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为数不多的得逞,和贼系心理的道理相同,别的无所谓,但求一个紧张刺激。
不过说归说,实际上她还是在乎碎冰冰的,为着他不痛快,便低头看看宁小奥,问他:“你怎么不和爸爸打招呼呢?这么久没见面,你不想爸爸吗?”
他没睡醒似的垂垂头,把脸埋在她身上闷闷的说:“哎呀无所谓啦,我和爸爸熟到相看想吐,不打招呼也没关系的。”
不是相看两厌吗……怎么还进化成相看想吐了呢?那得多厌才能到想吐的地步啊!她头顶不禁冒出个巨大的问号。
思绪还没在脑子内完整的绕完一圈,怀里不安分的小东西又偏过脸哄他:“不过就算不说什么,爸爸也还是爱我的,对吗?爸爸?”
看到他手掌由紧握放在桌面上,慢慢变成放缓的状态,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可顾清栀知道他听完宁小奥萌萌哒的叫他爸爸,并且完全把他归为不分你我的关系中,他心立刻就软了。
而后牌局辗转几回合,天色渐晚,耀阳西沉,逐渐在远处房屋后隐匿踪迹,只是放眼望去,一切事物皆镶着层金红色的光晕,像是为人间小城盖上了层圣光般的薄纱,使它看上去更为迷蒙醉人。
此时,那捉摸不清的气息是夕阳是晚风,是秋日烟囱里腾腾升起的烟火味儿,是天上云与月望着俗世百转千回的慈爱,更是人生该有的种种样子。
顾清栀趁着晚霞的颜色恰好,放下手里的麻将,揉揉眼睛,天色慢慢黯淡下去后牌也看不太清了,这局结束后输赢也终于尘埃落定,该煮饭的煮饭,该拾柴的拾柴。
她打个哈欠推倒手中的牌,胸有成竹的觉得自己今天必定是赢了,砍柴那种苦兮兮的劳动,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去沾染的。
而玩了一下午的她多少也明白了些牌局上的小细节。
每次一局结束后大家的牌都会推倒在桌面上,只有宁萧瑟是把手中牌扣过去,淡淡的推到正中间的杂牌区,再由着下一局开始前的洗牌被打乱。
这里果真是有猫腻吗?
不然为什么他不光明正大的掀开?
哎,她脑子里一沉,反正现在也管不了那些了,纵然是有猫腻,也是向着自己这边的,她没理由发作。
不过他的确是很机灵,开始先按部就班,待摸清她打掉什么,需要什么后,再排除清姜弦顾承允这边的雷区,然后喂她听牌,再等这两边老麻雀打出来让她和牌。
虽说对家能作弊的机会不大,但有个人愿意故意捞她还是借很大劲的。
宁小奥在中途跑去吃西瓜了,小孩子耐性差,又是对待这样他不感兴趣的枯燥事,更是巴不得赶紧跑远。
他却没有,在院子里自己玩起来,手边还放着便签,肩负记录他们输赢的大任。
最后完全结束,这畅快淋漓的过了一下午麻将瘾,姜弦别无他求,哪怕现在叫她背上斧子去砍柴也无怨无悔。
果真,在宁小奥略带些懵的嗓音里,宣布了顾清栀宁萧瑟的积分确实要比对方高时,顾清栀和顾鸿熙同时起身,准备离席。
前者兴高采烈的拉着宁萧瑟的胳膊,边摇晃边和他愉快的讨论。后者背起手,脸上笑意盈盈,准备在满堂欢喜之中感受人生在世的乐趣。
在这时,突然有只罪恶又不甘的手伸了过来,攥住顾清栀的手腕,慌着说道:“清栀,要不咱们商量商量……”
“没得商量。”她把手迅速抽离,转头夹上宁萧瑟的手臂就把他拖走了,半路还回头对着他俩做鬼脸:“愿赌服输不许耍赖,认命砍柴去吧,略略略。”
那是从小相处到大的家人,顾清栀能厚得起脸皮,宁萧瑟可觉得头皮簌簌发麻,毕竟那是岳父岳母啊……自己就这么什么表示都没有的被拖走,把人家得罪了那以后可怎么是好?
无奈拗不过这小丫头片子,她一路把他带到厨房,面对一口大锅两人抓起头来。
她八字手搓在鼻子下惆怅,宁萧瑟也学她八字手摩挲在下巴上,他高高的,矗在厨房显得十分局促,映照着光源,背投着影子,对比在胸口的她,温馨,又充满他之前所期待的生活气息。
他挑眸,简单用视线扫扫四周。
饭他会做,甭管什么中式西式东南亚,他这些年还都摸索个游刃有余,可这个锅……
宁萧瑟低下头,冷漠.j的问她:“你有什么拿手的吗?”
“呃。”顾清栀被问的一愣,想了又想,镇定而一本正经的回答他:“我,我烧的白开水……味道还不错!”
“哎哎!别走啊。”她狼狈的拖住就要夺门而出的宁萧瑟,立即破功,边死抓着他边叫嚣:“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
他反倒停住身子,回头,发丝不刻意打理散却不乱,有几丝搭在额前,越过眉毛,未抵达到双眼,他反问:“怎样?”
“那我就……”她偏还要很大声的说着没节操的话:“我就跟你一起走!咱今天谁也别想吃饭!”
宁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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