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大伯说着,边转头和身旁的大伯母交流看法。
她笑着跟在自家男人语后附和:“是呢,咱家侄女真是挺有福气的。”
顾清栀三步并作两步站到他身侧,如果换做是前几年的个性,势必会扭扭捏捏连话都说不出,可自打毕业后步入社会,接触的交际层次比之前提升了好几个档。后又有幸认识宁萧瑟,时不时便跟他出入些重要场合,有样学样,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形时,只要跟在他身边就会觉得无比心安,说话做事也会无形的向他的从容自若靠拢。
那对鹿眼大却不失神,笑起来弯弯的,好看极了,她甜甜的叫人:“大伯,伯母。”
“好多年不见了,伯母还是那么年轻漂亮,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啊,这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让我取取经?”古往今来讨女性欢心的形容词无外乎就是漂亮,这是任何年龄段通吃的,好在她人长得纯良,说的又极其真诚,竟也不让人反感,引得大伯母心里开了花。
阔别十七年,自她们一家从槐城搬到榆城,那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大伯他们。
原本是想把顾鸿熙也接去榆城的,但当时出于种种原因,老人家不似年轻人那般追逐新鲜感和自由,上了年纪后反倒不喜折腾,日子越安稳越平淡才好,所以这些年都住在槐城市区的大伯家养老。
自打顾鸿熙急救脱离危险过后,顾承允带着妻子住回老宅并且照顾父亲,现下一家人都在槐城,他们这才过来走动。
这些年顾清栀对大伯的概念一直是模糊的,假设有,也是那种又固执古板,一丝不苟,还很爱挑别人毛病的那种人。
因为在她记忆里,听到父亲和爷爷口中的大伯,议论的无非就是谁说了什么话,在大伯的耳朵里解析出了不太友好,或者觉得对他有不满的意思,从而衍生出矛盾。
总之就是事事儿的一个人,要么少接触,要么接触了谨言慎行,以免又落下他什么口舌。
顾清栀不理解,既然是大哥,那为什么一直都不亲近?相互之间也不联系呢?更多的时候还是顾鸿熙和顾承允一起吐槽,或是商量随份子要给多少钱,怕他又不开心还是怎样,
这个问题迷惑了她好些年,直到后来才得知事情的真相。其实大伯是顾鸿熙哥哥的儿子,由于哥哥家孩子多,条件又不好,所以找了当时混的风生水起,家里又只有一个孩子的小弟顾鸿熙,把孩子过继给了他,这才让顾承允平白无故添了个大哥。
由于那时候他们的年龄都很大了,之前压根没见过面,冷不防出现在自家户口本上,大家都觉得不适应,所以顾承允和他的这个哥哥关系并不是很要好。
也正是因为年龄大了,大伯在当时已经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也就不用和他们同住在家里,只是在顾鸿熙的户口本上,享受后台为他带来的种种便利。
而顾鸿熙心地善良,不管是否过继,本着是自己亲侄子的关系,能帮就尽量帮一点。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帮一点”延伸开来之后,就渐渐变成了:托人让他上大学,交学费,找工作,给他娶媳妇,买房子……可以说是很仁至义尽了。
虽然是亲戚,但亲戚又能怎么样?总不能道德绑架,假设顾鸿熙什么都不肯为他做,那也是情理之中,任谁也不能过分责难。
所以在老人晚年后,他本着报答的心,接顾鸿熙到自己家养老。即便是那么正统古板,小心眼又刻薄的人,道理还是懂的,而且只是个性上沾染了乡井间的小劣性,本性并不坏。
他也懂得,假设没有顾鸿熙,他也将和自己亲哥哥弟弟如今一般,在老家永无出头之日,或许种田,或许在非常贫穷落后的城镇做最卑微的工作,过那种每个月几百元生活费就足够的日子,没有宽敞舒适的大房子,没有体面工作,才四五十岁就已经苍老的像六七十岁一般。
甚至看不到这城市的繁华,即便他只是大城市运作中的一枚小小棋子,可回头看看走出来的村子,尘土飞扬之中,现如今的他再次走到这里,接受的依旧是他们憧憬且尊重的目光。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始于最开始的那一步,自己又怎能不对顾鸿熙好些呢?
“爸爸,您身体没有大碍的话,就还跟我们回市里住吧,离得近些我们也好照顾您,小允他们两个总留在这里也不是事,人家夫妻不也得回榆城过自己的日子吗?”
顾承允笑笑:“是这样的,我们这次回来就打算长住了,爸爸年纪大了,喜欢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生活,我呢,也算半个退休的人,在榆城没事做,还不如陪着他回来这里住,孩子现在也长大不用我们照顾,这些年没尽的义务,该由我好好孝敬他了。”
“那再过几个月天冷下来呢?全靠烧火来取暖多麻烦啊,到时候冬天可是会很难度过的。”
可已经打定的主意又怎么可能被轻易动摇,顾承允淡然的回答:“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回榆城,明年夏天的时候再过来。”
无言以对,他也只好妥协,轻垂下头若有所思。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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