了,或者……或者我八十岁再结婚,爷爷要看的话,就等到我八十岁吧!”
“哈哈。”顾鸿熙无奈摇摇头,点点她鼻子:“你这是耍赖啊,爷爷要活到你八十岁的时候,还不成妖怪了?”
余下几人听闻也哄然笑出声,顾清栀脸一红,突然想起别的事,向后望了望:“哎?宁小奥呢?打电话时他跳得最欢,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了?”
姜弦眼神示意般的往屋里横了横:“在里边睡午觉呢,听说你们俩今天过来昨晚就没休息好,睡得晚,天见亮又急吼吼爬起来,闹腾了一上午才累睡着。”
她哦了声,把视线收回来:“那还是别叫醒他为好,让他先好好睡着吧,反正天色还早,没睡醒中途被喊起来身子该不舒服了。”
语毕,她借着余光将身侧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顿了顿,缓过神后才意识到那两人的反常,转身用手遮住直投过来的阳光:“不过,你们俩啥时候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顾承允挑眉:“不可以吗?”
宁萧瑟也挑挑眉:“不应该吗?”
姜弦和顾清栀对视一眼,相继摊手耸肩。
管它呢,无论和谐到多么可怕的程度,总归比针尖对麦芒要强很多不是吗?
·r 118·六条
待大家情绪都平稳下来后,顾及着爷爷的身体,原本是想回屋里聊的,但他说想见见风,恰好秋日晌午的日头不温不火,温度适宜,顾清栀心想也对,总在屋里闷着,抬头屋顶低头砖块,也枯燥得很,就算身体好的怕也要给闷坏了。
两人索性把石桌简单擦擦,将西瓜,葵花籽,梅子杏干等吃食拿出来,一家人边吃瓜乘凉,边谈笑风生。
老房子自打住人后烟火味儿渐渐浓重,四处被打理的也回到原本的规整洁净,数年前给顾清栀扎的秋千还在树下随风微漾,她小口咬着西瓜愣神,心想,要是把小煤球带来就好了……
纵使多年来时过境迁时移世易,有些事情大家都很明确的知道不能回去,那些或是路过或是经历的一切,不让回头,不忍回头,同样也不可能去回头。
人只有向前走,不停地走,只得进,不可退,而这一路上繁花似锦,偶也有西风落叶,甚至遇事来不及做出哭或是笑的反应,第二天一早太阳就又升起来,只好连滚带爬继续上路,不做停留。
因为既然决心选择看不见底的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在这兜兜转转中,慢慢得就会往身上背很多东西,但又唯恐太重无法抵达终点,拾了丢,丢了又拾,其中必然有一些东西是极其相似的。
然而相似却不同,在前面扔下的东西绝不会在日后的旅程中重逢,你每遇到的一种人或事物,绝大多数是崭新的,从未沾染过的,就算万里有一,真的再次拾起旧人旧事,你以为是分毫无差,可当初捡起它的心境,与当下肯定是大有不同。
更何况没人知道在两次拥有这中间的空档期,对方经历了什么,还曾被什么人视若珍宝的拾起……
人和事皆是如此,像是现在的煤球,尽管她总刻意控制自己不把它当成替代品,但无可厚非,她对这只小黑猫初见就喜爱到了极致,自然是被潜意识影响,多多少少通过前任煤球刷满了好感度。
对于她这种狗肚子盛不了二两香油的主儿,想到某件事就要立即跟姜弦说了,顺道议论下昨天从早到晚都很圆满的生日,除去暧昧和坑夫的情节不太圆满,其余都近乎完美。
姜弦听得也恍然大悟,还凑到她耳边感叹,怪不得看宁萧瑟今天面色精神欠佳,原来是身体的缘故。
自然,在这中间顾清栀并没有讲不可言说的环节,只说是拉着他一起吃东西,结果养乐多和水果吃得太多,害他闹了肠胃炎。
男人们凑到一起也聊的热络,没管旁边两人的咬耳朵,顾鸿熙吃着西瓜,很是自然的偏过头去和宁萧瑟聊天:“记得上次见面还是过年时,你带着清栀回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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