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其恰到好处。”
顾清栀边听,边搓着手里的湿纸巾,她还是头次听到碎冰冰在自己家人面前说如此之多的话,还这么袒露心声,她也是从小失去妈妈,虽然和他的情况相近却不相同,但他说这些话时真的好让人心疼,其中字字句句分明是低语轻喃,可听到她耳朵里皆化为巨浪,不住的敲打心灵。
顾鸿熙和姜弦听后的反应几乎一致,都眸色略有微光闪烁,不忍将话题推得越来越沉重,他赶紧打趣着,试图让孙女婿重新高兴起来:“对啊,孝顺什么的是真的没错,但真正撑起这件事的呢,还是钱,哈哈,我也好想干几件这样的事啊,但我不能像你一样,淡定表示,嗯,这些钱我不在乎,真的好潇洒,爷爷都快崇拜你了呢!”
宁萧瑟眼中也闪过丝笑意,刚想说些什么,还没脱口,就听闻空气中不咸不淡飘来句:“那是,一般为非作歹的恶人都十分有钱!”
顾清栀愣了半秒,眼睛瞪得老大,来来回回寻摸几圈才意识到,原来这句话正出自她家老父亲顾承允口中,惊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呃,那个……”
她本想说些别的把话题岔过去的,生怕这群人揪着这个话题大聊特聊,但不知怎么,顾承允的话总能给她一种莫名的暗示,那就是——他知道了面前这个准女婿的真实身份。想到事情是这样后她更惆怅了,心里郁闷成一团死疙瘩,连方才想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顾承允心思多贼啊,脑袋又灵光,身为特殊警种人员多年,就算机敏谨慎的特性不先不提,单人脉圈都是极其广的,要查个人自是易如反掌,即便宁萧瑟狐狸尾巴藏得很好,恨不得边走边拿把扫帚在身后,把每一道蛛丝马迹都给隐藏,但搞不清全部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个大概,如果是那样……
想着,她居然在大热的天儿里打了个冷颤,还差点咬到嘴里的舌头。
哪知他听了脸上不红不白,还极为不好意思的微微颔首,道:“哪里哪里,不敢不敢,也没有那么为非作歹。”
就像玩笑似的,两个人说完就都跟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闲话家常,反倒把顾清栀给搞懵了,擦擦莫须有的冷汗,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相处方式表示鄙夷。
后来,吃过瓜聊过天,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姜弦趁机撺掇打麻将,顾承允欣然同意,连顾鸿熙也叹好久没有打过麻将了,之前要么是不得空,要么人手不够,这下可好,闲来无事搓几局神清气爽,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都有劲儿了……
有动力的姜弦手脚很利索,把西瓜和乱七八糟都收拾下去,用湿润的抹布擦好桌子,再用纸巾稀释干,铺上桌布,把麻将哗啦一倒,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顾鸿熙加上顾承允姜弦,又拉上了满脸茫然的宁萧瑟凑局,至于顾清栀就留在身后看热闹。
可以说她比前面的宁萧瑟还茫然,对于麻将这种东西,她也仅存于勉强识别牌面的层次,还不比他懂得什么样的牌能和。
她虽然看不太懂牌路,坐观宁萧瑟前几局输的落花流水,架不住他聪明,本就懂得一些,试过水后接下来的几局玩熟了,显得愈发老练起来,但她隐隐约约觉得有几次他故意打掉了几张好牌,不是拆对子就是明明看起来能碰能吃,他却默不作声。
也有可能是另有打算吧,准备凑成别的牌型,她不懂,只是通过潜意识觉得他是不好意思和,毕竟这一桌长辈,如果是自己家的也就算了,还是自己媳妇儿的父母以及爷爷,他要是敢赢还不被气极了的岳父岳母亲爷爷一人一记窝心脚,踹得挂到树上去。
就这么当牌搭子混了几局,在其中一局结束后顾鸿熙伸了伸手臂,连连叫到不行,要退居二线去看热闹。
正打在兴头上的姜弦怎么能允许牌局就这么散了,赶鸭子上架似的把顾清栀抓来,说什么都不行,非要她凑人手。
宁萧瑟也递眼神表示鼓励,毕竟现下风光大好,眷味正浓,这种和谐而温馨的现状仿若做梦一般,是他永远的求而不得,恰好长辈们又被哄得很开心,就这么散了岂不扫兴?
于是顾清栀只好硬着头皮上,她抓牌慢,码牌更慢,就连拿到手里的牌,学着人家的样子一把掀起来都费劲,总是还没撑起来就在中间断了,那几张牌皮的明明都快立起,半路又绵软无力的瘫倒下去。
大家为了能玩成也对她多有照顾,耐心的等着她看牌打牌,甚至那些她搞不懂的牌路,像什么断幺缺门等等独特的地方玩法也不深究了,只要看得过眼,任何能和牌的牌型到她手里都算,政策可谓是很宽松了。
而宁萧瑟也以刚才的地方太背为由,和岳父顾承允换了位置,刚说完他不信那些迷信东西的,这会子又找这样的借口,无非就是为了堂而皇之的坐在顾清栀上家,试图给她喂牌,这点小心思在座谁不知道,但由于在座是娘家亲戚,大家多多少少也都是向着这傻闺女的,对于这举动自然默许了。
就这么玩了两局后,可以说是她缺什么宁萧瑟就打什么,吃的不亦乐乎,虽然没有被她和到,她也不敢确定到底能不能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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