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行礼结束后,为她铺天盖地的燃起烟花和鞭炮。也许有的人一辈子都没看到过那么多的烟花盛放,那画面,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很记忆犹新。”
“那天礼堂外围了很多人,我便逢人路过围观就派发喜糖,而收到糖的至少也会说声恭喜,或是新婚快乐,以至于几个月后在榆城提及那场婚礼,仍被许多人所津津乐道。”
“原本她的婚礼只有社会上的名流知晓,来的也都是你外公结交的朋友,可后来闹到举城轰动,说出去不是靠你外公的名声,而是那场盛大的烟火,和普天同庆般的慷慨散糖。”
“我得不到她,不能给她此生的幸福,那我就昭告天下的祝福她,不仅自己祝福,我还要让路过的人都祝福她,羡慕她……”
“那场烟火,美到惊心动魄,却那么的短暂,转眼即逝,即便是那么华丽壮观的景象,漫天火树银花,可燃尽后,黑夜中不会留下任何印记。”
“而在那场烟火中,我的心,也被炸得支离破碎,永远不能重新拼凑起来。”
自那之后,姜淮禅看似风轻云淡一如往常,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回了国,之后没几个月,就娶了榕城首富的女儿。
两条原本沾不上边的道路因此交织,一边有了靠山,一边有了光明正大赚钱的道路,也有了正当来路的创业资金,乍看之下一切步入正轨,形势大好。
直到几年后……沈其的丈夫因意外死亡,她接受不了打击想要追随而去,可在那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而另一边的姜淮禅早已麻木,日复一日机械的打理手中各种事,冷淡的面对妻子,偶尔想起沈其,然后又拼命的做事,试图将她忘掉……
他甚至完全记不起自己在回榕城前留了一个小队在沈其身边,并随口嘱咐他们留意她的状态,保护她的安危。
一个雨夜,他在书房抽着烟,有个面孔很熟悉却许久未见的亲卫来到他面前,很突然的告诉他……沈其的丈夫死了。
他惊得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膝盖磕在了桌面上,点燃的烟掉下去烧了鞋……
不知是为她的不幸痛心,还是时隔多年后有重逢机会的喜悦,他在书房里徘徊了一夜,来回来去的走,想着……
如果再次见了面该说什么?
该怎么安慰那么痛苦的她?
是该淡定劝她节哀,还是该和她一起昏天暗地的难过一通?
最后,雀跃又激动的他睁着晶亮的眼,反反复复揣摩练习,对着一大颗盆栽伸出了满是虚汗的手,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绍:“你,你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很荒唐,却又有些顺理成章。
他和妻子提出和离,表示愿意把当年她带过来的家产一并归还,并翻倍补偿。
对方和他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出于商业联姻,见他第一面觉着这个男人也属人中龙凤,便答应结婚。婚后各过各的,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所以这么一提她也就答应了。
紧接着他满腔激动的接来了沈其,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心里也受了打击,可短暂的挣扎后,多年不见的重逢喜悦,外加求而不得的躁动,种种原因促使下,他表示愿意重新开始,并且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视如己出。
可沈其却不乐意了,原本丈夫发生意外就对她造成很大刺激,外加两人数年前的隔阂,她到了榕城每天都闷闷不乐,要么自己在一边哭,要么就是寻死觅活。
姜淮禅被搞得焦头烂额,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每天低声下气的求着哄着,真当她是神仙一样不敢怠慢,可沈其呢,就是油盐不进。
这样的日子持续也有几个月,每天无尽的珍奇异宝,好吃好玩的,仿佛要搬空了世界就为了哄她开心似得。
但沈其却觉得,自己刚刚失去了丈夫,肚子里有着他的骨肉,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跟别人谈情说爱,这该是何等无耻?所以次次对姜淮禅都恶劣至极,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挫败,或者说厌烦。
终有一天,他挨不住了。
再有耐心的男人,碰壁多了也会耗尽耐心,更何况那是多么骄傲不可一世的人啊。
他被沈其抛下来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倒,她说“你不如他,就算他死了,在我心里你也赶不上他一只小手指。”
姜淮禅听后恶恶的盯着她,怄了半天差一点就要气绝身亡,但暴怒到极致之下通常都是无声的,他最后硬是没骂出半句,转身离开了。
从那以后沈其彻底被软禁,偌大一个卧室,舒适华丽,想要什么便给什么,想吃什么便送什么,营养品滋补品不断,女侍老实听话的小心伺候,可以说就是皇后娘娘的生活了,但她唯独走不出那道房门。
宁萧瑟听完他的讲述,从皱眉,到舒缓,到再次皱起眉,后来的事他就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了,因为在那之后,他就出生了。
记得他与姜淮禅的第一次见面是三岁左右的时候,那时一院子的女侍亲卫守着他出生,看他咿呀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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