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过愈来愈近的甩钥匙扣的金属碰撞声。
来者通常都是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她风风火火的逼近,使得原本就燥闷的气温更是升高了几度,边大着嗓门嚷了句:“你们回榕城怎么都不叫上我一起啊?也太不够朋友了吧!”
几乎就是意料之中的,听过这句话后,绝对不会让人猜错声音的主人。
果然,姜雅醇快速迈着均匀的步子走来,却不显毛躁,她修长的食指上套着钥匙圈,悠哉的甩来甩去,边落座到顾清栀身旁。
“哎,你脑子里可别想什么美事啊。”刚坐下没几秒钟,她十分决绝的指着淮禅强调着:“我不是回来看你的,我只是听说他们回来了,这怎么少的了我,对吧嫂子?”
“噗。”顾清栀听得一口苏打水呛在了嗓子里。
听这架势,她原本还准备匿下来,默不作声的看事态发展,绝不瞎掺和,结果这声清脆的嫂子把她惊到了,特别特别膈应的抖抖身上。
宁萧瑟无语,连忙起身到侧边给她拍后背,低声斥着雅醇:“你,坐过去。”
雅醇无谓的耸肩,说到对面就到对面去了,于是这几个人就尴尬的盯着他俩看,安静的连他细微的不悦都捕捉的很清晰:“你没事做了?逗她干嘛?尤其还是在喝水的时候。”
看到女儿撇嘴,淮禅清了清嗓子,本想由内而发的酸一下这对扔糖块到他脑门上的两人,但终还是在宁萧瑟的面孔下,自启口前骤然变弱:“应该,应该没什么大碍。”
随即转过头来训斥女儿:“你也是的,人家既然没告诉你,何必追过来呢,嘴又欠,这就罢了,临到家门口我居然都不知道!就算你不拿我当父亲,哪怕是旁不相干的陌生人,要来总得提前打个招呼吧?我可不记得有把你教育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记得你有教育过我什么。”雅醇只顺嘴那么一接,异常平淡,既没有出现顾清栀曾见到的含泪怨恨,也没有剑拔弩张的针对,就是日常怼的状态。
而淮禅看起来也已习以为常,但即便再日常,被亲生女儿如此刺痛,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辨别出道黯淡与心碎。
但不管怎么说,之所以时常被这些话所敲打,也正是因为他曾经的确没有尽到父亲该尽的义务,所以即便伤心,却也无话可说。
顾清栀看着慈爱善良的老人略微垂头,在女儿面前提不起威严,因为他对不起她,在宁萧瑟面前更是谨言慎行,因为他不光对不起宁萧瑟,还对不起宁萧瑟的母亲,可以说每个看似可怜的人,其实都有他曾经的可恨之处,从某种意义来看也算是自找的。
但……没办法,谁让顾清栀又白又傻啊,像她这种心软面热的女孩子,只要不是明里暗里讲她坏话的,或者是长相凶神恶煞,见到哪个有那么一丢丢可怜,她就会毫不顾忌此人做了什么事,遵循了什么因果循环,风评传闻多么差,她都觉得人家值得可怜。
这不,看淮禅眼神闪避,像做错事般,她心里就觉得很难受,毕竟这不是传闻中那个宁萧瑟的恶毒养父,姜弦的野蛮哥哥,姜雅醇的fēng_liú父亲,顾承允的致命死敌……
不一样不一样!该不会是剧本拿错了吧!
顾清栀还是想作死的解一下围,虽然上一秒还秉持着“绝不乱掺和人家家事”的原则,然而这一秒就把上一秒的事抛在脑后,心想:我不掺和,我就转移下话题,这应该可以吧?
“嗯……那个,雅醇。”她按掉为自己拍背的那只手,声音怯怯的,却很脆,倒还算悦耳:“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这里的呀?”
雅醇蹙蹙眉,也有些为顾清栀不知道此事而吃惊,她将右臂横向放上桌面,不甘又厌恶道:“我原是不知道你们回来。”她欲言又止。
顿了顿后又接着说:“是安若素那个死女人,我听说她要过来,而她来的目的,是因为你们要过来,所以我就来了……”
像绕口令一样没错了,但从中,脑子向来不怎么灵光的顾清栀只听一遍,且听完即刻就明白了意思。
她长舒了口气,觉得胃里的鸡爪开始慢慢化出骨与甲,一剜一剜的挠她,使人从深处就极其的不舒坦。
所以说……那个奇怪的女人到底来干嘛!
·r 126·荟萃
据抵达榕城的那天,现已过去时日有三,每天都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九十月过渡的天气最为炽热,由于即将迎来雨季,所以在之前连续一周无晴,昏昏的天说阴不算阴,但又没有太阳,像扣了锅盖在上面一般,层云密闭,热气也被闷在里面挥发不掉,上蹿下跳的叨扰人。
恰好他们来后,天气持续明媚晴朗,连淮禅都说这是个好兆头,是榕城在欢迎久别重逢的宁萧瑟,以及他带回来的媳妇儿。
宁萧瑟自然对此看法不屑一顾,整日闲来无事,与顾清栀看看山水,享享美食,日子过得倒也悠闲自在,但顾清栀却怎么看都觉得反常。
毕竟……太闲了,似乎完全不能突出他此行的目的,作为一个愈来愈了解他的人,顾清栀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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